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沈南幸突然出声。
元又灵显得很委屈:“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说着,元又灵瞅了阮醉一眼, 继续说:“你看这个女人,我没有感觉到她有一点喜欢你,她在欺骗你的感情,还不如我呢。”
此话一出,四下明显很安静。
这是一个外人显而易见的认知,从表面看到的。
沈南幸不想承认什么,也不想听别人去妄自揣摩什么,他放开阮醉的手,同元又灵道:“元小姐,手是我愿意牵的,人,也是我愿意爱的,不是吗?”
沈南幸反问她,嘴角倏尔一笑,依旧是那个温和的模样,跟她说最后一句话:“你能明白吗?”
如果你能明白,你就应该知道,我喜欢她,和她不喜欢我并不产生冲突。
何况,她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沈南幸最后一番话彻底让元又灵伤心了,她不懂为什么别人口中温温柔柔的大哥哥在她面前却总是很绝情,从一开始就杜绝她想对他做的任何行为。
然而没人管她,沈南幸拉着阮醉去排练剧本了,陆北塘挟持着余澜不准她离开,整个话剧社在各忙各的,就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角落里,看台上沈南幸和阮醉的排练话剧。
排练的话剧有很多接触机会,当元又灵看见沈南幸将阮醉抱在怀里时,眼睛都直了。
这……这纯粹是在灭亡她最后一丝骄傲!
阮醉的视线从一排排椅子挪到元又灵身上,刚好看到她委屈得快流泪的表情,阮醉在沈南幸耳后毫无波澜地说:“她好像要哭了。”
沈南幸放开她,嘴里念出那句台词,等到群像人物表演时,他忽然对阮醉说:“阮醉,倘若没有人留她,她也可以自己选择走的。”
阮醉默默暼了他一眼:“你知道她为什么留下来。”
沈南幸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快解决,这场排练结束后,他起步走到元又灵身前,试图跟她好好说说。
“元小姐,你该回去了。”
元又灵把脸傲娇地撇到一旁:“我又没看你。”
说完她又补了句:“我只是在看你们而已。”
沈南幸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旁边陆北瑭凑过来说两句:“元大小姐,支撑你在这看狗粮的Jing神支柱是什么?”
余澜小声说:“因为爱情。”
元又灵傲娇地暼了陆北瑭一眼,又惨兮兮看回沈南幸,下嘴还是挺狠的:“反正不是因为你。”
得,听到回答,陆北瑭麻溜地滚了。
阮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发现他们其实才是一类人,一类可以合得来的人。
今日的话剧已经排练的差不多了,明天还要准备辩论赛,她把该装的东西装进包里,决定还是打算跟他们说一声再离开。
元又灵瞅到她的动作,立马叫住她:“你走什么走,要走也是我走啊。”
阮醉迟疑地顿住,转过身才发现元又灵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双手环着站在原地,目光柔和在灯光下,看元又灵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你不就是想你走,以此来表示是我这个坏人挤走的你,然后你再让南幸误会,让他更讨厌我嘛!”
元大小姐咄咄逼人。
对于元又灵的一番话,阮醉只是轻巧地眨了两下眼,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她平静的目光对上元又灵的口不择言,显得元又灵倒像个张牙舞爪的泼妇。
元又灵觉得,这是个狠人。
她在阮醉平静的目光下心虚地转过头:“……小说上说的,不关我的事。”
这锅甩的,一众人为之震撼。
阮醉发了愣,她看着元又灵那一副说完爽事后怂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不过阮醉没多停留,继续拿起包准备走,经过元又灵那里时,她跟他们说了拜拜。
沈南幸走过来:“我送你。”
看见他,阮醉突然回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手是我愿意牵的,人也是我愿意爱的。
她迅速转过头去,眼神不自在:“不远,不用。”
余澜眼神亮了亮,阮醉终于知道加理由了。
沈南幸也没有强求,他笑着说:“好。”
元又灵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阮醉走出话剧社,晚风吹在她身上,从发梢到嘴角,她不经意的嘴角弯了弯。
夜里实在是冷,阮醉加快脚步,刚没走几步,后面传来噔噔噔的声音,还有一个人声:“喂,等等我!”
声音太有辨识度,阮醉立马转过头。
元又灵踩着她那难走的高跟鞋快步跑到她身边,却在跑到她身边时摆出优雅的姿态,正儿八经地咳了咳,这才说:“介绍一下,我叫元又灵。”
阮醉发现她小动作挺多的,且自我介绍的方法过于偏激,她顿了顿,才说:“我知道了。”
元又灵却说:“你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