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下车只能光脚的缘故,严丞将我放在车上,自己去商场买了一双和脚上这双很是相似的凉鞋,不过当我看见这双鞋的价格的时候,就知道它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坏掉了。
“四千多?”我有些紧张,还是支支吾吾解释了一下:“师哥啊,我觉得这双鞋可能不太适合我。”
“别动。”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罢,伸手就要将我脚上的那双鞋脱下来。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让名人帮忙穿鞋这种暴殄天物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自从能记事儿以来,我从来没有麻烦过别人,更何况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众偶像,未免太过折煞。
待换好鞋子以后,他站在门口端详了一会儿,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我十分配合地露出笑脸迎合,用来演示自己没钱偿还的尴尬。
“那个……师哥啊,我给你打张借条,分期付款。”
我正要从车上下去,却被一把摁回原位。
???
“你不是要去槐林路金狮麟酒店吗?我也要去。”
他指了指我手中的请柬,这才发现他的汽车里放着一张一模一样的。
我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回答,想来可能觉得不好意思说出让我还钱的问题,所以可以避过这个话题。
“师哥这次回国是要参加什么活动吗?”
我没话找话,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高大建筑,心里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前段时间听新闻上说现在人买房子竟然有按栋买的,瞟了一眼身边的严丞,不过三十出头已经斩获了世界顶尖大奖,前途不可限量,过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他也能买得起一栋房子,倒时候随便挑一层住着,剩下的用来收租,简直就是米虫的幸福生活。
当然我知道,严丞的思想境界肯定要比我高尚的多,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就用文字征服处于顶尖位置的地球人。
“不参加。”他的声音干脆利落,把我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出来。
他顿了顿道:“来找人。”
面前是红灯,洒水车在在旁边悠哉游哉地来回开过,城市经过整顿之后文明和谐了许多。
我对他来干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只顾着欣赏窗外的风景。面前是红灯,洒水车在在旁边悠哉游哉地来回开过,城市经过整顿之后文明和谐了许多。
我点点头,明白,谁还没个熟人,更何况是大学毕业才出国,亲朋好友全都留在国内。
严丞见我不出声,悄悄从倒车镜中瞥了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其实我早就应该回来了,但是不做出点什么成绩,就这样贸然回来,算是一种打扰。”
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的标识,这话像是在跟我说,却也多半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他微微一笑:“找到了。”
洒水车上循环播放的曲子是《梁祝》。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在路上晃悠,不知道它的任务是叫人起床还是洒水。不管晴天Yin天下雨天,它照唱不误,一年四季扰民已成常态。
更让人忍受不了的是,那首电子音的梁祝还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盗版跑调版本,就像是个天生五音不全的人每天雷打不动在马路上放声歌唱,并且自己沉浸其中。
“这梁祝怎么每天都是跑调的?梁山伯跟祝英台听见能气得活过来。”
我在旁边纳闷问道。
汽车缓缓起步,严丞看了一眼屏幕:“这里面有曲子,你喜欢哪个就随便放吧。”
S级奔驰果然高级,屏幕上竟然是彩色的,我想起之前坐的程悠悠借来的那辆二手小标志,上面只有一种橙黑相间犹如果蝇一般的模式,名叫“炫彩鲜橙”。
在我点击之前,觉得上面的曲子应该是古典为主,毕竟严丞师哥这样的气质,平时少不了接受高雅文化的熏陶。
但打开曲库的时候,发现有很多曲目跟自己口味非常相似。
“师哥也喜欢听周杰lun的歌?”
严丞点头:“是。”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严丞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段之前在外国获奖的视频,里面的他逻辑缜密,言辞犀利,不苟言笑,跟现在见到的这个侃侃而谈的邻家大哥确实相差甚远。
原来明星作家的私生活,是眼前这个样子。
严丞开车技术颇高,我双手手紧紧抓着安全带,甚至怀疑严丞在写书之前是不是职业赛车手。
他在各大交通要塞上过关斩将,小高峰阶段竟然直接将车开出了神州十二升空的架势,放眼全市,恐怕除了开公交车的师傅和几个出租车司机师傅,那些上班族的车技要远远逊色于他。
忽然想起自己还没问严丞为什么也会去参加梅老板的结婚宴席。
但善于编撰狗血言情剧的我在脑中已经做出了初步预判。那张卡片跟我的这张颜色都不一样,我的是玫瑰金色,人家可是纯金色,说不定这卡片是新娘那方塞过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