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死了。
A大附近便是地铁站,今晚有点凉,阮醉加了件外套便往地铁站赶。
她把手放在扶手式电梯上,给玉姨拨了个电话。
“玉姨,我今晚回来。”
阮醉眼睛看着从扶手式电梯上来的人,在触及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后,把头低了低。
那边玉姨连忙答:“好,那我做好饭等你呀!”
“嗯。”
阮醉回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今天地铁的客流量挺高的,双休嘛,学生也跟着多了起来,所以不管是出去的还是进来的,电梯上的人都不算少。
阮醉自己往前走了几步,随后逃离大部队。
她抬头看了一眼向上的人群,目光动了动,还是把帽头压低,转弯来到进站处。
沈南幸转过头时,什么也没看见。
那一道目光好像只停留了一会儿,等他感应到后早已消失不见。
“往后看什么呢?”陆北瑭问他。
“没什么。”沈南幸转回身,打开手机看了眼,什么都没有。
“怎么,还想着带刺的玫瑰那事呢?”陆北瑭拍了拍沈南幸的肩,笑道,“你放心,我们今天出去不就是为了她的事吗?都办好啦,万事大吉!”
沈南幸温和地笑了下,眉梢往上抬起看着他:“你明天要来看好戏?”
“好戏嘛?谁不爱看。”陆北瑭朝他挑了下眉。
——
阮醉回到家时,玉姨刚做好了饭。
家里只开了一盏灯,淡淡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阮醉放下包帮忙把菜端在餐桌上。
今天炒了rou。
阮醉迅速低下头,眼里有点润。
“你说你上大学后回来的次数就少了,看着都瘦了好多,多吃点。”玉姨夹了一块rou放她碗里,目光慈祥地望着她。
那目光里还有一种流连,像是望故人,又像是对照如今。
阮醉轻嗯了一声,把rou放进嘴里,又低头扒口饭,嚼着一起咽下去。
这顿饭玉姨没怎么吃,她喜欢看着阮醉吃,阮醉吃得越多,她就越高兴。
所以阮醉在家一般吃得都比较多。
等阮醉吃好了,抹了嘴,玉姨才开始说正事。
她把洗好的梨削了皮放在阮醉面前,将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低头缓声说:“醉醉,你是不是在调查你爸的事啊?”
阮醉咬梨的动作一顿。
她眼睛往右移,看了眼父亲的遗照,这才回答:“没有。”
“你骗不了我,我了解你。”玉姨抬头看她,状似叹了口气,“我虽然有时候Jing神不太正常,可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很清醒的。”
“你房里那些照片,写满的纸张,我虽然看得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跟你爸有关。”玉姨把剩下的话说完。
阮醉眼神停滞,她想起来自己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并没有上锁。
玉姨看阮醉这个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话太重了,于是连忙开口:“醉醉啊,阿姨不是想说你什么,我就是想说……就是想告诉你,你不要瞒着阿姨。”
阮醉把梨放下,轻嗯一声:“玉姨,我懂。”
玉姨心里也难受,她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孩子暗地里在调查这件事,阮醉的想法没错,可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行呢?
她虽然不懂,但如今都走法律程序,要办这件事,还是得光明正大的来啊。
玉姨想跟阮醉开口提,但这孩子的性格扭的很,自己坚持的事任别人怎么说都不会改。
吃完饭后,阮醉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很明显有打扫过的痕迹。
她打开第三个抽屉,看了眼里面的东西,都规规整整放着。
想起玉姨说的话,阮醉坐在地上用手撑着面颊。
她为什么非要参加思辨杯,为什么非要通过一场场的辩论往里冲,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曝光。
足够的曝光和足够的证据才能引起重视,曝光使人不会遗忘这件事,曝光使人重视,才能推进。
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
想明白了,阮醉从地上坐起来,她推开玉姨的房门往里看了眼。
玉姨已经睡了,她的柜子旁长年放着和父亲的合照,尽管里面的照片已经褪色。
阮醉轻轻关上门,来到阳台。
阳台上放着几盆仙人掌、仙人球。
听说今晚会下雨,大暴雨,天气预报也只是预测,不知道到底会不会下。
正想着,天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雷,响彻云霄。
紧接着,大雨如期而至,滂沱似冷箭,一颗颗急速砸下来。
雨势骤急,阮醉端了仙人掌进去,来来回回好几趟。
做完这些后,她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口,透过阳台看落雨,还有道路旁摇晃的大树。
手机叮铃一声,有一条消息进来。
阮醉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