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姜可迎来了和余嘉遇的婚礼。
婚礼地点选在在S市著名的酒店,会场布置在一片很大的草坪上。
是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婚礼现场是按照姜可意思布置的:香槟色的排椅分两边摆放在草坪上,中间一条红毯,从大门处两旁架起整排竹制的围篱四周的帷幔之上全是白色玫瑰,与新娘身上的白纱相映成辉。
为了这场婚礼,姜可特地请来了自己学校的乐队。
吉时一到,宾客们纷纷就位,乐队奏起进场音乐不是在婚礼进行曲,而是宾客们闻所未闻的原创、前卫音乐。
姜可便在音乐中挽着姜父的手走上红毯,朝着余嘉遇走去。
余嘉遇今日还是一身西装,不过是少见的白色,器宇轩昂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斯文败类。
姜父把姜可交到余嘉遇手中,开始嘱咐要对她女儿好之类的话。
姜可根本没心情听。
她今日凌晨三点起床,花了四个小时化妆打扮,现在穿着沉重的婚纱又热又累,巴不得找个凉快的地方瘫着,哪里有心情听她家老头子哔哔赖赖。
行了,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跟他离婚。
姜父。
一旁的司仪。
只有余嘉遇仍旧一脸淡定。
姜父剩下的话卡在喉咙,咳了咳,总算停下了嘱咐,直接将姜可的手交到余嘉遇手中,交接时还忍不住拍了怕余嘉遇的手背,意思是:虽然这是我宝贝女儿,不过你以后还是自求多福吧。
接下来都是千篇一律的流程:老套的誓言,交换戒指,新浪亲吻新娘
一场热闹,完事后,姜可累得窝在车子后座里一动也不想动。
转头去瞄旁边的男人,他倒是很精神,可能因为不需要穿高跟鞋,可能是因为没有她那样繁重的婚纱;也可有能这和他平日繁重的工作比起来只是小儿科。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接收到她的视线,余嘉遇问。
他凑过来,也许是因为晚间喝了酒,目光有种说不出的炙热。
她下意识摇头往后躲;然后想起他们已经是夫妻,又顿住了。
婚礼上,大家起哄着新郎亲吻新娘的时候,余嘉遇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说起来他们连嘴碰嘴都没有过呢。
想到晚上就要和他夫妻之实。
姜可抬眼迎上余嘉遇的视线,又垂眸,微微扬了扬下巴。
你头发上沾了东西。然而余嘉遇只是从从她头上取下了一张小纸屑。
他嘴角弯着嘴,好像很好笑似地看她。
哦。姜可撤开了距离,转头忍不住撇嘴。。
切,她还以为他要吻她呢。
司机平稳地架着车回别墅。
那是两人往后的居所:一座富丽堂皇的半山别墅,整个外观是地中还风格,被高大的黑柏树遮住,高高地坐在山上,俯瞰着蔚蓝的海湾。
姜可的外祖父以前也住在山上,姜可以前每年都来山上度暑假,小孩子调皮,自然也是串过邻居家门的。
那个老管家?想起往事,姜可忽然问道。
早退休了,管家是你父亲调过来的,南溪。
姜可这才想起老头子好像跟自己说过这件事,不过当时忙着别的,转头就忘了。难怪这段时间没见到南溪,还以为他休假了呢。
汽车缓缓开上山。
南溪在大门外等着迎接他们。
南溪姜可下车就给了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她打量这童年记忆里的院子:一位年轻女子将水倒在自己身上的经典雕像仍旧矗立在花园正中,不过从前满院的蔷薇不见了,倒是多了不少凤尾竹和马蹄莲。
这些东西是什么?余嘉遇也有一阵时间没上来了,看着花园里明显新种的植物问。
这是老爷让种的,说这样更利于你们婚姻持久。
余嘉遇皱眉,又走近了了些,去看那被换得惨不忍睹的花园。
姜可一把拉过南溪:走,快带我参观一下。
别墅和姜可小时候后见到的样子并没有太大不同。
一楼是玄关、客厅、厨房、餐厅;还有一个健身房,通向一个有露台的大游泳池区。
二楼是卧室大,多数房间都能俯瞰大海;还有一间带玻璃天花板的书房,书房露台正对着房子后面耸立的群山上,可以看到环绕着的山色。
南溪带姜可逛了一圈后去主卧。
典型的地中海风格,中间是一张大床,铺着白色亚麻床单,床正对大露台,看出去风景绝佳,在露台上,有一张咖啡桌子和几把椅子,甚至还有一个躺椅。
天气好的时候躺在上面吹吹海风晒晒太阳,简直不要太惬意。
可可晚上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夜宵。在姜可打量房间的时候,南溪问。
果然还是南溪了解她。
姜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