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为了给宇文陵治病,他们又在江南呆了一个月,傅西流多次写信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谭落诗死活不愿回去。
直到后来接近年关了宇文陵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能下地走了,也催着他回去他,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这一趟回来的路上宇文陵心情就好多了,谭落诗偶尔对他动手动脚也不发火了。
谭落诗一看他这态度松动了,就趁机讨好道:“阿陵,前几天我们去听的戏文,你说喜欢,我学来唱给你听好不好?”
“那个啊……”宇文陵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戏谑地看着他道,“你唱吧。”
谭落诗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顿,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婉转,又柔又软,唱出了戏文的最后一段,“几番试探,几番周折,秦晋之和,世人景仰……仙凡连理传佳话,世代悠扬唱馨声。”
他慢慢地唱完最后的判词,含羞看着宇文陵,像个在倾慕的人面前踌躇的小姑娘似的,宇文陵一低头,竟然抿嘴笑了,似乎在考验他,“谭落诗,什么是连理佳话?”
这个问题宇文夏对着宇文陵的师父回答过三次,三次都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三次定情。
谭落诗没有丝毫犹豫,害羞地笑道:“连理佳话就是,当我已经忘了何为爱,决意孤独地过完一生时,你突然出现给了我重生,让我再不放手。”
宇文陵眼里笑意更浓,勾了勾手指把他唤来,笑道:“你这是跟我父亲学的吧?”
谭落诗眼里慌了一下,紧张道:“阿陵……我只是为了让你高兴……”
“别紧张。”宇文陵笑笑,摩挲着他的下巴道,“他傻,你也跟着傻,他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和那出戏曲无关,唉,你们啊……”
谭落诗失望地垂下了眼睛,宇文陵继续打击他,“再说了,我父亲可是哭着求着非要嫁给我师父的,你是皇帝,莫非你也想哭着求着嫁给我?”
谭落诗蔫蔫道:“要是你能高兴点,朕也不是不愿意,但毕竟朕是君王啊。”
宇文陵笑而不语,谭落诗被他盯得心慌意乱,握住他的手恳切道:“阿陵,就立后这一件事,其他的都听你的,你要是觉得不甘心我们私底下你娶我多少次都行,再说了,我们谁是妻子谁是夫君难道还,还不清楚嘛……”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睫毛颤得厉害,一向厚脸皮这次竟然脸红了,宇文陵好笑地看着他的反应,都不忍心逗他了,这才笑道:“我会考虑,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看他终于松口了,谭落诗眼里闪过惊喜的光,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你真好。”
谭落诗这天心情特别好,阿陵松口了,再求求他云雨一番估计就能答应了,下午就回京都了,一切都那么顺利。
结果就在刚进城的时候,他不详的预感还是应验了。
一进城谭落诗和宇文陵就下了马车想走一走,顺便去喝一杯庆祝一下(谭落诗的想法),可刚走了不出十步,就在头顶的地方一个身体毫无征兆地从楼上坠下,脖子都摔断了,血溅了他们一身,即刻断气的。
谭落诗开始还觉得吓到了,又有点惊怒,但当看清那人的容貌后连忙拉着宇文陵离开,“别看了,晦气,一会官府回来人的……”
宇文陵站在原地没有动,谭落诗又拉了他一把,宇文陵直接把他甩开。
谭落诗这才偷瞄了他一眼,宇文陵的眼神冷得吓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不难感觉出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谭落诗吓懵了,也杵在那不敢说话,没多久官府的人就来处理了这件事,也没认出来是皇帝,只道是吓着了的路人,衙差还想安慰他们两句,宇文陵就先开口了,“是不是你?”
谭落诗知道他在问谁,身边又有衙差,相信这个女子的背景很快就能查出来了,更何况过去都是宇文陵无心去查,现在看来是瞒不过了,只好咬牙承认了,“是,但这不是我的错。”
宇文陵在听他说出这句话后,怒极反笑,看都没看他,便径直走开了。
谭落诗正要追过去,衙差就拉住他问道:“这位公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还董氏是什么关系?”
谭落诗甩了甩没甩开,只好摸出腰间的腰牌喝道:“你敢拦朕?”
衙差没想到是皇帝,又结合他的容貌和刚才宇文陵的气质,马上猜到了这是皇帝和陵王回来了,恰好遇到这一幕,赶紧叩头道歉,“抱歉,冒犯陛下了,小的只是按令行事。”
“行了起来吧,这件事不要声张,董氏的孩子好生照顾,朕先走了。”谭落诗吩咐完就追过去找宇文陵。
看到宇文陵走的方向是城外,他更慌了,好在宇文陵腿伤未好,只能慢慢走,不然他真的追都追不上了。
“阿陵!”
宇文陵跟没听见一样,理都不理,谭落诗又拉住他轻唤了一声,“阿陵……”
“谭落诗。”
谭落诗这才看清宇文陵的表情,那是对他失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