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他是。”王芃反驳李子云，并且指了指周念。
“我在技术上不是小孩，你是。”周念扬起头说。
“不滑野雪的算小孩。”王铁对他俩说。
“我是年龄小，不让滑野雪，他不一样，他是新手村的小孩。”周念不服输，在狡辩中寻求突破。
“说自己！他是他，你是你。”李子云又严肃起来。
“快向师傅低头认错，不然又念紧箍咒了。”王芃接着刚才的梗对周念说。
周念本来觉得自己的滑雪水平还不错，被大人们这么起哄，他的内心还有些小小的失落，撅着嘴不说话。王芃把游戏机递给他：“咱俩来一局，向他们证明咱们不是小孩。”
王铁和李子云笑了。
回酒店的路上，王铁和李子云坐一辆车，俩人除了叙旧还聊了王芃。
“铁哥，王芃现在怎么样？公司让你带他，那肯定是最好的资源都给他了。”李子云问王铁。
“你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等你考试结束会发现他更火了。”
“听说他打算入股？”李子云又问。
“他是有这个打算。你觉得他的动作是不是很明显？”
李子云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铁又说：“万姐把念念送过来，也没有说什么，所以我给孩子找了份工作，我把合同发给她，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李子云问他：“那她签字了吗？”
王铁回答：“还没有，还在看合同。”
“你也再看看合同有什么问题。如果方便的话，我帮你看。”
当晚，王铁和李子云在酒店旁的麦当劳研究了一宿，第二天两个人带着早餐去敲王芃和周念的房门。李子云顺便把比赛车手的签名卡片送给王芃，周念收到的是赛车模型。
第4章 自律成习惯
王芃点开李子云的朋友圈，去年只发了一张照片，今年已经开春了，她的朋友圈还没有更新，这个姐姐每天干什么呢？平时发微信也不认真回复，语气里带着敷衍，收礼物时候的回复还挺走心，一看就是认真使用了产品才能说出的体会。准备司法考试就不能有一刻放松吗？太自律了吧。
“我寄给她的东西，都是定制款，只有代言人有，她不逛街吗？没看到自己用的产品跟商店里卖的不一样吗？”王芃拿着自己代言的产品，心里飘过无数朵疑云。
王铁来找王芃谈工作行程，聊一半去接电话了，回来的时候王芃问他：“铁哥，去年你跟李子云在麦当劳看合同的时候，你觉得她法律知识水平如何？”
铁哥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回答说：“你要找她帮你看合同？还是你有官司上的事要咨询她？”
王芃赶忙摇头说：“不是不是，别误会，我想说，她不是参加司法考试吗？出成绩了吗？考的怎么样？”
“你没她微信吗？我跟你说，她过了考试，不一定就要当律师，打官司和处理纠纷这种事，你不能想着不花钱找个懂法律的人就行，必须请律师。说吧，你什么事？公司有外聘律师。”王铁回答。
“我没事，真的，只是问她考试考的怎么样，我突然发微信问她，如果成绩不理想，她生气怎么办？我看她朋友圈一年都没更新，她考试压力不小吧。”王芃说。
“来，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王铁直接问了。
“谈不上喜欢。”王芃回答。
“先说明天的行程。”王铁滑动平板电脑上的表格，密密麻麻的内容，他习惯把事情细化到极致，能考虑到的都会写进去。
王芃认真的看，仔细的核对，进入工作状态仅需一秒。
交待好行程，王铁多说了一句：“现在的你不需要李子云，她也不需要你，作朋友就很好，这样你们的生活都会既平衡又稳定。”
“你就说她考试考得怎么样？”王芃问。
“这个月领证。”王铁回答完，把门一关。
王芃心想：李子云挺厉害的，考试过关了不发朋友圈，也不写年终总结，更加没有分享考试心路历程的励志文。太低调，也太淡定。
考完试之后的第一个晚上李子云没有狂欢放松，而是开始减肥，她不知道自己胖了多少斤，但她必须瘦下来。这是她在考试之前给自己定好的计划。在别人聚会、消费、追剧的时候，她在跑步、调整饮食。至于朋友圈，她备考的那段日子里不仅关闭了朋友圈，还卸载了娱乐APP，屏幕上光秃秃的留着听课软件、法律检索工具。你问她最近热播电视剧是什么，她绝对答不上来。
她觉得参加考试最直接的变化是整个人异常的自律，视野变得更开阔，但她不喜欢回忆备考的过程，只愿意谈当下的感受。她认为时间是向前走，不能总回头，必要的复盘也应该在当下，而不是沉溺曾经的过往。熬都熬过来了，何必再去回忆呢。优秀的同时要保持谦逊，而炫耀有时候其实是在浪费时间。李子云非常敬佩的一位律师曾说过：优秀不是终点，而是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