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怎么来了?”
贤王冷哼了一声,“来看看本君的儿,为何这般没出息,居然被一个女人弄成这样。”
听着贤王自称“本君”,江承恩知道他的父王不再满足于当一个王爷了。他想到贤王瞒着他,不顾他的安危所做的一切,心中的怒气也掩不住,回怼道:“父王,你不是一直都教导孩子要做个没出息的人么。怎么,现在没出息了,你却又嫌弃了?刚刚父王自称‘本君’,不知是哪个君?是‘君子慎所履’的‘君’,还是‘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的‘君’?”
贤王闭口不答,沉默了许久才道:“孝云,你长大了。长得比本君心里暗自所期望的还要好很多。”
“不敢,孩儿与父王的大公子相比,还差得甚远。”
江承恩的这句话一说出来,贤王便知他这个孩子,比他所了解的更有本事,是更适合与他一起拿下大月江山的人。
他当即做了决定,也不再啰嗦,直接说道:“孝云,你配得上更好的一切,包括女人。别回皇城了,随本君一起,夺下这天下吧。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去拥有你所想要的一切,而不是处处受人制约,顾忌着那皇位上的人一个不高兴,而要了你的命。”
江承恩并没因贤王的话而动摇,而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父王,孩儿知你谋事已久,但为何偏挑在今上继位后才有所动作?”
之前,他还想过要问问贤王,为何不管他的死活,将他留在皇城。
但在见到贤王之后,江承恩知道,他的父王,看他的眼神,并无关点亲情。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值不值得将此物带回去。
所以,他不想再提及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的父子情,而是想知道他的父王,恶到什么程度。
自贤王Cao纵天教作乱以来,他在背后已经享受到了权利的滋味。所以在他向江承恩抛出诱惑之后,根本没想到他的儿子会拒绝至高权利的诱惑。
他很坦诚地说出了等到月炀帝死后才开始行动的原因。
“自嘉厉帝、月炀帝之后,大月四处破败不堪,天下百废待兴。那皇帝小儿若不是挑对了三位监国苦苦维系,只怕早就国破家亡了。嘉厉帝残暴,月炀帝□□,百姓对皇室早就没了信心。
“那皇帝小儿想要坐稳皇位,必先安抚百姓,还得想办法从三位监国手中夺权,哪里分得出Jing力来管别的。此时再不动作,更待何时。只是那小儿比本君所想的要厉害,居然哄得三位监国为他驱使,使得天教频频受挫。
“现下,他居然敢将三位监国家的姑娘都接进宫去。以会可以以此钳制三家。只怕,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三块大石。待稍后那后宫一乱,引起三位监国内斗,便是我天教复兴之时。到时,天下便是吾儿的了。”
江承恩看到了贤王眼中的疯狂,知是劝不了他回皇城了。当即便打定主意,开口回绝了贤王的诱惑。
“父王,请恕孩儿志不在此。一直以来,您都在教导孩儿要胸无大志,所在现在对于孩儿来说,最想做的事,只是想找两个人,将有些事情问个清楚。”
为了避免惹恼贤王断了自己的路,江承恩还是没有将话说绝。
“待孩儿将自己的事解决,放下俗事之后,再来找父王。不知,到时该怎样才能联系上父王。”
贤王只当他是一时被情情爱爱迷了眼,暂时看不到权利比女人更迷人。便打算放他离去,待他过了这一关后,更会成长为一个更适合助他完成大业的骄子。
江承恩得了贤王给的天教令牌之后,只觉得大侄子又可爱了三分。
虽然大侄子在他这里刮了不少银子,但大侄子给他的是保命免罚的金牌,而他父王给他的,却是棺材木制成的夺命木牌。
好在江承恩现在的心思全被梅香咏占了去,不然手持木牌的他,还得在国之大义和生养之恩两者之间,纠结那么一两个来回。
送走贤王之后,江承恩便让薛北将手下所有的人都安排去追他的逃妻了。
之前还分了些Jing干可信的力量去找贤王。现在贤王不用找了,所有的人一动起来,很快就有了采薇和乐风的去向。
这一回,江承恩没向之前那么跟着他们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来,而是直扑而去。他怕再晚一些,那两人的孩子都生了。
若真是生了孩子,那他就不能再强求什么了。
所以,他一定得赶在他们二人怀上孩子之前,抓住他们。男的阉了送去矿场,女的就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打断腿,关起来。
江承恩追到江南一个小镇上时,他手下的人迎上来,告诉他那两人才游完湖,女的在船上吐了,现在正往医馆里去。
江承恩暗道不好,气冲冲地就带人围住了医馆。
一群人像恶霸一般进入医馆,赶走了前来看病的病人,扣住了医馆里的伙计。乐风拔剑相迎,却见到那熟悉的“姜公子”,带着陌生的Yin冷表情慢慢走来。
江承恩看着躲在乐风身后戴着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