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发现铜像竟然也很贵,主要是因为咱们国家的铜被大量用来铸币了。她就随口说了句,若是咱们的钱不这么费铜就好了。”越阡陌嘴角笑意浅淡,缓缓说道。
阿意脑子转得飞快,低声问道:“莫非越娘子知道某种铸币之法,能够用一枚铜钱的料,做出两枚铜钱来?”
越阡陌面上闪过一丝骄傲又得意的笑容,道:“虽不中,亦不远已。我想着,按例,朝廷肯定要铸一批大华通宝。既然如此,为何不做点新样式?”
“新样式?”阿意疑惑地问道。越阡陌猜的没错,一般来说,新朝初立都会铸一批通宝钱币。只是这新样式是个什么意思,阿意竟一时半会没想明白。
“是的,比如说,做一部分比现在铜板大一倍的新钱,但是……要在上面铸上五文钱的字样。这样的一枚新大钱就可以当五枚铜钱用,但实际上,只用了两枚铜钱的料!”
越阡陌话音刚落,阿意就忍不住惊呼道:“妙、妙、妙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可以在钱币上标出币值呐!”
“不行,这法子太好了!”阿意三两口把云吞吃完,催着越阡陌赶紧也把自己的吃了。然后飞快地把钱付了,连爷爷的那份都来不及等,给陈老汉打了个招呼,就拉着越娘子直奔户部尚书李长仓的家里而去。
他们这批新官员在京中的住宅都很靠近,阿意拽着越阡陌,两人一阵疾走,片刻功夫就到了李五爷的宅子门口。
阿意军伍出身,疾走一阵倒不觉怎样,可越阡陌却只是个身体略好点的小娘子。她此刻正上气不接下气地,撑着腰,望着阿意一脸苦笑。
“咳,那什么……都怪我一时心急,抱歉,抱歉。”阿意见状,也很不好意思,连连道歉。
她二人,一个说,一个喘,正在李五爷宅子门前站着,却见门房的独臂老兵笑着迎了过来,说道:“啊呀,这不是我们老爷夫人最近一天念三遍的侍郎大人吗?快请进,老爷刚回来,正准备开饭了。”
越阡陌尴尬地看了眼阿意,赶着别人家饭点登门,实在是有些失礼。
阿意对阡陌嘿嘿笑道:“无事,这是我师父师娘家。”
老兵冲着陌生脸的年轻女娘打量了几眼,看阿意态度亲近,倒没太防备她。
他把二人引到内院,李长仓夫妻就笑着让阿意和越阡陌赶紧坐下。
阿意见屋内没有外人,就赶紧把越阡陌引荐给了李五爷两口子。然后又把之前二人所谈,讲了一遍。
李长仓和蔡钰听了,先是一愣,琢磨了一会儿后,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哎呀,阡陌是吧,”蔡钰欢喜地拉着越阡陌的手,说道:“你这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可真是让我们开了眼啊!”
李长仓兴奋地在屋内转圈,一边转,一边说道:“对啊!咱们可以做大钱,做方钱,做新钱!然后在上面标了价,可不就把铜都省下来了吗?!!!”
越阡陌见到了户部尚书,就把自己的另一个想法也说了出来:“待新钱做出来后,可以一边回收旧钱,一边继续做新钱。这样朝廷就能源源不断地铸造新钱了!”
“对!咱们不但用新钱换旧钱,咱们还可以用新钱换金银!”李长仓拍案说道,屋子里的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似乎已经想到,明日,待他们把这法子禀报上去,国库里,很快就会装满金灿灿的新钱,和无数金银了!
第二天李长仓和阿意特地让越阡陌在宫外候着,他们料定,稍后陛下肯定会召见这个想出了如此妙招的奇女子。
果然,上午巳初(九点),阿意带着侍卫出来接越阡陌觐见。
要见皇帝了,越阡陌哪怕再沉稳老练,此刻也不禁有些慌神。
“韩、韩大人……我还没学过那些礼仪,怎么办?”
阿意一愣,然后笑着摇摇头道:“别怕,我们陛下不讲那些,你就如见到长者一般行礼即可。走吧,里面的人可都等着你呢!”
一行人走了一刻多钟,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前。
有女兵上前,将越阡陌引到偏室,确认了一遍,她没有携带暗器或其他不明物体,这才放她和阿意进了书房。
越阡陌一进门,就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她有些呆住。
只见屋内一共四人,哦不,五个人。昨日见过的尚书和尚书夫人都在,除了他们二老外,还有个年轻男子正立在一位年轻妇人身侧,与那妇人怀里的小小幼女,脸对脸说着什么。而尚书两口子也露出了长辈般慈爱的笑容正看着他们。
越阡陌没想到,竟会在御书房见到如此家常的一幕。她之前脑海中,那些威严的天家气派完全就没个影儿……
李彦锦和谢沛见阿意带着个陌生姑娘进来,就知道,这应该正是五爷爷提到的那位聪明女子了。
“民女越阡陌,叩见陛下!”越阡陌下意识地就准备跪下磕头。不想却被她身边的阿意一把拉住。
阿意笑道:“陛下、总督,越家娘子还不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