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优是被陈轩叫醒的。
迷迷糊糊睁眼才觉得自己眼皮尤其的沉,陈轩见冯优醒了就让她收拾收拾,她爸马上到了。
等到冯优照镜子才知道自己眼皮为什么这么沉。
凎啊,她眼睛已经肿到外太空了。
暗自叹了口气,慢吞吞开始收拾,却觉得自己臀上怎么莫名有点凉丝丝的感觉?
偏头就看到了床头的药膏,陈轩给她的药,昨天她是把药放抽屉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低头一看,自己还是穿着那条裙子,内衣没脱,但是一感觉就知道自己的内衣扣是被解开了的。
昨天...她惊醒自己竟然没有下车的记忆,所以,她在车上睡着了?被陈轩带上来的?
陈轩还知道穿着内衣睡觉不好,给她把内衣扣解开了,还顺便给她屁股上了药?
但是想到近三十岁男子对无意识美少女做出这种事,心里一阵恶寒,怎么这么像会出现在社会新闻的变态。
不过表叔长得不错,估计也是那种受人追捧的变态,说不定被判刑也会有一群小迷妹为他游行求减刑。
收拾完出卧室,冯优就闻到一阵饭香,昨天没好好吃饭,她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倒是简单,一小口砂锅粥,陈轩好像已经吃完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看什么文件。
黑社会也要看文件吗?冯优心里暗自肺腑。默默坐上来餐桌,有一碗是凉着的,冯优拿着小白瓷勺子尝了一口。
!好喝!
冯优倒是吃相斯文,嘴巴红嘟嘟的,喝粥也不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陈轩看了她几眼,越发觉得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可怜可爱。
虽然真的很好喝,冯优也只喝了一碗,她要控制身材的。
冯优吃完了便眼巴巴往沙发上的陈轩走,想问问她爹回来的事,还有趁她睡着他是不是做了变态事情。但还没走近,就见陈轩下巴抬了下,示意茶几上的几个包装袋。
把这身换上,休息下,十点半出门。
你骗我,你不是说我爸马上到吗?
骗你什么?去换。
陈轩的确没骗她,冯世法的确到了,只是先回去收拾一番,再带着他的小娇娇来吃饭罢了。
也趁着吃饭好好把事情跟冯优讲讲。
冯优听着陈轩一如既往不容置喙的语气,撇了撇嘴,拿着几个包装袋就去房间换。
顺便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伤口,发现自己的伤口好像好了大半,甚至好像本来就伤得不重,但是当时是实打实的疼啊。她才不愿承认自己太娇气,只好告诉自己是表叔买的药很见效。
陈轩今天拿来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裙子,将她左腿的素花文身堪堪遮住,右边膝盖下的蝴蝶结文身露了出来,纯白的小裙子,后腰有一个比腰线宽的红色蝴蝶结,两个蝴蝶翅膀都越过了腰际,即便是正面也看得到背后的蝴蝶结。
看着乖巧,配上膝盖的下的蝴蝶结文身却尽显乖张气,整个人透着股娇辣劲,配上冯优一贯的作风和神情,简直就是平时趾高气昂无法无天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又是那种如果不小心踢到铁板,被欺负一下就哭鼻子的千金小姐。
陈轩看到冯优穿好了衣服出来,眼睛眯了眯,很合适,不愧是他选的。
不过很快,他又将眼神收回到自己手中的文件上。
冯优往沙发走去,开门见山就问他:
表叔趁我睡着,是不是偷偷看我屁股?
语气带着一丝狡黠。
陈轩眉心一跳,这事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前天晚上才打了,这就不疼了?
欠打?
好,很好,他两个字让冯优噤了声。
短暂的噤了声。
还没两分钟,陈轩就有听到冯优愤愤地嘀咕:
我今天就去告诉我爸,就知道欺负我。
陈轩轻笑了一声。
你去,我顺便让你爸看看你是怎么求着我打你的。
我什么时候求你打我了!
陈轩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去年,某群。
陈轩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冯优越来越愤愤不平的小脸,才又添加三字。
某贝贝。
陈轩故意将贝贝两字咬得用力又绵长,冯优明明被撩拨的心痒,脑子却还是被说不过陈轩这一点先入为主,她不开心了。
陈轩!
陈轩脸黑了点,斜眼撇着冯优。
你能叫的?
冯优看着陈轩脸垮下来,不敢造次,又不想服软,恨恨地把头偏向另一边。
本意就是想来逗逗他,谁知道反而被他给惹恼了,才口不择言。
现在好了,陈轩也不开心了,黑着一张脸,她都不敢看,也不敢说话。
约莫几十秒,冯优起身准备回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