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外,湖泊边,芳草碧连天的怡人景色中,秉文见着夏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还有一丝丝尴尬,心中有些愧疚刚才的失态,斟酌着言词安抚他:“那个,就算是真的也没事……没事,我们两个能接受。”
秉文说完还捣了一捣许温澜,对着他挤眉弄眼的说道:“温澜,你说是吧。”
许温澜知道这件事远比秉文久的多,接受能力也比秉文要坚韧些,他只是原先一直以为是萧慕白单方面有意。
没曾想,原来两人还是一拍即合。
他看着龙章凤姿的萧慕白,再看看清丽温雅的夏初,心中直叹可惜,嘴里却是附和着秉文:“是,多大点事儿,不就喜欢男人嘛,古往今来你们两也不是第一……”
“我几时说过我是男人了……”夏初原本还在斟酌着措词,该如何跟他们两交代自己的身份,眼下见他们二人彻底误会了,便是开口打断了许温澜的浮想联翩。
许温澜不由自主的就将目光往下移去,直到定定的落在了夏初的两腿之间,才被萧慕白在额上叩了一记暴栗。
“我又没说自己是太监,你搁哪儿看呢……”夏初有些哭笑不得。
“本王喜欢的一直是女人。”萧慕白适时的添了一句,却让秉文和许温澜楞在原地,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苏浅安十分同情秉文的现状,拉扯了他一把俯身说道:“本就没有少爷,一直都是小姐,我在封坞刚知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秉文上下一串联,这才反应了过来,难怪刚才北城门口处,苏浅安说男女授受不亲,让夏初带着仙黎一骑。
再回想一下苏浅安对于夏初的称呼,也是从少爷换成了主子。
只是,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远比许温澜受到的震荡要更大一些。
毕竟,有很多事情是许温澜不知道的,而秉文却是一直替着夏初做事,往昔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实在难以相信,是一位刚刚及笄的姑娘,所能做出的决策。
同样震惊的许温澜,上前仔细打量着夏初:“我说怎么长的比萧梓穆还要秀气。”
萧慕白继而又在他额上叩了一记暴栗:“如今已经贵为太子殿下了,岂能直呼名讳。”
唯一较为淡定的也就是苏浅安身旁的仙黎,秉文和许温澜是因为此前拿夏初当作爷们处成了兄弟,所以才会格外不自在。
而仙黎并没有这层顾虑,听闻她本为女子,反倒越发觉得亲切了些,也替萧慕白开心。
“你小子可以啊,连我也瞒的这样紧。”许温澜搭上萧慕白的肩膀,话语中除了戏谑,还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夏初听了这话对秉文生出了一些愧意,对着尚且还懵在原地的秉文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
秉文木讷的点了点头:“兹事体大,体大。这可是欺君之罪,谨慎些也是应当的,应当的……”
萧慕白挥开许温澜的胳膊:“难不成你还希望他当真是个男子,从小和你家蓝蓝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许温澜一听到蓝羽樱的名字,立马想起了家中那位要死要活,不愿他远赴西域的爹,拉着他到另一旁叙起了国书一事。
仙黎上前了一步,告诉夏初,苗衡的嘴里被她挖出了一件事。
秉文看着她余光时不时不自知的瞟向苏浅安的左胸,知道她一直惦记着那个疤痕,便对着夏初道:“这事她跟我说过,我来告诉你吧,让浅安去旁边给她看看那道疤。”
苏浅安自从上次书信告诉了秉文,他和苏浅乐的出身之后,两人便是再也未曾通过信,苏浅安早就将伤疤一事忘了个干净。
此时,被秉文这么一提,生了好奇的心,对着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各地闻天阁都被你掘地三尺的挖人,找的那人到底是不是我?”
仙黎见夏初颔首应允,便是柔了声音对着苏浅安浮了一礼问道:“苏……大哥,能不能去一旁,让我看看那道伤疤。”
苏浅安见夏初和秉文同时对他挥了挥手,那模样巴不得他赶紧走,虽然有些困惑,还是顺从的对着仙黎道:“自然是可以。”
亭中一时只有夏初和秉文两人,秉文刚刚上前一步准备靠近他的步伐,迈出去又退了回来。
以往不知道她本为女子,两人勾肩搭背,对月饮酒到天明,也觉得很是自然。
可眼下知道了,这心中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倒是夏初看出了他的拘束,见他后退了一步,索性伸手一把拉过他,一起在亭中长椅上坐了下来:“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若是因此变得生分疏远,可就落了俗让我看不起了。”
第826章 背后隐情
秉文被夏初的这番话说的甚是羞愧,仔细想来无论夏初是男是女,于他而言本也没有任何差别。
夏初始终是那个将自己从杜府里捞出来的贵人,是那个替他翻了沉积多年冤案的恩人,是那个和他把酒言欢,畅所欲言的友人。
他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