岑今陪同了两次,后果是直接掉了近二十名。
当时岑今就不干了,觉得跟何之洲谈恋爱影响学习。仔细思考了一整晚,她提出了分手。
何之洲以为她是有意耍她,其实真不是。
她只是没感觉。
岑今两只脚都支到地上,打算把话跟何之洲说透,免得他还心存幻想。
“何之洲,我对你,是真的没感觉。以前是,现在当然更是。以前你认一堆姐姐妹妹,陈央很看不过眼,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不是我大方,而是不在意,就算你当时真跟其他女生好上了,我都不会难受,你明白吗?”
也不知是宿醉,还是真的伤了心,何之洲双眼通红。
“未来……”
岑今摇头:“不过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我不瞒你,我是结过婚,可是我们当时是各取所需。我也没爱过我前夫。确切的说,我没有爱过任何人。从小到大,我没有对任何男人动过心,女人也没有,这样说,你明白吗?”
何之洲不明白。
他惦记岑今这么多年,想到就会心痛,就会意难平,隔了这么久,还是想挽回她,为什么岑今却可以从来不动心。
岑今也无法理解何之洲的痛苦,虽然她的确有点感动。
他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热血,冲动,不计后果。
但是真诚。
所以才那么害怕欺骗,希望她能回以真心。
可惜她做不到。
“回去吧。”岑今说,“以前你说过,叔叔阿姨都特别疼你,特别特别好,所以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他们的心。”
何之洲呆看着岑今,低声喃喃:“你不是‘不值得的人’。”
岑今笑了笑,车头一歪,绕过何之洲,径自离开。
--
不可能回家里去验,岑今在药店买好东西后,发现旁边恰好是市妇幼。她走进去,找到一楼的卫生间,进了一个小隔间。
旁边有人上完洗手间,哗啦啦的冲着水,岑今被这个声响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儿没拿稳那条试纸。
看了眼已经有结果的试纸,丢进垃圾桶里,岑今走出小隔间,洗了手,就近在走廊里找了一张椅子,慢慢地坐下去。
上天还真是一点都不肯眷顾她呢。
这算什么啊,知道外婆快要不行了,所以送一个孩子给她?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啊。
不行,这个孽种一定不能要!
岑今刷一下站起来,刚往前迈开几步,肩上忽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未来,你怎么在这儿?哪里不舒服吗?”
是那位做了妇产科医生的同学,昨晚两人才见过面。
岑今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被拍了这一下,要不然在这里打胎,肯定要在那帮同学间传开。这个城市就这么大,要是传到外婆耳里,就完了。
岑今找了个月事总是提前的借口,对方听了,笑着安慰她:“周期的确是短了一点,不过也是正常范围内,你要不放心,就做个检查吧。”
岑今哈哈笑:“老同学说了没事,那肯定没事。你忙吧,我先走了。”
被这样打了个岔,岑今暂时按捺下打胎的念头。
明天早晨再测一次吧,如果确定是有了,要立即找个医院做掉,一点都不能拖。
--
曾余香觉得今天的岑今有点怪怪的。还在北城时,岑今就是她的开心果,整天想着法子逗她笑,回到老家更是,两人一直开开心心的,未未从来没这样魂不守舍过。
中午吃完饭,岑今在午睡时,曾余香悄悄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烫,没发烧。
岑今睁开眼,冲着曾余香笑了笑。
“外婆,干嘛?”
“看你没Jing神,还以为你不舒服。未未,你一大早就出门干嘛?”
岑今揉了揉眼睛,不满地噘起嘴唇:“还不是陈央央嘛,跟她男朋友吵架,昨晚我劝了大半夜,觉都没睡上。她脾气不好,我怕闹太狠,早晨过去看看她。”
没办法,这个黑锅只能让陈央先背着。
曾余香见过陈央不少次,能感觉到这丫头的脾气,笑着摇头:“小陈那脾气,大概的确不太好。不过人家小情侣的事,你也别掺和太多,小心两头不做人。”
“知道啦,曾老师。”岑今推着曾余香,“您快点出去,让我睡个午觉吧。要不然我晚上不给你做好吃的。”
曾余香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岑今没事,放心离开。
岑今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手不自觉搭到小腹上。
小杂种。
等着,明天就弄死你。
眼前有点花,越来越花,眼里酸得撑不住。岑今拉过被子,蒙头盖上。
明天就去打掉。
她不会让两个人渣和一个孽种毁了自己的人生。
--
傍晚时分,岑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