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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身形纤细的男子被笼罩在大红披风下,之所以是笼罩,实在是男子太过清瘦,哪怕他身材高挑,仍撑不起身上的衣服,那些衣服穿在他身上使他像偷穿大人衣裳的孩子。
起袖,抛袖,旋转,跳跃,每一步都让受过刑的双脚仿佛踩在刀尖上,房间里燃烧的地龙成了它们唯一的安慰。
第一次见林隐跳舞的燕景兴致勃勃,她难得坐正身子安静地观赏,结果越看越不对劲,总觉得林隐的舞在哪里见过。
思考时的燕景总是习惯拉着脸拢着眉。
林隐抿紧双唇决定不再回忆舞步,灵巧的手指轻轻一勾束带,展开双臂,足尖不停带着他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披风连带外袍飞落在地,接着面对燕景搔首弄姿,隔着药布抚摸自己身体,又掐捏自己的敏感,嘴里违心的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呦呵,难怪怎么看怎么眼熟,这不是他们勾栏院常备节目吗!这回燕景的脸彻底黑成锅底了,“锅底”在林隐眼里只有一条信息:燕景对自己的表演十分不满意。
“你……”
女子张口的瞬间,他一个趔趄将自己送到送到燕景面前。膝盖重重地磕在床前哦脚踏上,一时间似有万根针同时扎进骨头里。
“请让下奴服侍王爷。”见燕景不悦站了起来,他不再管自己痛到麻木的双腿,爬跪好亲吻燕景的鞋面。
燕景毫不犹豫挪开脚,用手托住林隐的额头不让他低下去,在他呆愣不解的眼神中将自己的外袍裹在他身上,然后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只露出双腿方便上药。
燕景的脸很臭,上药的动作却很轻柔,这让林隐很不安。
“王爷……啊!”
“知道疼了?”
林隐缩着脑袋不敢说话,颤抖的双脚却出卖了他。
“你怎么想的跳这种舞?说实话不治罪。”
林隐偷偷观察燕景的脸色,对方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里脸臭得跟茅厕里石头似的。
“王爷让下奴想怎么责罚自己,您也说过您看上下奴的脸……”
“你以为本王故意想羞辱你?”林隐嘴上不说,脸上的神情却回答一切。燕景彻底被气笑了。回想刚才带伤男子不稳的舞步,打趣他,“本王怎么觉得,你在用醉鬼般的舞姿羞辱本王。”
哈?林隐羞恼地瞪了燕景一眼,后者发出一声闷笑,恰巧屋外有人敲门,燕景顺势与林隐并排坐着,等待小厮将新饭食摆好。
“贤王府的刑罚多了去了,不只有你想的那些。桌上全是你今晚要受的罚,没吃完这项罚不算完。”燕景给超出认知范围的男子夹了块肉后自顾自吃起来。
独自消化一切的男子才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在自己过度解读下到底做了多么羞耻的事情,而这个女人刚才竟然有心情打趣他。
原本煞白的脸色瞬间红成熟苹果,如果可以他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啊对了,在你伤没好全肉之前,本王不会碰你。”某人不忘补刀,她给他夹了块肉,“吃啥补啥,抱起来才不硌手。”
林隐内心:求您闭嘴吧!
又是一个深夜,一道黑影从贤王主屋的窗户翻进屋内,轻车熟路从外屋进到内室,伫立在床前看床上男子熟睡的脸。之后那人便坐在床沿上,抬起的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把人吵醒。
“谁?”没等黑衣人想好,林隐自己就先醒了,他弹坐起来。
“当然是我。”黑衣人也不磨叽,把脸整的凑到林隐面前。
“贤王?”林隐不确定道。不对,她是登徒女!
“啧啧啧,小美人你这样我可伤心了,咱们才多久没见面你就不记得我了。”燕景睁着眼说瞎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隐疑惑道。
“想小美人你就来了。”燕景随意坐在床沿,把腿盘起来,“你说你换地了也不留个信号,可让我好找。”
林隐不淡定了,这可是贤王府的主院!
谁知女人并不在乎甚至十分猖狂:“晋王府我都翻了,贤王府算什么,还是说你住进贤王主院就想始乱终弃?”燕景冷笑抢白。
“晋王府那没人会去的破柴房怎能和贤王府主院一样?况且贤王她什么人你没听过么?你就这么随性闯……”没想到林隐居然直接忽略那句始乱终弃。
“切。贤王府的主院又怎么样?守卫跟贤王一样废材,比晋王府还垃圾。”燕景面不改色的黑自家的守卫,听得藏在暗处的老五眼皮一跳一跳的,咬着牙重新把被燕景卸下的手臂归位,在心里泪流满面,王爷为了美色下手真狠。幸好他早看出王爷对这奴隶不同所以一直不敢掉以轻心,不然真会被送暗阁重新训练的。
燕景嫌弃完自家的守卫,眼睛一亮笑道,“小美人你刚才是在担心我么?”
“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而已。”林隐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头了,他撇眼冷淡回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燕景凑得更近。
“我说,你想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