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老头老太太见她醒来,抱着她一顿痛哭,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京城王尚书家的千金,两个月前,随母亲到城外上香,不想回来时碰上大雨,又遇上山体滑坡,给摔死了。
尚书夫妇骤失女儿,伤心欲绝,欲将其下葬之时,有一和尚登门,说是王家前世待他有恩,愿为她做场法事,助其还阳。
尚书夫妇听了将信将疑,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一边用冰块镇着女儿rou身,一边求了那和尚做法,没想到七七四十九天后,还真的将她的魂魄唤了回来。
她起死回生,又惊又喜,求王尚书去看看今年的科举榜单上可有一个叫许和的学子,有的话,就给她捉回来,王尚书面露疑惑,她只好托辞是梦中菩萨指点,说她未来的夫婿就叫这个名字。
王尚书爱女心切,真带着家丁,在榜下将许和捉了回来。
许和一开始还不愿意,直说自己家乡已有一未婚妻,等着他回去娶她,至于尚书家的千金,他是万万不敢高攀的。
这时,帘子后的女鬼突然现身,轻笑道:“我掐指一算,你的未婚妻可能就是我!”
自此,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崔肆意合上话本,现在的作者,还真是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若不是她亲身经历过,差点就以为是胡诌,当然结局还不错。
她和薛景恒初见时,看到这本话本,如今他们修成正果,故事里的女鬼和书生也有了好结局,也算是圆满了。
等等!
既然她死了都能活,还怕搞不定一个生气的薛景恒,于是出门吩咐厨房做了自己喜欢的菜,打算晚上好好给他撒撒娇。
别问为什么不做薛景恒喜欢的菜,薛景恒不重口腹之欲,除了喜欢她,没有什么喜欢的菜。
然而事与愿违,薛景恒下衙回来时,虽是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恢复原状,默不作声了。
没办法,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
晚上,薛景恒一沐浴完,崔肆意就将他扑到了床上,两只小手不安地放在他胸前,秀眉微蹙,嘴唇紧紧抿着,表情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薛景恒喉结滑动,稳了稳心神:“知道错了?”
崔肆意乖巧地点点头:“嗯。”
薛景恒又道:“难不成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的出身和美貌?”
崔肆意摇头:“当然不是,我身上还有许多美好的品质,但是这些不能告诉别人,免得她们学会了勾搭你,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薛景恒轻笑,这种时候还不忘夸自己的,恐怕只有她了。
忽而,又注意到她今日穿的是荷花底纹的水绿色纱绣裙,和她为他渡气那日穿的裙子样式很像,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件,恰好头上的白玉簪和碧玉镂花步摇也未卸去。
一瞬间,那些旖旎的梦境就像chao水一般涌来,袭卷了他整个大脑。
只听他嗓音低哑道:“你满足我一个要求,我就原谅你。”
崔肆意皱眉:“什么?”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清清淡淡的声音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崔肆意两颊飘红,嗔怒道:“薛景恒,你无耻!”
“无耻就无耻吧,就一次。”
薛景恒一边说话,一边用大手掐着她的腰肢,抱到了自己腿上。
那语气可丝毫没觉得自己无耻。
什么翩翩君子,什么性子冷清,都是假的!
崔肆意坐在他身上,眼睛看向别处,身子也有些紧绷。
她就是嘴上厉害,真落到实处,到底比不得男子有天赋。
比如他身下的薛景恒,根本容不得她多想,抓着她的手就开始亲吻,从手心到手背,一路攀援向上,仿佛她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而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果然,没一会儿,身上的人就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眼角也透着惑人的胭脂色,只知道随着他的节奏动作。
轻纱账里,香汗淋漓,娇/喘细细,就连那晃动出声的钗环也染上了两分旖旎之色。
因着薛景恒这次失控,崔肆意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傍晚,醒来后看见薛景恒守在她床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撩拨他,反而是负气般地转到了里侧,连理都不想理他。
“起来吧,今日是七夕,带你去看焰火。”
崔肆意耳朵动了动,没有说话。
薛景恒悠然一笑:“除了在街上,都抱着你。”
崔肆意勉为其难地转过身来。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腰酸腿软?”
薛景恒面颊浮红,他也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尽管梦里也曾与她那般欢/好,到底敌不过昨晚真的与她那般的滋味销魂。
既然薛景恒这么说了,崔肆意只好答应了,毕竟她也是真的想看焰火。
半个时辰后,两人并肩走在东华大街上。
经过了白天的休息,崔肆意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