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也有浴室,但没几件像样的衣服,所以,江禾只好回家来拾掇打扮。
穿了条米白色的知性长裙,化了个自然的素颜妆,换了个比信封包大一点的云朵包,江禾开着昨天刚提的红跑,驶向今天的终点——黑郁金香3506。
在地下车库停下车,坐电梯从负一层直上最高层。
通过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干净到反光的电梯轿壁,江禾看到了自己,一袭长裙,高雅大方,倦容掩在干净透爽的薄妆下,外表清可又妩媚。
江禾从不否认自己长得好看,这是事实,但她也从未想过以色侍人,直到现实将她打破……
不知不觉,就到了顶,江禾回忆起那一串数字,很快就找到了套间的位置,摁下密码,从容地进了门,温和地走入那个良夜。
如刀镌刻的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脸庞,不比少年意气,却有时光眷顾,不见多少岁月痕迹,但见沉浮历往、陈留其外的成熟与稳重、低调与内敛,独具一番魅力,藏了锋芒的眉眼稍显柔和。
英俊挺拔,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穿什么都像是行走的衣架子,更遑论西装成套。酒红色的西装熨帖又合身,矜贵又得体,衬得身姿越发有型。
人呢,姿态放松地侧坐在高脚凳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一条斜斜地支在地上,一条向内勾起随意地搭在脚踏上,两指夹着杯梗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杯身,晃得杯里的红色液体上下流转,不倾不倒。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脸上,模糊了线条与棱角,调和了轮廓。
江禾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游响,不得不说,有几分性感。不是只有脱衣服秀身材才叫性感,还有一种性感叫不显山不露水的随性恣意之感。
“来了,坐,”游响将手中醒过的一杯酒推到江禾面前,“尝尝AUS产的葛兰许。”
“单宁芬芳,余味持久。”江禾轻啜了一口,评价道。
看着杯沿上的一小片淡淡的口红印,游响忽而想到了另外一个场景,是个声色犬马的画面,一闪而逝,想得不深,问得便也漫不经心,“会口吗?”
闻言,江禾微怔,捏着杯梗的手指一紧,过了会儿才摇了摇头,其后,又平静地说:“但,可以会。”
游响似被取悦到地笑了一下,手指轻敲了敲白色大理石做的台面,“喝完,去沙发边。”
说完,游响便从高脚凳上下来,径自走到客厅,打开投影仪,降下幕布,取了无线游戏手柄,开始打游戏。
江禾知道游响是在给她时间做准备——口交的心理准备。
在“突突突”的枪击声和游戏人物杂乱踢踏的脚步声中,江禾慢吞吞地喝完了一杯红酒。
在沙发几步之外,江禾踢掉了脚上的红色小高跟,赤脚踩上被茶几压着的灰色条纹羊绒地毯,缓缓走到游响身边,乖顺地在他敞开的腿间跪下来,一只手垂着,一只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抬头对上人不加深意的静静眼眸,江禾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卸妆,那样的话口红会被蹭掉的,于是,江禾边站起身边说:“抱歉,我先去卸个妆。”
“不用,就这样。”游响拉住了江禾的手,将转身欲走的人带了回来。
被带回来的江禾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安排,重新在人腿间跪下,淡定地伸手去解人西裤上的拉链。
游响大敞着腿坐着,一手还握着游戏柄,一手擒住身下人的手,不似故意刁难,反而可以说是很理所当然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地,无比自然地说:“用嘴。”
江禾顿了顿,收回了手,又跪得更近了些,低头,俯身往人胯间倾去,两只手随着身体的动作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人大腿两侧,没什么劲地虚软地搭在柔柔的沙发上。
涂了丝绒哑光复古红棕色口红的唇在酒红色的裤料上划出了一道轻浅的痕迹,牙齿与金属拉链碰撞,发出一声微小的脆响,但在游戏背景音乐的遮盖下并不明显,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听得到。
在空旷的客厅里,在独属于她的一方角落里,是牙齿与布料和金属拉链摩擦的声音。不可避免地,洁白的牙齿在不得章法的动作间染上了些哑光红的色彩。
费力地咬开拉链,头上传来一阵轻抚,似是夸奖,江禾没有抬头,周身是杜松子、烟草与雪松的气息,是森林与大地的味道,是游响身上木质调的淡淡香水味。
游戏还在继续,画面不停变动,游响闲适而慵懒地靠着沙发背,视线投在屏幕上,单手操控着手柄,躲避,埋伏,射击,一连串“哒哒哒哒”的枪击声从音质还原度极好的音箱里传出来,回荡在无人说话的静谧空间里。
余下一只手则轻放在江禾柔软滑顺、微微蓬松的发顶上,时按时揉,像在抚摸一只毛绒绒的乖巧又听话的金吉拉。
渐渐勃起的性器,带着炙热的温度,擦过江禾被描摹得有些失了唇形的嘴角,而江禾像是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地躲开了些,而后又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尝试性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游响操纵着游戏柄的手顿了一下,一个躲避不及,代表他的游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