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意思。
俗话说低头娶媳妇,抬头嫁闺女,就是到了宗室这里也不例外。
太后在心里把薛见骂了一通,先按下此事不提,和李氏攀谈起来,又不着痕迹地把话头拐到阿枣身上,问她平日喜欢吃什么玩什么。
她虽然是套话,但态度亲切和蔼,李氏没一会儿就被套进去了,觉着太后虽然出身高贵,但为人真是慈蔼,半分架子也没有。
太后还命人赏了一套赤金红宝翡翠头面下来,瞧着阿枣笑道:“一点小玩意,让内造随意造的,给孩子戴着玩儿吧。”
阿枣不着痕迹地看去一眼,见整套头面璀璨非常,流光溢彩,就连细处都无比Jing致,肯定不是随意造出来的,她一转念就想到了薛见,脸上不觉带了笑意。
李氏推让了会儿,见太后执意要给,就命人收下了,再次叩谢之后,太后笑着让她们起来:“前几日就想叫你进宫,我年纪大了,正爱和你们这些小姑娘说话儿,你若是得闲,就进宫陪我闲话几句。”
阿枣自然答应了,又忙不迭地福身行礼:“早就想拜见您的,只怕您嫌我闹呢。”
太后笑道:“怎会?”
她又跟沈家母女俩闲话几句,这才让两人归去,身后的姑姑走上来给她按着额角,太后头疼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哀家就得帮着讨好老四未来丈母娘了,这没良心的混账,该让他过来给我使唤几天。”
姑姑笑道:“要是这桩亲事能成,您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太后也缓了神色:“倒也是,瞧着沈姑娘是个好的。算了,反正也就Cao劳这一回,以后我是再不管这档子事儿了,真能累死人。”
......
射箭已经比完,到了中午休憩的时候,城郊有宗室建的行宫,沈家在这行宫里也被分到了一处小院,李氏带着阿枣往回走,阿枣道:“娘,我想四下逛逛,熟悉熟悉蹴鞠场,你先回去吧。”
李氏上回没拗的过阿枣,就同意了她保命蹴鞠比赛的事,闻言瞪了她一眼才点了点头。
阿枣随意打发走了丫鬟,正沿着蹴鞠场转圈,就见一颗参天古树后面影影绰绰站着几个窈窕女子,几人正在闲话,有个梳着流云髻的义愤填膺地道:“...说不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住了四殿下呢!你瞧她那狐狸Jing的样子!”
然后是齐然的声音,这位猛士上午脸被扇的啪啪作响,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心出来和人唠嗑。她低声道:“也别这样说,沈姑娘确实生的十分美貌,方才就连太后也把她叫去说话了,可见也是喜欢她的。”
这话听着是帮阿枣辩解,其实是火烧浇油,流云髻果然更怒,愤愤道:“太后定也是被迷住了,谁知道她有什么妖法呢!我听我爹说,她爹当初去后周当细作,把个公主迷的要死要活的,看她如今也不成多让!”
齐然心里大为痛快,细声道:“沈大人是咱们庄朝的英雄呢,不要妄言。”
流云髻又哼了声,声调放高:“今儿早上殿下得了金雁翎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好了,果然是送了那个狐媚子,我瞧给你都比给那狐狸Jing强!”
流云髻声调越来越高,想着最好让流言传开,让人人都知道沈丝丝是个娼妇狐狸Jing!
齐然今儿早上被打了脸,恨不得找一颗歪脖树吊死,又庆幸自己亲娘早就把布置好了,过不了多久沈丝丝就会比她还丢脸,她这般想着,心里才畅快了些,找自己的姐妹团来说几句闲话。
阿枣在树后听的眯起了眼,这样嘴贱的要是搁在原来,她早就两巴掌把她抽地上去了,可惜现在要保持淑女形象,她哼了声走出去,笑眯眯地道:“你们说什么这么热闹,倒是让我也听听啊。”
齐然没想到这般隐蔽还能撞见沈丝丝,又一想自己说的话并无不妥之处,反倒是帮着她说话,便放下心来。
流云髻也没想到正主出场,慌的忙闭上了嘴,阿枣撇撇嘴,欺身一步靠近了她,才留的指甲从她脸上划过,笑道:“说啊,怎么不说了?方才不是挺开心的吗?”
齐然正要打圆场,流云髻心里一慌,却为了颜面强撑着,叫嚣道:“说你跟四殿下早就有了首尾,不知做了多少回野鸳鸯了,你...”
她正要一口气说个痛快,薛见的声音就冷冷地从树后传来:“我怎么了?”
流云髻慌乱转头,就见薛见正立在一边,她忙跪下行礼道:“殿下。”她一指阿枣:“是沈姑娘先动手的,我是气急了才说了这些话!”
薛见看也不看她,越过她立在阿枣身侧:“背后议论宗室,处以割舌之刑。”
流云髻脸色煞白,齐然也微微白了脸,流云髻吓得涕泗横流,再没方才说人闲话时候的眉飞色舞,哭着求饶。
阿枣也吓一跳:“割舌就算了,掌嘴就成。”她又低头警告那流云髻:“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下不为例!”
薛见握住她的手腕,对着她一派春风和煦:“都听你的。”
两个教养姑姑过来,先是赏了几巴掌,再把她拖走处罚,齐然原想辩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