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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蛇洞,白芷眼看着有蛇从里面爬出来,这是曾攻击过他的毒蛇,岛上气温不低,这些蛇并不会冬眠,倘若硬来的话又会惹晋修前辈不高兴了。
他定了定神,想办法……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悠扬低沉的乐声,是篪。
蛇群似乎听到了命令,全都爬了出来,躲藏进一旁的草丛。
白芷知道,是晋修前辈的篪声,他没有迟疑,待没有蛇爬出的时候扒开草丛,从洞里拽出一条绳子,然后随着绳子走,直到看到一艘简陋的小船。
这船藏的很隐秘,上面盖满了草,如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找不到。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船不是藏在地上,而是一条小河里,这河道很窄,像似人工打造而成,正常来看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水流,因为上面覆满了花草。白芷一路斩断碍事儿的花草,将船撑进海里。
船随着海流飘的远了,他回头看了看茂密的丛林,这蛇岛住了三个多月,要走的时候并没有舍不得,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唤晋修前辈一声师公。
说来,这蛇岛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们的谣言罢了。
白芷没有划过船,不过看着倒是不难,就是怕一会儿晕船太厉害影响了,好在他一心放在划船上,这一路下来并没有多难受。
等他到了邺封城的时候才想起来,这船怕是晋修前辈的,他给划走了,那晋修前辈怎么办?
这问题没有纠缠白芷很久,他划走了晋修前辈的船,那晋修前辈就有了另一个理由留在蛇岛了不是?毕竟两人十年才见一面。
子巫仙人并没有说谎,白芷前脚刚到邺封城,后脚就见到了十薇。
十薇告诉他,赫连被司城谷的人抓去了,而红月和永逸都不见了踪影。
还说,这都要怪白芷,不然师傅不可能被司城谷的人带走,就是因为把内力都传给了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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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岛地下,看着白芷划船走了的晋修气呼呼的就回来了,一副别扭到极点的样子。
“可是安全走了?”子巫仙人问道。
“最好淹死在海里。”
“呵呵……”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还不是你把人赶走的?”
子巫仙人捋了捋胡须,温柔道:“你若放心不下,为何不好好的教他,非要吵嘴呢?”
“谁放心不下?”晋修恼了,“我是怕他丢我的脸,镜心剑还没悟透就走了,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死与不死,自有天命。”子巫仙人淡道:“白公子聪慧,晋修莫要担心,这劫数,不过是早晚是事。”
“聪慧个屁,就那猪脑袋……”晋修嘟囔。
“晋修也这般觉得吧?”
“哼!”晋修甩过脸,片刻又看向子巫仙人,怔然道:“什么劫数?你确定那小子不会死?”
“死与不死,自有天命。”
“你就会说这句话吗?”晋修起身,一甩袖,“老头子我要去睡觉了,被那兔崽子气的半死,可得好好养养神……”
子巫仙人站在原地,看着走进木屋的身影,盘蛇手掌动了动,在地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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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城,濮阳山庄。
“主子,主子!”
濮阳南楼坐在书房,抬头就看到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的玉青。
“主子,瞧!”
玉青一张小脸被风吹的通红,手里拿着一个鸟笼子,展示给南楼。
“白鸾鸟。”
玉青兴奋道:“没错!”
南楼上下打量了一下玉青,淡道,“你舍得花那么多银两买这鸟吗?”
“主子这是什么话,玉青怎么会将银子花在这种赏玩之上?”玉青挑了挑眉,“这是玉青抓的!”
“……”
南楼怀疑的看着玉青,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了。
他当然会怀疑,这白鸾鸟有鸟中凤凰之称,华丽的尾,白羽红爪,头上三根羽冠,连声音都非常悦耳。但它生在北方,极少出没于人居,光是看到就算是幸运了,而且这鸟生性胆小,视觉灵敏,很难捕捉。
“主子你还真别不信,这鸟就盘旋在山庄的高塔之巅,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玉青说着,还骄傲的摸了摸鼻子。
看玉青那模样,南楼也算信了,不过,“这鸟伤了。”
“是啊,不然怎么可能抓到它呢?”玉青用手指捅了捅鸟儿,鸟儿将头缩在翅膀里,躺在笼子里装尸体了。
南楼拿出药水,接过笼子就将鸟儿抱了出来,手掌里的鸟人在颤抖,头依然插在翅膀里,不出来。
“按住它。”
南楼吩咐玉青抱住鸟儿,他则将药水滴在鸟腿上,然后缠上白丝带。
“少主,你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玉青突然想到,“这白鸾鸟浑身透白,干净的很,不如就就叫它……小白?”
系丝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