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谢过苏姑娘了。」
沈鹏接过树枝塞进怀中,伸手在笑意盈盈的苏诗筠的秀鼻上轻刮一下,以示亲昵。
苏诗筠似是不知男女有别,更本性纯然,一颗心儿如赤子般通透,被沈鹏一戏弄,小脸一红,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甜美笑声,就牵住沈鹏的大手,笑着跑在前头,把他带向自己家里去了。
两人边跑边闹,不消片刻就来到了一处山庄前。
绿瓦红墙,墙檐凸起,宽阔的大门上挂着青石牌匾,刻有四个大字,「虺山庄」,一幅大户人家的做派。
牌匾之下,大门左右,不似常人摆上两尊石狮子,而是立着两条凶猛骇人的石制大蛇,蛇身高扬,蛇信轻吐,作噬人状。
苏诗筠察觉到沈鹏面色有异,走在前头解释说道,「这儿便是诗筠的家了,家中历代靠捕蛇为生,靠山吃山,便取了着虺山庄的名字。」
「门口的石凋则是警示族人不要以为有了雄铁树,便轻心大意,小看了大蛇,才作的如此凶狠。」
听了苏诗筠的话语,沈鹏神色稍缓,不过还是时时保持警惕,一手藏在袖中,捏着法决。
寻常人家要警戒后人会弄成这般模样么?再看那大
蛇,分明与自己先前打死的那头长得极像,简直如出一辙,令他心中生疑。
但沈鹏身携群芳百美图,其中雌畜性奴秦妙嫣不弱于寻常筑基修士,自家也是练气顶峰的修为,心中有几分底气,不打算在采补了苏诗筠前退走,才只是暗自警惕。
这些苏诗筠是不知晓的,她正对着山庄的大门高声喊道,「福伯,寿伯,快来开了门,家中来了客人啦。」
嘎吱。
厚重的大门应声打开,门后走出一肥一瘦两道身影。
见了来人,苏诗筠走近前去与两人低声交谈一阵,随后又将沈鹏介绍给了那两人。
互相认识之后,瘦瘦高高的寿伯开口了,他骨瘦如柴,面黄饥饿,摆着一张深沉的死人脸,低声道「既然是小姐的恩公,那边是我虺山庄的贵客了,沈公子还请里面请。」
而那个矮矮胖胖,身显富态的便是福伯,他也不说话,只是咧起嘴笑了笑,作拱手状,请他进来。
他油腻的肥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肉疙瘩,随他一笑,全都挤在了一块儿,既显得滑稽,又显得可怖。
沈鹏心中警惕,嘴上客气几声,跟在两人后头进了虺山庄。
一路上,高高瘦瘦的寿伯也不顾沈鹏还在,就在前头训斥着苏诗筠,自个儿不甚走丢;而那个又矮又胖,形似椭圆的福伯照样一言不发,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两人。
从他们的交谈中,沈鹏得知,前任庄主老来无子,苏诗筠作为唯一的大小姐已是身份最高之人了,只是福伯、寿伯从小看着她长大,关系亲近,才可训斥一二。
苏诗筠被寿伯在沈鹏面前当众训斥,面上有些挂不住,闷闷不乐,只得不断点着头,作出一副受教的乖巧样子。
同时,沈鹏也在细细观察这虺山庄,发现这里竟然全是男人,连一个侍女都没得,那些下人小厮为数不少,却都长得歪瓜枣裂,没一个能看的。
也不知为何能有苏诗筠这样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的纯真大小姐。
不多时,路已过半,顶上一下就黯淡下来,只剩点点幽蓝的灯光。
这虺山庄居然有一大半是建在山洞里头的!头顶的石壁有些粗糙,未被细细打磨过,却是垂挂着数不清的洁白风铃、山水美画和各色流苏,倒也别有番趣味。
只是,洞内采光实在不佳,灯光又黯淡,气氛阴森;再加上到处都是雄铁木制成的用具,那腥臭的气味对沈鹏来说,属实有些难受。
不过,这一路,沈鹏未发觉什么有危机的地方,人来人往皆是凡人,无半点法力在身。
「沈公子,到了,今晚便请在这里入住吧。」
死人脸的寿伯亲手打开了房门,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苏诗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被福伯笑嘻嘻地一看,就不敢说了。
只得趁二人不注意,笑盈盈地对沈鹏比划了几个手势,似水的双眸弯成月牙状。
最后,便留下沈鹏一个人呆在雄铁木制的厢房内,暂且休息。
苏诗筠被带走,沈鹏不甚在意,单独一人反而容易行事,正好悄悄调查这虺山庄一番。
于是,在用神识检查了遍屋内后,便捏着隐匿法决,走出了房。
沈鹏在山庄内四处探寻了一会儿,倒也没发现什么奇异之处,只有一处貌似地窖入口的地方,被两个高大的家丁看守着,不让人进。
调查无果,沈鹏回到房中,神识扫荡周身,屋内不曾有人来过。
这虺山庄四处都让人感到难受,却偏偏找不出什么诡异,让沈鹏不禁想是否自己太过谨慎了。
沈鹏摇了摇头,在房内布下一迷阵,又思索了会苏诗筠的手势,不得其解,便干脆在屋内打坐修炼了起来。
直到门外传来下人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