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出宫殿。
顾子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弟妹。
见她同自己儿子交流地差不多了,才抬起茶盏抿了口雨前龙井:“弟妹与宴之是如何认识的?”
“可别给本宫编故事,故事本宫可听地多了,早厌了。”
“………”
实话实说……
她的项上人头还能稳稳当当麽?
*
柳江很快地就又回到了朱屠夫家,几乎一脸绝望地带着死活要跟来说是有事情要说的玉珠。
宫里头的人是几个意思?
此刻,仵作已经详细地将死者朱钱氏的死因跟顾祁他们一行人说清楚。
死之前,有过一场激烈而亢奋的床.事。
众人眉头紧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干巴巴地等着……
……等着有人替他们解惑。
柳江出现在门口,如同救命稻草般,付子淮簌地一下就冲了过去,把人拽着往室内扯,边扯嘴里还边念叨:“老大呢?安置好了吧?”
“呼,终于可以神神气气地堵住百姓们贬低四司府的嘴了。”
柳江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来付子淮的束缚,也不说话。
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家主子身边,一抬头,发现主子的嘴角也染上笑意。
“………”
他顿了顿,藏在袍子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半晌,抿唇咬了咬牙:“大人,少夫人她没有来。”
顾祁轻轻地“嗯”了一声,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来也好。”
“不是,大人……
……少夫人她被皇后娘娘请进宫了”
柳江吧唧吧唧嘴,垂着头再次解释。
探花郎一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
“!!!!!!!!!!!”
眉头拧巴起来,唇角也垂回直线。
顾祁有些担心,担心宫里头规矩多,小祖宗她适应不了;担心被传进去没什么好事情,万一他姐姐对小祖宗不满意……
不行,他得进宫一趟。
玉珠在外面,混在人群中打听了一圈。
室内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她进去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阵心慌,定了定神,快步走过去,曲膝福身:
“大人,少夫人进宫前跟奴婢说,凶手可能性最大的是朱屠夫。”
“奴婢按照少夫人的吩咐,方才问了下朱屠夫的邻居。”她起身,低着头垂眸,顿了顿继续道:“朱屠夫与钱氏感情不好,邻居们经常能听到他们俩吵架,且朱屠夫与街尾的孙寡妇不清不楚,也曾扬言要休了钱氏娶孙寡妇进门。”
顾祁有点心不在焉,垂着眼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应洛与付子淮,还挺上心,催促着玉珠继续说。
玉珠抬起头,瞄了眼主子。
“少夫人说,朱屠夫舍近求远来名声不好的四司府报案就是在暴露自己的可疑。”
顾祁叹气,将胡思乱想的心收了回来。
“小祖宗还说些什么了?”
“少夫人还说,感情不和谐,吵架过激会引起冲动杀人。”
“……不对啊。”付子淮走过去,皱着眉反驳,“我倒是觉得是和钱氏发生关系的人杀的。”
抿着唇:“就跟赵坤的死一样,在毫无防备中被杀身亡。”
“这点……”玉珠面色不改,“少夫人她也考虑到了,所以让我特意去问问钱氏的为人。”
付子淮:“………”
神特么,人都没来,老大这也能考虑到?
“钱氏为人泼辣,附近的人说,在她知道朱屠夫外面有人的时候,就经常去闹。”
“甚至打过孙寡妇几回。”
“朱屠夫倒是想写休书,只是钱氏也不是省油的灯,邻居说他们家的破事都是钱氏说出来的,而且没有钱氏在,朱屠夫压根就赚不了钱。”
“咳……”玉珠有点脸红,不自在地看着地面,脚尖轻轻地摩拭着地面,“少夫人跟奴婢说,如果死者死的时候没穿衣服或者在仵作检查下来是经过那种事的,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与死者发生关系的人。”
“还是不排除朱屠夫杀妻的可能性。”
“少夫人说,如果早有预谋,寻个替罪羊也不无可能。”
“好了,奴婢把少夫人的话带到了。”
四人懵:“…………………………”
*
隐去了她是采花贼的身份,尤西宝把自己和探花郎的事儿交待了彻底。
宫殿里,霎时陷入安静如鸡的状况。
小阿礼乖巧地可人,尤西宝抱着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忽的,皇后娘娘趴在圆桌上,双肩微抖。
在一大一小完全懵逼的情况下――
――爆发了银铃般不顾形象的朗声大笑。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