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人都会为之可怜吧?你风流你多情都无所谓,为何偏偏留给人希望呢?这岂不是更……”
“更什么?”
白芷突然停了,因为此时他才想起那女子的话,他大眼瞪大,看着南楼,低声道:“他说,别以为我穿了白衣就在你心中是特殊的,与白衣有什么关系?难道……”
浅眸微眯,南楼唇角挂笑,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至极心脏。
“难道你对白衣情有独钟,所以才对我百般照顾?”白芷说着,还扯了扯披风里面的白衣。
笑意瞬间没了,心脏的发紧也一下消失了,南楼突然被白芷严肃的语气逗笑,笑的特别大声。
白芷眼角都抽了,他看着笑到弯身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你要笑到什么时候?”
“呵呵……”南楼起身,浅眸里笑出水光,他宠溺的抚了抚白芷的头,“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
白芷拍掉那只手,不高兴,“我本来就不笨。”
南楼突然没了笑意,他看着白芷,唇瓣开合,“倘若,我也像她一样,你会不会怜我?”
“不可能。”白芷不屑,“南楼公子向来都是玩弄别人,哪有别人让你……”
话语戛然而止,不是白芷自己停的,而是有东西堵上了他的唇。
大眼一怔,脸颊被温热的手扶着,鼻翼间都是南楼身上特有的香气,而他的眼前,就是南楼放大了数倍的俊眸。
shi热的舌在他震惊的时候滑入他的嘴里……
“唔!”
白芷猛地推开南楼,唇瓣上还残留着南楼的shi热,他皱眉,“你……”
南楼严肃着表情,再次抓过白芷吻上他,有力的双臂不再给人儿一点挣脱的机会,火热的舌在人儿的口中流连,全是难耐。
直到一丝尖锐的疼痛从舌尖传来,南楼才放开怀里的人儿,依依不舍。
白芷挣扎开,身上的披风也掉落在地,他急喘道:“你……”
“是,我倾心于你。”
“你……”
“是,我非你不可。”
“你疯了吗?我们都是男子!”白芷火涨,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断了好几次。
“无印不也是男子吗?”
“……”白芷一怔,一双大眼里都是无法置信,南楼碰到了他最想忘记的点,所以他越过南楼,只想逃避。
一只手却抓住白芷的胳膊,耳边传来南楼的温雅之声:
“一直留在我身边,这是我的交换条件。”
白芷背对着南楼,他不知道南楼现在是什么表情,可他现在脑子很乱,他无法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权利,是他曾对南楼许下的这个誓言,所以他只挣开了南楼的手,往房间跑去。
夜风有些凉了,被甩开的手还停在半空,好久,直到掌心的温度没了,它才被主人收起。
南楼捡起地上被人儿落下的披风,一阵痛席卷心窝。
是他,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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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南楼的态度并没有变,白芷虽然也没躲着他,但是无意的眼神交汇都会让白芷觉得尴尬,他或许真的很笨,他从未想过南楼竟然对他有那种情愫,在他白芷心里,南楼是一个博爱的人,当然这个博爱绝对包含贬义,可他的耳朵没有问题,南楼那晚的说的话他都记得很清楚。
白芷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南楼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就是告诉他陪在身边,这对白芷来说并不是难事,就当有个哥哥而已,可是,他不敢保证下次南楼再如此对他,他会不会生气。
白芷心里很清楚,他对南楼没有超越朋友的感情,除了感激就是感激,和对无印的感觉没有一点相似,所以,他并不准备回应南楼。
绝不暧昧,这是白芷的优点,也是缺点。
可当他准备像拒绝凡乐儿一样拒绝南楼的时候,南楼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甚至一如往常的对待白芷,再没有超越朋友的举动。
大年一过,白芷就提出回老家一趟,他本打算自己回去的,可南楼还是随行了,一路上南楼依然很有风度,每每晚上都等白芷熄灯之后才回房睡觉,这样不过分也不疏离的悉心,让白芷心里有些内疚,但他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回老家这一趟,白芷只想去看看爹娘而已,倒是这次回去见到了村长,村长老了很多,见到白芷的时候悲喜交加,他以为白芷早就死了。白芷知道爹爹生前与村长来往密切,在爹娘死去的时候对白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当年是白芷自己一心想报仇才离开的村长家。
村长说,白郎中夫妇去世这么多年了,白芷依然知道回来探望,着实是上天对白氏的垂怜。
就像白芷想的一样,村长能语重心长的说出这句话,就表示村长知道当年的一切。所以在白芷说出已经知道自己是捡来的时候,村长只是惊讶和悲伤,并没有否认。
村长说,白芷的确是被白郎中捡回来的,就在一个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