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把宁乐给忘了。宁乐估计也知道程欢比较忙,这段时间不是必要几乎就没有打扰过她。
程欢都明白,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一想到两个人以后注定要分开,也不敢太留恋。
她很久之前就开始劝自己,人和人之间的相逢别离,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过就可以了,非要求一个结果反而不能善终。
但是这会迫在眉睫的教资考完了,明天周末又不用上班,她心里还是挺放松的。
对了,程欢工作实行的是双休,但是会加班--至于这加班时间么,大家都懂的。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完整的周末,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我要休息。
程欢就说:“不知道某些人睡觉没有?”
一片寂静。
现在已经11点了,放到往常程欢也已经睡了。宁乐更不用说,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个作息,还是程欢把他给带歪了。
程欢都明白,但是可能是深夜情绪影响,她听见没人回答兴致也瞬间低了下去。
无奈之下,她又打开电脑,找了个电影看。程欢其实这时候有点困了,强撑着眼皮才没有睡倒。
她这点还是跟上学一样,遇到了什么事扰她心绪就报复性熬夜。反正很别扭。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大橙子,怎么在这里睡?别着凉了。”程欢这才乖乖回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几乎一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程欢还是起得很早,教资的心愿了了,她又开始准备六级了。反正校外人员照样可以参加四六级考试,一想起她为国家四六级事业做出的慈善事业,就不由得有一丝苦笑。
她做完一张试卷之后,看了一眼手机,又不禁心酸起来。程欢想起不久前,宁乐还和她一起做试卷看电影的,难道她工作之后,两个人真的要这么渐行渐远了么?
问题是,宁乐还没走,她就要面对这种逐渐疏远的事实,说不难过绝对是假的。
但是没办法,谁也不能一直陪着她。路都是要靠她自己走。
程欢工作上也没什么大的波澜,拉帮结派这种事她好像也没什么选择,至于这种后果--大家表面上遇到笑得一个比一个甜,具体怎么想的谁知道。
申洁后来告诉她,其实是因为怀孕的总监知道自己被辞退心有不甘,她借产假是国家法定假有借口跟领导抗议。这个总监原先在这毕竟也呆了那么长时间,的确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现在上面态度还很不明确,不过估计这个谢畅跟总监是有的争得--再不济还有个副总监能用来退避三舍。
说是副总监,但是咱们公司就从来没有过副总监这东西,再说了,“一山哪能容二虎”,程欢想起申洁眯起眼睛对她说话的画面。
“谁当副总监,谁就离辞职不远了。”
反正她不管表面还是内地里,好像都已经跟谢畅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说到谢畅,程欢还是不经常能看见他,毕竟下面还有经理和主管,很多事情用不着他亲自出面。
她也正式加上了谢畅的工作VX:XX公司--谢畅。老接地气了。
不过这两个号都没怎么见他发过朋友圈,工作号还经常变成个无情的转发机器转发一些公司动态活动什么的,私人号则完全是“仅三天可见”,一片空空如也。
除了背景是他侧身蹲站着,一只半站立的小柴犬把爪子搭在他手上。阳光很好,他似乎在笑。
这是她跟谢畅仅有的一点相似。其实说实话,虽然谢畅帮过程欢一次,这么说很是有点忘恩负义,但是程欢的确有点怕谢畅。
他虽然也长得帅,但绝对是属于程欢打死也不敢招惹的类型。学生时代她也见识过一些这种人,完全是人狠话不多。她怂,万事稳妥为上。
不过话说回来,谢畅人家是大领导,怎么会搭理她这种小角色呢?她在这上演什么天人交战呢,说出去可够别人笑掉大牙的。
这些话她也不能跟林珊和勤勤她们几个说,毕竟她们现在在读研,说是可以继续躲在学校的象牙塔里,但是糟心事也是一抓一大把,她可不想让她们写论文那么头秃的情况下还要听她这些工作上的破事。
至于别的,像是背黑锅之类的,她还有幸没遇到过。
程欢这次新入职,没有像上次一样殷勤地给大家跑前跑后了。没办法,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人是会变的,吃力不讨好没几个人愿意做。
老好人在工作上就是最吃亏的那一种。
这也是她们工作的特性--新媒体不是靠资历就能熬出来的。不管你是什么学历,工作了多少年,那些看的人不会关心,公司也只会关心你能创造多少价值。
在这里就是赤膊上阵,谁能杀出来创造爆款谁才有资格上位。
偶尔实在推脱不过去会帮前辈整理一些报表和产品测试之类的,也都是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没有一次是不默读的。她平素马虎惯了,这种工作必须得格外细心。
帮别人忙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