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响将浑身软得跟水似的江禾放到床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避孕套。身上的浴袍也随手脱了,扔在了床边的地上。
给欲望上了层枷锁,转身看到江禾自觉地分开了腿,游响微眯了眯眼,心里低低道了声操。他真的是,从没见过江禾这样的——
明明是个雏儿,勾起人来却像是个身经百炼的主儿;明明什么都没经历过,可也能从容坦然地接受一切。
不扭捏,不拿乔,甚至很主动,将情愿二字书写得明明白白,又将自然流露贯穿始终。
纯得像张白纸,让人不忍玷污,又欲得像朵娇艳的红玫瑰,让人忍不住心生采撷之意。真的,很讨人喜欢呢。
江禾也不娇小,一七二的身高,九十几斤的体重,是偏瘦,但看着也高挑,不会是小鸟依人的模样,但在游响面前,她的身高就完全被压了下去,人覆在她身上,隐隐有种遮天蔽日般的被黑暗笼罩的感觉。
高潮过一次的甬道十分湿滑,加上避孕套自带的润滑油,游响进入得还算顺利,深入浅出地,游响轻碰了碰江禾的鼻尖,而后在人唇畔留下一吻,语调温柔地低声道:“第一次是意外,往后我会戴套,”顿了顿,游响又多说了一句,“你可以不用吃药。”
江禾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其实,两人都互通过体检报告了,他要内射她也没意见,只要人尽兴就好。但人会考虑到她的感受,关心她的身体,是她没有想到的。
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确实挺大,让她的经期推迟了,可能会造成一段时间的月经不调。不过,不吃事后的,调养一下可以改吃事前的,这个危害比较小,双重保险也更让人放心。这样想着,江禾还是情态朦胧且温顺地应了一声:“嗯。”
渐染情欲的双眼泛着水光,像三月桃花含着朝露迎着春风在枝头招摇绽放。
冷不禁对上这样一双让人心头一跳的含情又着意的眼,游响所有的绅士风范和良好涵养都在这一刻幻化成了风,随那吹拂过枝桠的春意一起远去,带着枝头开放得最美的那朵桃花。
一股摧折欲蓦然而生,让人忍不住想将这朵随风飘落的最惹人注视的芳华盛放的桃花,碾作尘泥,葬在身下。
如是想着,游响眸光一深一沉,便压不住心底叫嚣的欲想,凭心而动起来,可以说是蛮横地,深入地,像野兽撕扯猎物一样,毫不手软地,一下一下,纵情而入,肆情而出。
感受到身下规律缓慢的动作突然变得不规律且凶狠起来,江禾克制不住地似痛非痛、似快非快地叫出声来:“嗯,啊……”
眼眶里积攒的莹亮光泽渐渐饱满,蓄得一眼清泉水汪汪,闪着光,动着情。江禾覆在游响背后的手不禁用力收紧,圈着人后腰的腿也摇摇欲坠,眨了眨眼,落下一串泪珠,口中是娇喘伴着哑声吃痛的泣颤:“疼,啊,嗯……”
见人哭了,不是登峰忘我的无意识的哭,也不是性之所至的水到渠成的哭,而是结结实实地因为痛而哭的,游响总算找回了几分理智,缓了几分动作下来。
就,真的好不耐操啊,游响很无奈,他前戏都做这么足了,可动作稍微大一点,人还是这么一副捱不住的样子。
游响不太能感同身受,他觉得他已经很温柔了,至少比对以往任何一个床伴都温柔。
但江禾到底是不一样的,对她,游响总会不自觉地又不着痕迹地做出让步,便如此时。
是为什么呢?游响也说不清。要说也只一句,悦之无因。
比她身材好的不是没有,比她漂亮比她魅惑的也不是没有,但她似乎跟他以前见过睡过好过的人都不太一样。
在晚宴上惊艳亮相,又蓄意接近,勾引人的时候不端不持,媚态尽现,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万种,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人心魂。
而今晚的她,又不同于初见时的耀眼夺目、妩媚动人,一袭温婉长裙,优雅端庄,落落大方。好像怎样都是她,又,怎样的她都能一眼入主他的心神,令他沉沦。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过,也就是对她比对别人多一些宽容,多一些注视,再多好像也没有了。说喜欢也算是吧,脸和性格都很对他的味儿。说深情倒还谈不上,并不是非她不可,只是这个时间这个点,恰好是她。
就像他三岁时喜欢变形金刚,五岁时喜欢魔方溜溜球,九岁时喜欢乐高无人机,十四岁时喜欢在篮球场里驰骋,挥汗如雨,听赛场外的人为他尖叫,十八岁时喜欢赛车,热爱极速激情,二十一岁时喜欢攀岩登山,站在高处俯瞰世界……
后来,喜欢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少了,因为大都见过,也玩过,如今鲜少有什么人或物能入他的眼,当然,江禾算一个,稀奇。
只不过,喜欢都有期限,热度会上升也会下降,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但他乐意享受这种沉浸式的体验,在有限的热情里,一如过往。
游响一边把自己对江禾的感情剖析个明白,一边拥吻着安抚身下梨花带雨比西湖的水还娇软的他所思所省的正主儿本人。
“Are 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