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觉得哪个都甜的要死:“什么半天,我才出来两分钟。”
“找不到人度日如年啊”,陈西安意味声长的说,钱心一受不了的把眼珠子从长桌左边斜到了右边。
陈西安和冯博士聊了两句,一抬头就只见他跟一个女人并肩出去的背影了,别的不说,起码身高和背影还是有些郎才女貌的。理智虽然告诉他不要紧,但心里就是做不到无所谓,据说一谈恋爱傻三年,陈西安立刻堕落的无视了自己快接近正负零的智商,一边就尿遁到大门口去了。
结果一来真的吃了一口无中生有的老陈醋,M组那个商务难过的好像刚被拒绝了表白似的,他重新打量了一遍他天天见的对象,惊觉他也是个看起来相当适婚的经济男。
他心想大事不好,我得把他盯牢一点。
陈西安夫唱夫随拿了个盘子来接,一边就指使上了:“那个,还有那个,对了迈尔斯在找你。”
钱心一随便叉了两块扔进他盘子里,叉子一并不要了,朝琳达告辞,陈西安不慌不忙的添了两块,没能成功的跟上去,因为琳达把探寻的目光转向他,让他的教养不得不问了句怎么了。
陈西安很快就了解到,陈毅为下跳到GAD,一小半的原因是感情问题。
钱心一回到宴会厅,和迈尔斯进行了一组“组长你找我什么事”、“啊我找你了吗?或许有,可是我不记得了”的废话。
按照欧美人的习惯,大餐之后没有狂欢就不能称作完美的庆祝,会场转移到KTV,开始了声嘶力竭的麦霸争夺战和别有心机穿插的小游戏。
钱心一唱功一般般的用大海应付完了逼唱环节,声浪滚向K组,陈西安握着话筒站上小礼台,现点了一首歌,钱心一看见屏幕上浮出两个单词,这时还没反应过来。
接着陈西安说:“这歌送给大家,希望……”他笑了笑,环视的眼神一瞬间是定在包厢的角落上,“你喜欢。”
这个“你”心头一悸,在熟悉的旋律里回过神来,这首歌他记得,他还在迪拜的时候,陈西安谈着吉他唱给他听的。钱心一摸了摸心口,觉得那里好像被放了块涂满蜂蜜的炭火,烧得他无所适从,偏偏冒出来的烟又是甜的,有生之年,他竟然也在公共场合被人唱了一首小情歌。
陈西安唱歌还凑合,钱心一傻不拉几的笑着用沙漏给他打拍子,一颗心怦怦直跳,在转动的霓虹灯光里燥得面红耳赤,幸好没人注意。
游戏专为整蛊而生,钱心一心有戚戚的看着同事用一种稍后自裁的表情去摸了女同事的胸,被劈头盖脸的赏了一顿粉拳,觉得这些人都疯了。每一轮他都提心吊胆,想着万一倒血霉他去摸陈西安,希望他矜持一点,别被他摸出反应。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栽在了维克的王牌里,这个浪到飞起的老男人毫无下限,紧跟在他坏笑之后的惩罚比袭胸更没节Cao,他让钱心一找个人……接吻。
钱心一头皮一炸,好像心脏的血全供到了脸上,他在这种事情上脸皮薄,跟陈西安亲个嘴被陌生人看到了都会尴尬的不得了,当场就炸了毛,到处瞪人让人闭嘴,然而兴头上谁都把他当纸老虎。
陈西安也在人群里笑,但是离他特别近,是钱心一只需要走不到一米的距离,就能过来亲他的距离。
禁止恋爱那点顾忌,远远压不住钱心一当众亲他带来的诱惑和刺激。
钱心一的裤子都快被拉掉了也没挣掉,看见陈西安也在幸灾乐祸,立刻在心里狂骂他吃里扒外。
迈尔斯觉得他贞洁烈男的架势比平时直来直去的样子可爱得多,大笑着对他撅了个红唇:“宝贝儿,我可以帮你。”
钱心一吓得屁滚尿流:“不用不用不用。”
维克唯恐天下不乱的插进来:“钱,你再不做出选择,那我只能牺牲自己了,毕竟游戏还要进行下去。”
说完他也学迈尔斯撅起嘴,那一下巴胡茬的重口味堪称致命一击,钱心一丢盔弃甲的两眼一抹黑,感觉自己的脸上在冒烟:“熟人熟人我找熟人,……陈西安你来。”
维克兴致勃勃的吹了声口哨,他喜欢这个发展,陈西安平时不温不火的,他期待一个不一样的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好玩,而且男人亲嘴他见怪不怪了。其他人也兴奋到麻木了,反正是玩笑,有袭击已婚妇女的胸做铺垫,亲个男人也不算多过分。
陈西安眼底藏着抹亮得出奇的光,一直将感情束缚在那个小小的房子里,这种见见天光的感觉让他有种诡异的迫不及待。这个人是他的,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他站在那里没动,对钱心一说:“是你要吻我,应该你过来。”
懵懂看戏的人立刻给了此起彼伏的高chao一阵鼓动,钱心一硬着头皮向他靠近,走到跟前忽然平静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他初三一鸣惊人那次,上校园的国旗下给全校讲话一样。
唇角压在熟悉的温度上,钱心一抱住他的头,没人看的见他舔了下陈西安的唇缝,他想,这是我的权利。
不过他从来都只有一个耀武耀威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