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气无力地趴在门边，鱼尾叠在屁股下，手里捏着两片质地晶莹的鱼鳞：“楼梯把我的鳞片刮掉了。”
“谁让你上楼了？”女人从床上坐起身，眉头皱着，“楼下不够你活动的？”
小T对此避而不谈，向她伸长了胳膊：“抱我上床，一起睡。”
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卡娜一阵头疼。她翻身下床，弯腰将两米多长的大鱼抱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地往楼下走去。
对方愣愣看着自己按原路返回，半晌后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嫌弃我？”
“是。鱼腥味弄到床上太恶心了。”
小T不说话了，黑着脸怒瞪她，牙齿磨得咯咯响。
等到坐进浴缸，他及时拉住掉头欲走的女人，长臂一伸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你干嘛？”卡娜低头，看见胸前的衣料来回鼓动，银发雪肤的漂亮人鱼舔着唇角，眼里写满了使坏。
“我要交配。”他甩甩尾巴，下腹位置的鳞片收到信号般张开，露出蓄势待发的性器，白白嫩嫩，像玉雕一般。
水面透明，那里被瞧得清清楚楚，龟头堪堪立在水面外，馋滋滋地挤出一滴前精。
卡娜想要无视这个黏人的家伙直接回房睡觉，可身体却在他勃起的一瞬间莫名燥热起来。她忍不住夹紧双腿，私处痒到发颤，意识也跟着变得不正常。原本已达到饱和的欲望状态突然就陷入亏空，好似沙漠中徒步行走的饥渴落难者，而面前的人鱼就是她的绿洲清泉。
她后退一步贴在墙壁上，热肤紧靠冰冷的瓷砖，又努力甩了甩头，可效果甚微。
小T不耐烦地催促：“快点，那里胀胀的好难受！”
脑子里似是“啪”地被打上了一道指令，负隅顽抗最终沦为作茧自缚。她忍不了那种渴望，颇有些匆忙地脱光衣服，踩着水爬到人鱼身上，并听见自己说：“让我舔舔。”
话音刚落，手已经握了上去，舌头急不可耐地缠住粗圆的龟头，绕着铃口打转。那里咸腥味很重，舔上去像蘸盐的海螺肉刺身，凉凉的，带有黏膜，和美味毫无关联，却叫人沸乱如麻，发疯般上瘾。
小T享受地后仰，手掌轻轻覆在她头顶上：“喜欢，这样好舒服，还要……”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竟然因为这一段话而心生鼓舞，嘴巴尽力往深处含，忍着恶心将人鱼的性器挤进喉咙。
尽管心底深处依旧残存着一丝困惑，她觉得色欲熏心到不了这种程度，但一切又没有显现出任何可疑的征兆。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她松开嘴巴，用乳房夹住颤跳的肉茎来回揉搓，舌头时不时舔在端口，眼神却挣扎。
“就凭我现在这样？”小T抬起胳膊，无力地晃晃，苦笑一声。
见对方似信非信，他放松身体仰躺进水里，又说：“坐上来吧。”
卡娜早已是准备完全的状态，她调整坐姿将臀部慢慢往下沉，空虚被填满的刹那，满足感胜过了一切。
这种满足感已经不是性爱所能带来的了，它好似小时候用一年零花钱换来的崭新自行车；好似学生年代收到暗恋学长递来的情书；又好似将研究成果投寄到顶尖学术期刊，不久后连小改都没有就得到了发表……
她凝望那双潜藏在凌乱湿发下的璀璨眼眸，心脏莫名酸胀起来。生理眼泪被强烈的快感刺激而出，顺着眼尾往下流淌，意乱情迷间，情话不自主冒出了口：“宝贝吻我……”
“宝贝？我不是你的战利品嚒？”他垂眸嗤笑。
“不，你是treasure。”卡娜主动吻过去，含住对方讥诮的嘴角，胸膛紧紧相贴。
水波在浴缸中翻腾，女人的腰臀曲线弧度惊人，上下晃动热情又谄媚，她会在鱼儿憋红了脸时放慢速度让他喘口气，而后又适时加速侍奉，让他来不及渴望便得到满足。
这场单方面劳作的性爱持续到浴缸里水都变温了才结束。小T畅快十足地内射，捏着嫣红硬挺的小奶头不肯撒手。
“我不想再被扎针。”他的声音透着慵懒的沙哑，语气却不容置疑。
“......恐怕不行。”卡娜擦掉脸上的汗，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没了药剂，你会袭击我的。”
他不悦地反驳：“你是我的雌性，我袭击你做什么？”
卡娜垂眸想了想，很快妥协道，“好吧。不过我还留有后手，如果你违背了自己所说的话，接下来会过得很艰难。”
“放心。”他勾唇一笑，看向女人的眼神没有感激或欣喜，而是透着股通关游戏简单难度的轻蔑。
……
洗漱完回到床上，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开启贤者模式的卡娜渐渐意识到不妥，并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着了他的道。
立于主导位置才会拥有安全感，她从不喜欢无条件迁就别人，几十年如一日。但小T整个人都属于她，根本没有任何谈条件的资格，而他方才堂而皇之地提出要求，她也就这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