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未免失落了几分,但答应的事不好反悔。
他对Z大是相当熟悉,自己曾在这里进修一年多,有谁说过“记忆就是痛苦的根源”,自己清楚,与其进修不如说是疗伤,离开熟悉的环境,用时间另自己忘却一些记忆中的痛苦。
有意无意的在校园里转圈,他知道招待所在哪里,但好像没有要去的意思,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寻找什么。突然路边灰色斑驳旧式宿舍楼走出两人引起他的注意。
第51章 责任
身着红色套头运动装的以宁扎着长长的马尾辫, 小鹿似的跳跃的步子挽着一身铁灰运动衫英气的剑书走出楼道,今天沁怡要来看剑书,自从搬家后,以宁就没见过她,几次打电话,她都推脱掉,就算过年也没回去,说是去澳洲避年。
剑书妈妈对于这么个年纪的女孩,不带男朋友回家,不结婚,不回家过年很不满意,盯着剑书问她的情况,剑书就是一个字“好,”再问就是“很好”,气的她拉着早已划为自家媳妇的以宁打听,“以宁最乖,你告诉妈妈,沁怡在那边好不好。”
“美女妈妈,你放心,沁怡有车有楼,绝对的都市丽人。我和剑书都得仰视她呢。”剑书不爱说,以宁只能捡好听的宽慰老人。
“她有钱没钱我不管,我是说她也不小了,怎末不结婚,她那个男朋友怎么样。”
“现在都流行不结婚,您操那末多心干什么?有时间去教公园老太太跳舞好了。”剑书不想妈妈追问下去,赶紧打断她的问话。
“剑书,你可从来都不用我操心的,外面乱七八糟的论调我不管,你要这样对以宁,我这个做妈的可不能答应。”
“妈,您不是问沁怡的事吗,怎么又迁上我们俩了。”对于妈妈转移目标之快,剑书被搞得措手不及,以宁哭笑不得夹在中间。
沁怡从与剑书的电话中得知以宁来广州培训,自告奋勇来他们新居,以宁听了高兴得趁机邀请她来吃饭,她二话没说爽快地答应。
出了楼道,剑书本说菜市场不远走着去,以宁心急一来一回浪费时间,沁怡来了扑空,嚷着骑单车去快去快回,还要准备做菜。
“你怎么就改不了毛毛糙糙的习惯,她没有这么早来的,你看你急的。”嘴上说着以宁,可剑书还是依言从楼梯下推出单车。看见单车, 以宁逞能咋呼:“我来,小女子现在车技一流,今天露一手。”抢着挤开剑书,片腿上了车,得意地笑:
“潇洒吧,来吧,上来。”
剑书是清楚以宁内里顽皮的性格, 半信半疑,看她那样上车是没问题,但要带人可又不同了。半就着轻轻挂在后座,人还没上去呢,车龙头已经控制不住, 开始东倒西歪了,剑书敏捷跳下车,眼看着她人失去重心往下掉,急促的探身抱住倾斜的身体。
“你就这水平……”
“哈……”受了惊的以宁抱住剑书的脖子,确信安全后, 仰着头为自己的大话傻笑,狡辩着:“不是我水平差, 是……你太重了……”
“你就逞能吧。”
剑书重新扶好车, 稳稳将她放在车尾, 帅气的飞上车, 自然搂上他的腰, 笑眯眯贴着挺拔的后背, 以宁干脆利落发出指令, “出发……”
剑书嘴角上弯, 眼里满满的喜悦, 奋力蹬车, 跑了老远, 以宁咯咯的笑声还一路飘绕追着, 谁也没发觉停在马路对面小车里的人。
何家辰坐在车里听不清以宁和那个男子的说话, 但两人眉眼间分明的幸福一览无遗, 后车镜里那朵红云飘然远去时, 紧闭的车窗渗透进隐约的清脆笑声。 曾经相同的画面恍然再现, 似曾相识的笑颜浮上心头。 以为经过时间能消磨的记忆却是如此清晰。
“您好, 何老板, 我叫关琳琳, 香港有个大眼美女关之琳, 虽然每个见过我的人都说, 我的眼睛像她, 但保证她和我没有一丝一点儿的关系。”
“何老板, 我不知道上下班要骑车, 可我一不会骑车, 二也没有单车, 不如, 你就英雄救美, 带我一下吧, 最多我尽快学。”
“何家辰,听说中山有六十年大型菊花展览, 我们去赏花吧, 我最喜欢十月金秋的菊了。”
“何家辰,你太恐怖了,是不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你都能吃,是不是地球上能站立的除了四个脚的桌子你不吃,其它都吃。”
“阿辰,我喜欢你,你呢?”
“阿辰,我最喜欢在你身后,和你一起感受车子飞驶时那种要飞似的痛快淋漓的感觉, 你看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阿辰,你说,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吗,只要是你说,我扭头就走,永远不要再见你了。”
徒然的伏在车呔盘上,电影似的片断一节节闪现脑海中,没有因为时光流走而淡去,心痛依然如同新鲜的刀割,曾经最爱的人如今不知在何处停留,曾经拥抱过属于自己的身体如今只能在梦里寻找,曾经亲吻过无数次魅力的双眼,如今只有回忆里她最后哀怨的泪水,成为这几年缠绕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