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早!
薛羽继续顺着时间细细梳理岑殊之后的痕迹——那么他们在鸿武宫做客的当晚,岑殊在他小号入定修炼时去这样那样摸雪豹,肯定就是故意的了!
他羞恼地回想着那晚他被岑殊逗得脸红上头的样子,火气瞬间爆了起来。
这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原来那时候就想着要睡我了!
他猛然直起身子气势汹汹道:“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那你——”
岑殊掌心一空,便侧首云淡风轻地冲他挑了一下眉。
薛羽被他看得一怂,气焰瞬间就消了下去。
“……还、挺聪明的。”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干巴巴地说,“嘿嘿。”
岑殊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弯了下眼睛:“过来。”
“啊?”
没等薛羽反应过来,岑殊已经将他从寝被中拎了出来,跨在自己腿上。
昨晚过度使用的地方被牵了一下,薛羽“嘶”出了声。
他果然没穿衣服,敞露着身上与红印交织的齿痕,和从醒来后就没消下去的礼貌立正。
岑殊比他高很多,薛羽即使是坐人腿上,也没有完全赶上对方的个头。
因此岑殊低了头。
薛羽眯着单只眼睛微微仰首,外强中干地大骂道:“不是说了不可以亲那里!”
“……”
“……唔亲、亲吧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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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耽搁了许久,薛羽去找封恕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他说那时薛羽的一缕神识被藏在萤石里,岑殊取出来后就做主将其给了封恕。
此时那颗翻着些许淡粉的萤石就镶在封恕肩上小人的脑袋顶,竟也没显得很突兀。
一时间薛羽有点难受。
但封恕又告诉他,天欲雪其实也没有死,他既然有心思能留薛羽的神识,必然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而他救了薛羽、又救了世间生灵,若将因果线在此地显出来,萤石身上必定是金光满满。
再加上封恕自己身上都金线不少,这样带着他蕴养着,总有一天天欲雪会醒过来。
只是封恕将萤石放在他的小人身上,那么这期间他就不能代替封恕说话了。
跟其他相比,这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话说到一半,颜方毓就来了,封恕也没有多说,便准备起身告辞。
颜方毓叫住他:“诶,大师兄不与我们一起走吗?”
封恕摇头说不了,时间地点他都知道,到时自会过去。颜方毓勉强说也行。
总而言之就是此间事了,他要忙着拯救少年儿童去了。
走之前他冲薛羽指了指这一屋子的草编蚱蜢,说是送给他的礼物。
薛羽一惊,他刚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满屋摆的蚱蜢,密密麻麻的还有点吓人。
他还以为是封恕给他的小朋友们准备的新礼物,没想到是给他的。
薛羽目瞪口呆:“这么多,这是编了多久啊!”
颜方毓斜眼觑他:“你没醒大师兄就一直编,编了二百年当然多了。”
说罢,他提醒薛羽这屋里放的只是一部分,旁边还有一间偏殿直接塞满了的。
毕竟是祈福蚱蜢,放储物袋中多少有点不够尊重。
“二百年?”薛羽直接惊了,“我睡了那么久吗?”
“师尊竟没告诉你?”颜方毓顿了顿,“哦,也正常。”
岑殊嘛,一向不喜欢同人说这些示弱的话。
“二百年。”颜方毓半开玩笑地说,“我们还无所谓,你可是让师尊等了好久啊。”
这话一说完,薛羽直接没搭腔。
那真是好久啊,怪不得这人昨晚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都亲一遍的样子。
他想,能让一个向来高傲得人这么做,岑殊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他。
颜方毓见他失落,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安慰道:“醒了就好,以后时间还长。”
薛羽也没Jing打采地点了个头,接着对一旁的封恕道谢:“谢谢大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只可惜他们是不会有以后的,嘤嘤!
封恕自然听不懂他的梗,只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就离开了。
封恕走了。
他在的时候薛羽跟他说话还正襟危坐,轮到颜方毓时便眯了眼睛仰在椅子上,一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模样。
颜方毓那点微末的同门情秒散:“你能不能守点公德!”
薛羽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攻德不是岑殊守的吗?他只守一守受德就完事儿了。
颜方毓看着他这样子就来气,“刷”地把手中折扇一合,用扇骨将薛羽敞开的领子挑了上去,遮住颈根的红痕。
薛羽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明显不当回事。
上午岑殊还用那种那种声音跟他们说话呢,也不见颜方毓上去出警。
这种双标的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