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陛下想说,世人都说你无情,却又有人怪你多情,你既是君王又是他的爱人,情和义怎么两全?为什么他不能理解体谅你?对吗?”
谭落诗连连点头,黯然道:“朕朝他走了百步,他却一步不让,一点都不肯妥协,让朕觉得好挫败。”
傅西流平静道:“其实这件事也好办。”
谭落诗忙问:“丞相有办法?”
“当然。”傅西流淡淡道,“陛下放弃他,小生会顺着他的,他要怎样小生都接受,丝毫不会感到为难,陛下觉得如何?”
“不如何!”谭落诗借着酒劲越发控制不住情绪了,紧张道,“丞相不要开玩笑了!”
傅西流定定地看着他道:“小生从不开玩笑。陛下若是觉得他脾气太差,烦了厌了,大可放弃,自有人对他好,有的是人不嫌他腿伤了。”
“先生多虑了!”谭落诗紧张道:“朕没有嫌他腿残了,朕也不觉得他脾气坏,朕一点都不烦不厌!”
傅西流这才问道:“既然如此,陛下还有什么烦恼吗?”
“……没了。”
傅西流起身道:“那小生就告辞了。”
他说罢起身推门而出,一阵冷风吹入,谭落诗被凉的一下子清醒了,这才惊觉到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也不管是什么时候了就去了宇文陵暂住的院落,走到院里的时候看到宇文陵屋里的灯还亮着,便问身旁的宫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陛下,已是三更了。”
三更了还不睡,他是在想什么?
谭落诗心里一揪,竟然不敢敲门了,站在门口停了一会,踌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没进也没退。
宇文陵察觉到门口有人了,知道是他也没搭理,任他自己纠结,果然过了一会谭落诗就厚脸皮地敲了门,宇文陵还是不理,他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怎么这次不赶我了?”谭落诗干笑了下开了个话题。
宇文陵冷淡道:“我的话你现在还会听吗?”
这句话简直就是给他表衷心的机会,谭落诗忙过去拉住他的手诚恳道:“当然听,你的话就是朕的圣旨,朕这就拟一道旨认弥弥为妹妹,以后也再不纳妃了,你原谅朕好吗?”
宇文陵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着了,但还是对他爱理不理的,“那岂不是太为难陛下了。”
谭落诗赶紧道:“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
宇文陵冷笑一下,“臣就怕这旨意一下,第二天劝谏的折子能堆满陛下一桌。”
谭落诗连忙保证道:“来多少烧多少!朕想娶谁就娶谁,谁敢多嘴?!”
“我呢?”
“尽情地说吧,朕爱听。”
“哼,谭落诗,你这是抽了什么风?下午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谭落诗半跪着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柔声道:“不是,是朕反省过了,朕知道错了,你别走,朕只娶你。”
“呵呵,谁要嫁你?”
谭落诗忍不住又威胁道:“阿陵,你能往哪跑?”
宇文陵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是啊,我腿好不起来你能逼我,可我要是好了,你就强迫不了我了。”
谭落诗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残了的双腿,心里想着要不要再来一下让他彻底残了,就被宇文陵揪住领子拎了起来瞪着他,“你不会在想着怎么彻底弄残我的腿吧?”
“……绝对没有!”谭落诗宝贝地抱紧他起誓道,“朕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朕什么时候下旨,你要不愿意朕就一直不娶,行吗?”
“行。”宇文陵冷淡地勉强答应了,不过其实什么也没答应,又瞧了他一眼,“你该走了吧?”
谭落诗不敢相信地问:“朕全都妥协了,为什么还是赶我?”
宇文陵淡淡道:“我这样了你让我怎么抱你?”
谭落诗笑笑,理所当然道:“对呀。”
宇文陵问:“……对呀?”
谭落诗期待地看着他,认真道:“没错!”
“……滚出去!”
“阿陵……”
“刚才还说什么听我的,原来都是骗我的。”
“不不不,朕滚之前可以商量一下吗?”谭落诗又是一身冷汗,神色尽是慌张,“朕就是跟你一起,绝对不对你做什么?”
宇文陵有些惊奇地看着他这紧张模样,心里一动,挑起他的下巴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乖了?”
谭落诗打死也不敢说傅西流的事,万一阿陵真的觉得傅西流好跟着他走了,他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便柔声道:“朕只是想通了,为了你,再难朕也心甘情愿。”
宇文陵被他着急的样子逗笑了,但还是知道他在胡说,越发好奇了,逼问道:“别贫嘴,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谭落诗都快哭了,不管是董淑妃的事还是傅西流的事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