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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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后的第二天,她从医院回到家里,坐在浴室的地上,用刀片割开了自己手腕的动脉血管,只一刀,血流了一地。”
回到成都,在医院和家里都不见梁孝琪,狂人最后联系上了天忌,天忌不在成都而在北京。
“遗体我们已经运回北京,你不用来了。她父亲说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天忌在电话里冷冷地说。
“她是不是很恨我?”狂人问。
“对了,在床头的抽屉里,有一张纸条,是在遗体边找到的,也许是留给你的。我们现在很忙,挂了。”天忌挂掉电话。
狂人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一张被血染的殷红的纸条,还没干透,略微润shi。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只有11个字,正是梁孝琪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拿着这张纸条,狂人走进浴室,仔细看,那地上的血还没有清理干净。他颓然坐在地上,一遍一遍地摸索着那些浸在瓷砖与墙缝里的血迹,确信梁孝琪不存于这个世上了,他明白在韩国那阵突如其来的悲伤,正是失去她的时候。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样,你总是一次又一次推开她,当你需要她的时候,她便不会在你身边了。
就这么颓然坐着,狂人失去了一切的时间概念,他感觉不到悲伤,悲伤都叫韩国那会悲伤完了,他现在就仿佛一具失去了线Cao纵的人形木偶,没有灵魂,没有知觉,一直以来的那根宿命的羁绊消失了,他却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是滞重的虚脱与自我存在的幻灭。如果说几天前与梁孝琪分手做回自我其实是自己骗自己的故作轻松,那么现在则连什么是真正的自我都不清楚。解脱之后不是轻松,而是更深的迷惘。
不知时间,不知饥渴,甚至不具人形,仿佛回到了哀牢山的那间石洞中一样,一切又是一个轮回。时间如同沙漏里的沙子一般,细细落下之声,清晰可辨,倾听之下,竟忘却了时间。
“你怎么这样啦?”当天忌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只好来成都看看,孝琪的后事已经办妥了,你就不必担心。你也不必自责,她苏醒后Jing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下手一刀,切的很深,几乎没什么痛苦,求死之心很强烈。”天忌将狂人从浴室的地板上架了出来,把他安置在沙发上。
“给,”狂人终于发声,他摸出兜里的芯片递给天忌。
“芯片?”天忌问。
“恩,”狂人的嗓子因缺水沙哑疼痛。
天忌给他倒了杯水,然后给他拧了个shi毛巾擦脸。
“你需要吃点东西,”天忌说。他从冰箱里找了点吃的,简单给狂人做了个汤。
“芯片加了密的,”吃点东西下肚后,狂人的Jing神好了些。
“没事,我会拿回北京找人破解。对了,你要的我也有了点眉目。”天忌拿出一张照片和几张打印的文件。
“照片上这个女人是在聊天室出现过的佳宾,我们通过当时的视频截图对比了大量网络上的照片,目前只验证了她的身份。”天忌说。
“这是一名在日留学生,目前是东京外国语大学语言文学专业三年级学生,这几张打印的是她的相关资料。”
“对了这芯片你是怎么拿到的?”天忌好奇问道。
狂人把这次韩国之行的一些情况简单扼要地给他讲述了一遍。
“看来这件事情的幕后背景非同寻常,芯片的事情我们会尽早破解,但是由于国与国的问题,为免于外交上的纠纷,我们不便直接参与,只能私下配合你。”天忌听完详细地斟酌了一下。
“不劳你们,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解决,为我也是为孝琪!”
“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肯定会需要我们的,毕竟对方不是简单的人,背后还有庞大复杂的势力。这是一些联系方式,无论在什么地方,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和我们联系,”天忌在纸上写下几个电话与网络QQ和邮箱的号码递给狂人。
接下来天忌与狂人详细交流了一些狂人在韩国的经过,并讨论了一些细节。
“这个名叫藤堂的日本人我们也曾和他打过交道,他身后的组织背景,我们也一直在追踪调查的,一有结果就通知你。”天忌对这个藤堂似乎有所了解。
当天忌从楼上下来之后,看了看手机,有未接电话,于是他拨通了电话。
“情况怎样,还没醒吗?”他在电话里关切地问,但结果令他面色更加沉重。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电话那端千尘说道。
“朱颜脱逃了!而且他伪装成你调阅了楚狂人的资料。”
“什么?!”天忌的眼里蒙上了更深的隐忧。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爱从希望开始,也由绝望结束。追寻一次,失去一次,梁的死再次验证了珠遗最后的那个诅咒,人类的爱,看来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