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米尔摇了摇头。“我没有伤到他。但我找不到他了,而且我也无法信任自己不会重蹈覆辙。我只是——我需要它,刚铎需要魔戒的力量。魔戒想要——”
梅斯罗斯半跪下来,抓住波洛米尔的肩膀。“冷静!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现在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阿拉贡捏了捏鼻梁,这个动作让梅斯罗斯想起了埃尔隆德。“波洛米尔,去找回梅里和皮平,或者至少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如果你能找到弗罗多,把他送回来,然后你自己往相反的方向走。伽隆,请待在这里,这样万一弗罗多回来了,你就可以接应他。”
他抬头看着阿拉贡,后者耸了耸肩:“如果还有人留下来听我指挥的话,我愿意下命令。”
“他受伤了吗?”梅斯罗斯尽可能温和地问道。
“在没有事先阅读内容之前,不要轻易发下誓言。不要正面面对索隆,你会失败的。面对比你高的对手时,一定要攻击膝盖,面对比你矮的对手时,一定要攻击脖子。如果对方跟你差不多高,你可以用拳头打他们,他们会喘上几秒钟的气。”梅斯罗斯在自己身上指出了正确位置。他审视着弗罗多。“永远记住,无论你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会敬爱你,不会评判你。那些被称为伟大和强大的人有许多做得更糟。”
“伽隆!你得帮帮我。请阻止我,拜托——刚才我想——”
梅斯罗斯把波洛米尔拉起来,把他往阿拉贡所指的方向轻推了一下。“这是获得救赎的机会,刚铎的波洛米尔。如果费艾诺之子可以获得救赎,那你肯定也可以。”
“奥克大概在河的这一边。”他告诉弗罗多和山姆。“你们现在赶紧离开,这会更安全。愿瓦尔妲的星光照亮你们的前路,愿托卡斯给予你们走下去的力量。”
梅斯罗斯环顾四周,发现在他专注于波洛米尔的时候,其他人都离开了。“好吧,你还可以给我们两个下命令。”
梅斯罗斯扇了他一巴掌。“振作起来。你被敌人控制了心智,这是很明显的。阿拉贡,给我们下命令吧,我们要怎么做?”
“你们两个该走了。”梅斯罗斯说。“趁其他人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山姆从树丛中飞快地向弗罗多冲了过来。他花了几秒钟才注意到梅斯罗斯也在那里。
“刚才我居然想——”波洛米尔重复了一遍,惊恐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想从弗罗多那里夺走魔戒。”
“我去找他,”梅斯罗斯说,“还有波洛米尔。他也需要听到你们的决定。”
其他人都吓得跳了起来。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的震惊比得上波洛米尔对自己所感到的。梅斯罗斯很想拥抱他的朋友,他能理解这种感觉,但他知道如果这样做,阿拉贡会不信任他的。
弗罗多出现在船边,手里紧紧地攥着魔戒。“你到底是谁?在魔戒的幻象里,我能看到你。你……在发光。”
梅斯罗斯刚一开口,波洛米尔就从树丛中冲了出来,扑倒在梅斯罗斯的脚下。
弗罗多低头看着魔戒。“我想波洛米尔不是故意的。就在他说出那些可怕的话时,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内疚,那么害怕。”
阿拉贡看起来想争辩几句,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自己也追出去了。梅斯罗斯感觉到空气中有某种力量,于是他按照之前看的一本辛达语手册所教的方法,爬上了一棵树。他爬上去还不到几分钟,就看到有一条船就开始自己移动了。
他本想帮他们收拾行李,甚至本想试图说服弗罗多让他陪他们一起出发,但他刚想开口,就听到了叫喊声和一声尖叫。他拔出芬罗德的剑,发现剑现在比之前亮得多。
然后,不等他们两人开口,他就转身向打斗声的方向跑去了。很快他就明白,是波洛米尔遇险了。当梅斯罗斯到达时,已经有一堆奥克的尸体散乱地躺在波洛米尔的脚下,但他的肩膀也
如果弗罗多能在魔戒里看到他,那索隆也能。这使得保密变得毫无意义了。梅斯罗斯小心翼翼环视一周,确保没有人偷听,然后选择诚实地回答:“我是,而且一直都是,奈雅芬威·迈提莫,罗珊朵,梅斯罗斯·费诺里安,‘独手的’,‘高大的’,还有,是的,杀亲者。”
梅斯罗斯耸了耸肩,望着阿拉贡。他们就这样说下去,没有得出什么真正的结论,只是觉得实在难以抉择。最后阿拉贡建议他们把弗罗多叫来,让持戒人把决定告诉大家。
“把魔戒摘下来,弗罗多。”他说着跳到了地上。船摇晃了一下,停了下来。“哦,请你冷静一下,我无意伤害你。我甚至不会阻止你独自出发,如果你相信独自一人的旅程会更好的话。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被索隆折磨过,所以我不会选择独自面对黑暗。这种事情如果能有朋友的陪伴总是更好的。”
“你觉得那样弗罗多会更安全吗?”皮平问道。
更适合执行秘密任务。五个人肯定比九个人要更合适,方便隐蔽行踪。”
“你有什么建议要给我吗?”弗罗多没有听漏一个字,但他淡定地发出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