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一下,是辩论得挺好的。”
“滚粗!”
……
听到她们的对话,沈南幸低头轻轻一笑,他脸上的表情颇有一种自家孩子被表扬的骄傲之意。
简直了,陆北瑭摸着下巴在旁边围观,连声摇头啧啧。
某个人的酸臭味快要把他熏死了。
第四场辩论结束后,阮醉起身拿了一瓶矿泉水解渴,每次辩论完后她都觉得很渴,像渴了好几天的乌鸦找不到水喝一样。
下一场是沈南幸,阮醉站在上台必经的空道里,眼睛暼见沈南幸往前走。
她举着矿泉水瓶往嘴里灌,身子却往旁边让了点。
沈南幸原本是直接从她身边过去的,阮醉卸下一口气,眼睫下垂平静地把矿泉水瓶盖上。
正是这时,沈南幸又突然转回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阮醉只感觉耳鬓边被吹了一股温热的风,没来得及等她反应,那阵风早已夹着笑意离开了。
空道里是大堂的灯光很难照到的地方,所以底下的观众在看到沈南幸和阮醉的二次交流后,脸上的表情炸开了锅。
这叫什么?
公开秀恩爱?
最重要的是离她很近的观众当着她的面一脸兴奋地嘀咕:“是亲到了吗?”
阮醉觉得荒唐,她喉咙滚了滚,不去看那个给她带来惊天效应的人,起身来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拿了包就准备离开。
刚准备走时,她被主持人叫住。
熟悉的台词在她耳边响起:“同学,你暂时还不能走,得留下来拍个合照。”
阮醉面目滚烫,她匆忙出声:“我出去买瓶水。”
“这里有。”主持人微笑着从身后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阮醉生平第一次感到无语。
沈南幸辩论功底扎实,阮醉坐在底下低头刷着手机,耳边却充斥着他沉稳却又有力的声音。
直到这场辩论结束,她都没有抬头往上看过一眼。
第五场辩论结束后就是公布成绩,阮醉和沈南幸所属队伍都赢了,这是个好消息。接下来就是拍照,主持人组织辩友以及评委还有观众拍照。
毫无疑问的,大家默契地在沈南幸旁边留了个位置。
像是特意为阮醉留的。
那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包括沈南幸自己,他的眼神专注,又含了些别的意思。
阮醉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
宣传部学妹推搡她到沈南幸身前站着,笑着说:“同学们站好呀!”
阮醉转身记仇地看了沈南幸一眼,被他狡黠的笑意回礼。
宣传部学妹盯准镜头,准备拍照。
“好,来,看镜头!”
“阮同学,笑一个嘛!”
“沈师哥,你干嘛盯着阮同学的头顶看呀?”
观众一声唏嘘,随着摄像机咔嚓一声,照片就此定格。
最后,宣传部学妹查看照片,表情很是怪异。
她抬头看着沈南幸,认真道:“沈师哥,你没有一张照片眼睛是往我这看的。”
全场大笑。
拍照结束后,阮醉放弃逃避,她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笔记、辩论资料,将它们一一放进包里。
大堂里的人散的很快,就剩下几个收场的还没走。阮醉低头把包的拉链拉上,转身时面前站了个人挡住她的去路。
她措不及防往后退,一只手撑在椅子边沿上。
阮醉舒出一口气,她将身子沉沉靠在墙壁上,无奈发问:“你还有什么事?”
沈南幸觉得她实在有趣,他最初见到的她都是坚固的城墙,如今气急败坏的她、慌张的她、真性情的她,他都见过。
不过……他斟酌着问出口:“阮醉,你是不是在逃避我?”
“没有。”阮醉两手揣在兜里绕过他就准备走。
沈南幸不让,他挡住阮醉的去路,开口想解释,他猜到今天他对她的举动确实会让她感到困扰。
她向来是个有条不紊的人,自己明知她会有所不适但因为想逗她,却还是这么做了。
“我……”
“我是在逃避你。”
两人同时出声,沈南幸被阮醉打断。
阮醉大脑很乱,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拒怕一切亲密关系的靠近,却又可以任由亲密关系的发展。
“对不起。”她小声跟沈南幸道歉,甩开他的手离开。
沈南幸留在原地,拿着笔记本的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
“弗洛伊德说人其实是四个脚四个手的动物,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寻求完整。”
阮醉把仙人掌摆在阳光下,听余澜在自己耳边头头是道,她沉重地呼了一口气,表情逐渐变得呆滞。
余澜拿着自己的小本本翻过一页,又接着道:“柏拉图也说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