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斧蚁的巢xue筑在干燥温暖的地下深处。
庞大的蚁xue由错综复杂的通道连接,布着千千万万的洞窟,为取水方便,通常也会在水泽附近设置洞xue。
屠灭冰霜白蚁从此屹立虫族之巅、受八方朝拜的庆功宴,不眠不休地狂欢了数不清的日夜。巢xue最深处无人看守的地下水牢,此刻却清冷得过于凉寂。
里面锁着蚁王亲自掳回来的白蚁后。
世上最后一只冰霜白蚁。
洞壁长满昙花,雪白的花苞在深夜里开了又谢,短暂而灿烂。顶部嶙峋起伏的钟ru石彩光旖旎,石尖在漫长的时间里静静汇聚着水滴,落入那一汪深邃漆黑的潭水,在漂满白昙花瓣的水面漫开波纹。
水潭中心是一根孤零零的石柱,垂着层层交错的铁锁,将年轻的白蚁后封锁。
湘璀正缚在水中石柱上。
他阖眼正休憩,一头纯白冷冽的长发铺在身上,顺着润shi的胸膛倾洒。发丝柔美如雪白的蛛丝散入水中,随着水流的波荡微微起伏,比漂浮的白昙花瓣更美。
这座地底水牢紧靠着巢xue外一汪海泽,平时能听到海chao之声。涨chao时海水倒灌,牢中水量便增多,水面也跟着上浮,能从小腿一路淹到腰腹、乃至胸口。而石柱上束缚的囚徒往往无路可逃,淹在漆黑的水中,时时刻刻在窒息的恐惧里挣扎。
这水牢原本是用来惩戒犯事的红斧蚁。
红斧蚁高大强壮、热血好斗,擅屠杀、好食尸,同族间也常斗殴致死,难以管理。唯一的弱点,便是生来畏水,更惧冰雪。
在新任蚁王掌控火焰之力前,再强壮的红斧蚁与浑身寒气的冰霜白蚁狭路相逢,也是要丢盔弃甲狼狈逃命的。
水牢对它们的威慑和敲打,比任何酷刑都有效。
而对于举族覆灭后掳掠至此的白蚁后而言,水泽却无异于融化的冰雪,相对干燥的洞xue更加宜居。也更宜于修复他产后元气大伤的身体。
至于石柱和铁锁……
是为了防止他反抗、逃跑……以及屠杀。
脚步声从水岸那头传来时,湘璀霜白色的睫毛轻颤,缚在水中石柱上睁开了眼。
麟宿捏着酒罐喝得醉醺醺,脚步虚浮趟入水中,正向他走来。
水面一瞬凝结成冰,白雪悄悄飞旋,寒霜以石柱为中心扩散开来,向着水中的红斧蚁王一路封冻而去!
却如往常一般,刚触碰他的身体就溃散开来,冰渍粉碎、霜雪消融。
湘璀泄了魔力,胸膛轻轻起伏,脸色有些难看。慢慢倦怠地闭了眼,放弃挣扎。
对于他每次打招呼一般的袭击,麟宿已经习以为常。他全然不在乎地笑着,仰头饮尽烈酒,跨过漆黑静谧的水波上前,揽住石柱上小美人纤软紧致的腰肢,缱绻深吻,像一对久别思念的情人。
灼热的手指抚摸过清凉纤软的腰tun,指尖撩起寒凉的长发。蚁王眼底一半清醒一半迷醉,带着炽烈的酒香缱绻亲吻他浅色的唇瓣,更得寸进尺紧紧相依偎,修长壮硕的躯干碾压着湘璀紧致纤细的腰身,下体不经意地磨蹭着他,竟有点小心翼翼撒娇的意味。
“……滚开。”
湘璀被他弄得有些心烦意乱,冷着声开口。冰雕玉琢的白蚁后,蓄满怒气的嗓音也冰冰凉凉如雪花儿凝成的,不仅没让麟宿泄气,反倒愈发爱不释手了。
“这些年我时常想象,若你是我的蚁后,会发生什么……”
他笑着用唇瓣轻轻启开小美人绝色的下唇,修长的手指滑过他的腰线,抚摸进平坦紧致的小腹,而后轻轻慢慢地将指尖插入那处隐秘干燥的花xue,坏心思地抽插、揉捻shi软的内壁,感觉到怀中人骤然轻颤的身躯、唇舌交缠间逐渐紊乱的呼吸……
“我当初真该……”湘璀在他拥吻的间隙咬唇别开脸去,却是被铁锁束缚在石柱上动弹不能,在蚁王层层深入的揉弄下脸颊愈发chao红,终于压不住唇间一丝幽微的喘息,“杀了你……”
麟宿一点都不在意,仿佛他说的是什么最感人肺腑的情话。
“可惜……你没有。”他温柔呢喃时的嗓音如水一般化开,大手抚过他的小美人清冷美艳的脸庞,唇舌肆意地吮吸勾缠。而后一路细碎啄吻下来,顺着尖俏的下巴,将一个滚烫的吻熨在他起伏滚动的喉结,手上动作始终未停,反而愈发深入侵略。
“滚……”
“滚开……”
湘璀细弱的呼吸扰得迷乱,口中娇yin渐起,身上纤薄的一层衣料被剥开,露出白皙完美的胴体。纤细的手腕被铁锁束缚,双手轻颤紧攥成拳,生涩得仿佛从未经历情事的身躯在蚁王痴缠的拥吻、技巧性十足的爱抚下渐如春水融化,喘息着被慢慢托起修长白嫩的腿、紧紧夹在蚁王健美壮硕的腰身,露出那一瓣早已被拨弄揉捻得shi润翕张的花xue。
“你的王……很少这么碰你吧。”
麟宿在喘息的小蚁后耳边呢喃,前戏才刚刚开始,怀中人已经娇喘连连软作一滩春水。手指便又坏心思地继续挑弄他悄然绽放的xue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