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
“你先下去,我跟殿下商讨一下具体事宜。”被叫做橘夫人的中年女子对朱颜说道。
“殿下,我带他来只是因为他说有关于楚狂人的资料,可是与他合作杀掉楚狂人是不是有点不太稳妥?”橘夫人凝眉问道。
“呵呵,看了这个资料后,我更好奇的是他能不能杀掉这个楚狂人?”帘内苍老的声音笑道。
“你也看看吧?”帘内人将资料递给橘夫人。
“恩,秀策与青羽都死在这个楚狂人之手,藤堂也受了重伤,当初由纪惠曾经说过这个楚狂人非比寻常,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橘夫人点头接过资料。
“四百年不死,枪中额头不死,这个楚狂人已经引起我的兴趣了。这次就派由纪惠去吧,她跟他有过交手的经验,”帘内人道。
“恩,”橘夫人应道。
“朱颜呢?”她问。
“事后,他一样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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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狂人赶回了机场酒店。青羽的死令他暂时失去了目标,只能等待。他打算守株待兔,等对方来找他。
他先在酒店周围溜达了一圈,逛了几个超市,最后在街边一家面馆简单地点了碗拉面果腹,原因很简单,虽然他能说日语,但却认不到几个日文,只能看着实物点菜了。
坦率地说,拉面的味道并不适合他的口味,味道淡不说,还有股古怪的咸腥味。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坐在玻璃格子窗前可以看到望到外面的很多景致。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今天在外跑了一整天,衣服外表虽然貌似干了,但里面却是shi的。不过饭后,他依旧刻意地东转转西看看,直到天黑,才回到酒店。
可是,一切徒劳,即使他外表装的很休闲轻松,内里时刻警惕着,也并没有感应到任何异能者的气息。
回到房间,他脱去衣物进入浴室洗澡。淋了一天雨,虽然不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感冒还是比较头疼的事,他决定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热气蒙蒙,温暖的水流从头顶至脚踵,按摩着肌肤和发丛,微闭着眼睛,狂人突然感应到了危机。太熟悉的危机,但绝不是朱颜!
他推开浴室的门,一只翩翩拳头就已经擂到,狂人本能地抬手就捉住这只手,然后顺手折断它。但这次他却落空了,这只手比藤堂的出手要慢一分,轻一分,但却更鬼魅飘忽三分。
狂人连续两下竟没捉到这只拳头的一点皮毛,这一拳竟结结实实地擂到他的胸膛上。
“呃,”狂人闷哼一声,身子倒飞出去,撞在浴室的墙上。不知道是肋骨断了,还是肋骨之间的肌膜裂了,每一微咳,都痛彻心肺。
“是你!”狂人终于看清楚了来者,这是一张绝无杂质的脸蛋,干净剔透到无暇,果然是由纪惠。
可惜对方眼中没有丝毫情感,那不是禽兽般的清亮,而是空洞的尘埃,就象一张白纸上素描画出的长睫毛没有瞳人的美人头。
这个没有瞳人的美女再出手,赤裸的狂人只能闪躲,能力下降的他不是敌手。在韩国对上藤堂,第一次是势均力敌,第二次他因梁孝琪能力大减之后,中枪在先,垂死偷袭在后,藤堂败在大意之下措不及防。而现在,由纪惠身手毫不输于藤堂,更不给他偷袭的机会。
三招之后,狂人再受重创。
“喝!”狂人吐出一口鲜血,由纪惠三拳都打在他的胸膛上,他光洁的胸膛上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拳型的凹窝,肌rou肋骨俱陷,外表却依旧光洁。
“厉害!”拭去嘴角的血迹,狂人望着堵在浴室门口的美女叹了一句。话音一落,他正式出手了,是攻手不是防手。房间那么小,门更窄小,他竟然整个赤裸着身子正面撞向堵在门口的由纪惠,难道他以为对方是女人就会给他让条路?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当狂人撞上身之前,由纪惠已经接了他七记杀手,狂人手上脚上的杀招全藏在这个飞撞而来的身子下面,有肘击,有膝顶,还有握拳缩在腰眼处的寸劲。七招之后,由纪惠已经没有时间再接狂人这个鲜活的大男人了,她只能退。
于是,狂人终于出了浴室。一出浴室,狂人斗然空翻,人影倏忽,如飞鸟般掠过酒柜,冰箱,身法迅捷诡异。
可惜,由纪惠出刀了,一道冷如其眸子的流光卷出,狂人赤裸的背脊上留下一条刀舌撕开的口子,本已飞翔的身形在空中迟滞了一下,终于跌落。
狂人还未落地,由纪惠淡淡的身影已经倒了,一刀自背心透过心脏,唰地一声,转瞬刀身又已不见,赤裸的狂人倒在床上,背心胸前只有一道浅浅的刀痕,几乎不见血迹。
“好身手,”一道黑影从暗中浮起,冷峭的笑意,瘦削的脸庞,果然是朱颜。
“他死了!”由纪惠说道,看着朱颜走到狂人身边,仔细探察的神色,她觉得对方过于不信任自己。
“他是死了,但他曾经死过多次又活过来了,”朱颜的眉眼冷的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