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摇摇头，很想说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但是喉咙却一直梗着，最终只挤出来一个“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卞云语气很平静，姜临却偏偏听出了生气和失望，眼泪流得更凶了。
卞云心情很复杂，少年人总是会有自己的自尊，尽管自己一再强调他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仍然会钻进牛角尖，上次是道具，这次是rush，下次还不知道会整出点什么新花样。虽然他很想自恋地认为姜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但是这样把自己放到更低位置的姜临会让他觉得更不应该。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虽然姜临表面上没有怎么显露出来，内心还是被前男友打击到了，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是一个会让人不开心的性冷淡。
他处理这种敏感不自信的年轻人很没有经验，一直以来长期接触到的年轻人只有一个弟弟，卞松一向自信外放，很少把情绪内收，哭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又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背，轻声问：“今天上班怎么样？”
姜临脑子已经哭晕了，这会儿像个小鹌鹑，只想尽力挽回自己的印象分，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挺好的，没干什么事，带我的姐姐也很好。”
他说得磕磕巴巴的，卞云听着有些想笑，他又问：“明天还要我送你上班吗？”
姜临直摇头，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成熟独立的一面。
“那行。”卞云一直搓着他的背等他平静下来。
两人抱着坐了很久，姜临觉得自己眼睛都已经肿得快睁不开了，卞云见他情绪平稳了一些，才又继续问，“那你为什么情绪不对？”
姜临愣了一下。
“早上的时候还挺好的，上班也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那么...”卞云顿了一下，“是因为我吗？”
姜临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张口心脏就能蹦出来，跟西游记里孙悟空吐心一样。
“是因为我技术不行每次没让你舒服？”
姜临摇头。
“那是因为我要的太频繁了你受不了？”
姜临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我说喜欢你让你觉得有压力吗？”
姜临怕他再继续说下去，赶紧开口：“是我自己的问题。”
“哦，觉得自己是性冷淡怕我不开心，觉得我每次没有爽到，尽去服务你了，是这意思吗？”
姜临迟疑地“嗯”了一声。
“我怎么觉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呢。”卞云叹了口气。
姜临慌张地摇头：“没有。”
“算了，没事，可能是我的问题，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我真的没有不信，我只是....”
“只是不信。”卞云接过话茬，倒是被自己逗乐了，笑了一声。
姜临一直没抬头，见不着他的表情，只能听见声音，这会儿听他笑了一声背脊都开始发麻，只觉得他在冷笑，他身子凉了半截，小心翼翼地抬头问：“你还生气吗？”
“我气啊，”卞云点头，“你赶紧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现在说出来没事，要是以后等我自己发现你就完蛋了。”
明显是逗人的语气姜临却硬是没有听出来，他咬了下嘴唇，摇摇头说没有了。
“行。没有了就没有了，”卞云心里有了计划，没再和他继续纠缠，他抬起姜临的下巴，啧了一声，“怎么哭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你了，”他笑了一下，从床头抽了一张纸盖在了他脸上，“擦擦。”
姜临抬手捂住纸巾，瓮声瓮气地问：“你不生气了吗？”
“我气啊，所以得惩罚你。”卞云收起笑，一脸认真。
“是什么？”姜临拉下一点纸巾把眼睛露了出来，有些忐忑。
“嗯...两个月吧，两个月不许做爱。”
姜临费力地睁大眼，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卞云说得很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犹豫着问了一句：“真的吗？”
卞云点头：“真的，再问就加到三个月。”
姜临闭嘴，心里觉得有些魔幻，这个惩罚明显是用来惩罚他自己的吧。
“行了，去洗澡吧，不早了，明天还上班呢。”卞云拍拍他的背。
姜临被这欧亨利式的结尾弄得有些不安，他本来以为卞云会很生气，结果到头来只是给了一个对他来说几乎不算惩罚的惩罚。
他咬着嘴唇从卞云身上下来，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等他出来后卞云已经像没事一样，语气也恢复了正常，相处也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他的眼皮还疼着，他甚至觉得刚才那几个小时只是一场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卞云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早上起床后还是照常给他做完早饭之后再去上班，晚上下班早会去接他，会笑着问他工作的事，也会经常抱着他吻他，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不再提做爱的事。
有好几次晚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