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夏美的生日宴,马天安特意飞去了香港。
魏青廉是存了点心思的,特意和她约了一班飞机,马天安以为他就是问问,所以当时就给他发了航班号,没想到他会特意赶一班。
她刚在候机室坐下,他就坐过来打招呼了。虽在贵宾室,他还是谨慎地戴着口罩。
安安。安排司机没?她如实回答:不就在大屿山吗,直接打车去就可以吧。夏美找得哪个公关企划公司,做得真差,都不接送一下专门飞来的。说着,她把桃子发地图的微信给他看了看。
那里很偏的,过去得一个小时,大屿山太大了,不好开,你这桃子安排得不行啊。大意了,她拿出手机搜了搜:还真是。开山路挺讨厌的,不该找的士,香港的士开得都跟飙车族一样。
魏青廉点了点头:没关系,我订好车了。一起去?他扬了扬手机,显然是刚订好的。
果然不出魏青廉所料,车晃悠了接近一小时才到。虽有波折,但还是顺利到达。路上司机还说,刚发台风警告,还好你们叫车早。
和魏青廉一起办理的入住,夏美就正好把俩人的房间安排在了对面。刚办好入住就遇到了邵俊良,虽然也戴着口罩,但是毕竟每天电视,新闻,热搜,各种刷脸,马天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想着,他也不会见过自己,毕竟自己也不是名人,正准备离开,邵俊良却说了句:魏老师?
差点忘了,魏青廉和自己同岁,入行又早,还真是到了瞎叫老师的娱乐圈里该着这个称呼的辈分。他俩寒暄,魏青廉正拉着她准备要介绍了,结果邵俊良却主动说:您是小马总吧,我在马总办公室见过您照片。之前推掉您的邀约真的很抱歉,我太期待合作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事,公司直接推的,公司希望我更专注声乐的领域。
马天安人都麻了,不是,你怎么认识我爹的?还我爹办公室,可我爹办公室好像也没我照片吧?她直接就问了出来:我父亲的哪个办公室有我照片?我都不清楚呢。
哦,是他办公室桌上的钱包夹层里。邵俊良解释道,笑得人畜无害。他皮肤很白,个头不算高,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还挺甜的。
他甜归他甜,马天安更麻了,钱包就钱包,你说办公室。他怎么可能在待客时把钱包摊开放在办公桌上?还夹层?!
她想到这才明白,觉得自己脑子锈住了。这波是坦白?示威?炫耀?这人是他爹的小情?!她歪了歪嘴角想笑,却发现扯不出笑容。魏青廉感觉到气氛的敏感,匆匆道别后就把她拉进电梯。
她努力保持着平静。可是实在没想明白。第一,中国还没支持同性恋婚姻吧?他搁这摆啥大房姿态呢?好像马上就能搬到她家似的。第二,他摆去找她妈摆去啊,人家小三都是巴不得去讨孩子的支持票,他直接一波坦白身份弄死自己,脑子不好使吧?
但是想了想,不能辜负人家费心思想得那句拍案叫绝的办公室里桌上钱包的夹层,她打开微信给她爹发了条微信:刚见到邵俊良了,挺嫩,就是感觉心理和身体也都不太健康。您还是多注意点。
上次和她爹聊天还是一个月前,她爹跟她说璀莱影业破产的事。自从他爹染梅毒那件事后,俩人已经好几年没聊过私事了。
今晚不知道是夏美的酒选得好,还是自己胃口好,她喝了不少。
再见到邵俊良,他正跟几个她不太认识的娱乐圈内人谈笑,她也没过去凑热闹。忽地听到几个旧同学在旁边调笑:这几个苍蝇,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蹭着夏美一天了。不知道夏美喜欢素人吗?高高瘦瘦看着就是小炮机那种。
她却想到了张阳夏,小炮机这个称呼形容他还是挺合适的。
不过她挺惊讶的是,蹭着夏美的苍蝇里,并没有邵俊良,似乎他此行的目的从来不是夏美一般。
接近午夜,邵俊良弹起了钢琴。有人在跳舞间就看对眼了,也有人在谈笑间就聊成了事,只有她,没劲儿透了。
不该来的,就像吃了一嘴苍蝇。明明知道家里的破事,也都接受了,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魏青廉刚跟她说,今晚可以找他。可是她不想,她已经不喜欢这种床上几小时的虚假温存。还不如,还不如直接不废话,把她弄得失去行为能力,把她弄死,意识从身体里消失一样什么都无法去思考的爽。
能给她这种快感的只有她的那位小炮机。
她回了房,就给他打了电话。已经快一点了,窗外呼呼地刮着大风,没想到这次他接得很快。空吗?
张阳夏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在宿舍:怎么了?
明早来香港吧,把通行证给我,我让桃子姐买最早的。
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想起上次自己暗自发誓要冷到让她主动求自己,于是就回:没空。怎么,想发骚了?
若是平时,被拒绝就会挂了,可是马天安却觉得从身到心都很难受,于是再开口,竟有些哀求的语气:能挤点时间吗,挺想你的。
一句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