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他侧身看向她,笑了一下,“二姐送你什么见面礼?不打开来看看?”
严怀音挑眉:“是送给我,又不是给你的,你急什么?”
薛善伸出手指,勾了勾她尖尖的下巴,逗她道:“你都是我的,你的东西还不是我的?”
严怀音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从怀里的外套荷包里掏出包装好的小盒子,塞进他手心里道:“你的,你的,全是你的,那你自己去打开看看是什么。”
薛善笑,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把东西塞回她手里,声音低了哄她:“夫人别生气,我的就是夫人,夫人替我看看?”
严怀音笑嗔了他一眼,倒也有些好奇,她拆开盒子包装,打开盒盖,两人看见里面的东西都有些诧异。
盒子里面是一张汇丰银行的支票,和一枚刻着她名字的私人印章。
薛善拿起小方章,看了看,嘴角微微一翘,“倒真是给我的。”
严怀音看着支票有些失笑,“直接给钱,你二姐倒真是实在。”
如今国内有四股力量,其中一股是由死去的二姐夫所领导的,二姐夫去世后,二姐便成为他们的领袖,如今二姐把钱和权都交给他,是觉得今日说服了他吗?
他眸光深沉黝黑,一如黑暗中的夜色,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听见严怀音的话,他将私章收入怀中,把支票塞进她手心里,笑道:“我二姐说你太瘦了,让你多买点营养品吃,才好为我们家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严怀音顿时朝他哼了一声,正要说他,他却忽然一把伸手搂住她的腰,一把勾住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起了起来。
她被唬了一跳,下意识惊呼一声,又怕吵到别人,忙捂住了嘴,伸手打他。
他笑嘻嘻的抱着她上了床。
翌日清早,两人下楼来,王振鹭已经去办公了,袁绍仪坐在餐厅里吃早餐,袁绍仪曾在国外留学过,生活十分西化,桌上全是牛nai面包等西式早餐。两人在她对面坐下,佣人上了餐具,严怀音喝了一口牛nai,袁绍仪笑着问她:“怀音以前来过建宁吗?”
严怀音摇头。
袁绍仪道:“无恤说你们今天就要回华亭,我的意思是你们在这里玩几天。”
严怀音出来这么久,其实也想回华亭了,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薛善已经接嘴道:“大姐,我出来这么久,华亭那边还有很多工作呢。”
袁绍仪知道弟弟不喜跟她们多待,只觉得他是在找借口,直接点出来道:“一个市秘书,能有多少工作。”
薛善直接道:“是信息处的事。”
严怀音正吃着面包,听了这话,手微微一僵,顿时心里吃了一惊。
袁绍仪看了一眼严怀音,见弟弟没有避讳弟妹,只以为弟妹早已知道,便直接谈论道:“你行事作风还是收敛些,你姐夫收到好几封弹劾信息处的信件了,不过信息处成立晚,到底不如情.报处,你姐夫当初刚刚成立情报处的时候,我就想推介你,只可惜那时候你还在留学,你姐夫又想提拔他那对林家义侄,林蕴民这几年私下和黄派有来往,早就变了心,他弟弟林蕴生这几年坐着情报处的第一把交椅,和你可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
薛善道:“井水不犯河水吧,我只是觉得这人行事作风和他哥哥不太一样。”
袁绍仪看了弟妹一眼,再深层次的东西,她都不好再谈下去,吃完早餐后,把弟弟叫进书房里。
严怀音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来,佣人拿来了杂志,上了水果咖啡,她心不在焉的翻着杂志,难怪上次她求薛善帮忙救四姐夫出来,他那么快就办到了,那会不会……四姐夫被抓进去也是他授意的呢?不过今天他毫不防备的说出他的这个身份,想来应该是十分信任她的,袁绍仪说话时都能感觉到有所保留,想来就是忌讳她在。
门口忽然响起门铃,严怀音回神过来。
女佣去开了门,三姐袁泽敏和她女儿何汶昕走了进来。
袁泽敏穿着一身白底绿花的绸缎旗袍,旗袍秀有Jing致的花纹,金色镶边,耳朵上戴着钻石耳钉,脖子上和手腕上都带有同套的钻石项链和手链,和上次见面的那样,看起来既洋气又富贵。
何汶昕今日倒是穿了一件粉色的蕾丝公主裙,长发半扎着辫子披在肩上,相比昨日那副假小子打扮,看起来漂亮淑女很多,只是拉着个脸,看起来十分不高兴。
严怀音放下杂志,站起身喊了一声三姐。
袁泽敏笑着拉着她坐下,看了周围一眼,问道:“无恤呢?”
严怀音抬了抬眼:“他和大姐在楼上书房呢。”
何汶昕在另一组沙发上坐下,仰着头,翘着褪,嚷着让女佣拿蛋糕。
袁泽敏看见了顿时皱眉,倒也没说话,只是对严怀音叹气,低声诉苦道:“我就汶昕这么一个女儿,大姐二姐又没有孩子,大家都疼她,如今她是无法无天,谁的话都不听,她爸爸一管教她,她不是离家出走就是跟她爸爸吵架,有时候连大姐夫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