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确的选择。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失去你的丈夫,但你的选择对于儒米尔和波洛米尔来说意义重大。我敢肯定他迟早会明白的,因为从我记得的儒米尔说过的历史知识中看来,芬巩似乎也不是一个会逃避正义的战斗的人。现在,他只是在为你担心害怕,而这是理所应当的。你似乎想去和索隆作战,一想到有谁会这么做,我就会担心他们的安全和生存,更不用说那些和你一样经历过黑暗的人了。”
回想起他初到洛丝罗瑞恩时与儒米尔的谈话,梅斯罗斯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心中真正的家已经是希姆凛,而不是佛米诺斯或提力安。但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从某种隐喻的意义上说,我在希姆凛获得了新生。我重塑了自己。”
哈尔迪尔扶着梅斯罗斯的肩膀让他站起来,带他回到船上。他们一整天都在沉默中继续顺流而下。
梅斯罗斯感到十分困扰,因为婚姻纽带的那边还是一片麻木,没有回音。几个小时后,哈尔迪尔暂停了一下划桨,把芬罗德的剑递给了梅斯罗斯。
“确实有可能,”梅斯罗斯表示同意,但用脚把芬罗德的剑从剑鞘中踢了出来,露出并没有发光示警的剑刃,“不过我对此表示怀疑。”
“看一看你的弟弟们,给自己找点别的事去操心。”
芬巩似乎放松了下来。“梅斯罗斯,我有两件事要说。首先,我很确定伊尔牟提供了帮助,在这个时候给了我这一个梦境,为此我非常感谢他。其次,我很抱歉。你说得对,我答应卡兰希尔的事对你不公平。我知道你有拯救自己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一直在拯救自己。毕竟,多年来是你自己把你的灵魂和你的肉体贴合起来工作的,而不是我,你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但是如果你要留下,那我就不能转身离去。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在这里支持你、帮助你,来履行我的承诺。”
芬巩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希姆凛仍然在水面上,我看见它了。城堡的一部分还伫立着。”
“我接受你的道歉,而我也很抱歉,”梅斯罗斯说,“很抱歉我吓坏了你,伤害到了你,把你拒之门外。你的担心是合理的,我不该不把它们当回事,它们不是一无是处。其实我也很害怕,我害怕失去你,害怕还没能再见到你就死去。但是老实说,我最害怕的是成为那种背信弃义的人。”
(下)
芬巩向他表示了真诚的理解。他目睹了梅斯罗斯的转变,从年轻
一天后,就在他们将要结束航行,准备转换成徒步前行的时候,轮到芬巩做了一个基于纽带的梦。这让一直在想念他的梅斯罗斯非常震惊,他的尖叫几乎吵醒了哈尔迪尔。芬巩试图用手捂住他的嘴,但考虑到他实际上并不在那里,这个动作并不怎么管用。
“几乎?”梅斯罗斯轻声问道。
这种对芬巩的描述是如此荒谬,以至于梅斯罗斯实际上停止了哭泣,盯着哈尔迪尔:“你说什么?他完全不是这样的。”
梅斯罗斯麻木地照办了。玛格洛尔和双胞胎的幻象没什么变化,但是卡兰希尔的变了。现在,卡兰希尔不再在要求芬巩履行不可能的承诺,而是在画画。看起来他是在开始画一幅两个人的肖像,很可能是一对夫妇。不管他们是谁,卡兰希尔总是在梅斯罗斯的视线范围之外偷偷观察他们的姿势。另一个主要的不同之处在于,以前他从来没有在幻象中见过凯勒巩,现在却看到了,是他和阿瑞蒂尔,他们疯狂地拥抱在一起,哭泣着。梅斯罗斯很想把这意外的转变,或者至少是即将到来的转变告诉芬巩,因为芬巩一直为阿瑞蒂尔感到担心。考虑到之前他在幻象中看到的卡兰希尔的事件变成现实是如此之快,这可能不会是很遥远的将来。
梅斯罗斯一边用袖子擦去眼泪,一边说:“如果不是因为芬巩,我早就死了。不只是在桑戈洛锥姆的时候,在获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如此。你很难想象在经历那一切折磨和苦难之后要怎么活下去。是芬巩的支持让我在精神萎靡的时候撑了过去。失去他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感觉到,当我以为自己在做一些正确的事情的时候,结果发现其实是最糟糕的事。如果当初他没有来救我,而我已经死了,至那少我不必知道他会恨我。”
“附近可能会有奥克!”
芬巩轻抚着他,即使只是灵魂层面的触碰,像是一种祝福。在那瞬间,他们的身体仿佛融为一体。在理解中,他们原谅了对方。通过倾听和尊重,他们的关系总是能够很好地成长和发展。也许他们只是因为太久没见而对沟通有点生疏了。
“如果他因为你想和索隆对抗而恨你,”哈尔迪尔怒气冲天地说,“那他就是个超级大傻瓜,你看都不该看他一眼。他是如此的缺乏同情心。”
芬巩想起了一件事:“贝烈瑞安德现在几乎全部消失了。”尽管他们在那里遭受了种种痛苦,但他似乎对此感到悲伤。
“好吧,如果这不是真的,那么他就不会恨你。他可能只是讨厌你被迫做出这样的选择的事实——埃尔贝瑞思知道我有多讨厌自己被迫做这样的选择——但他不能讨厌你做正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