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怕是难以修和了。武三思铁定认为,他杨慎交费尽心机想娶的是李裹儿,会搞些花样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杨慎交没有解释夜明珠之事,是不想把李长宁也牵扯进这件麻烦事中来。
“裹儿,裹儿!”李仙蕙面色发白,万分着急地走过来,“你可看到长姐了?”
“长姐不是在那边……”李裹儿说着往那个方向看去,李长宁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她疑惑眨了眨眼,“三姐,长姐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出去叫马车,姐就不见了!”李仙蕙去了一趟府外,没见到苏彦伯,于是就喊了随行而来的两个婢女进来,想着扶长姐上马车回宫。
李裹儿听得一头雾水:“你叫马车做什么啊?是不是长姐生我气,要走?”
李仙蕙拍了拍胸口,对李裹儿道:“长姐忽然身体不适,脸色越来越难看,病得很难受的样子,我就想先回宫去让御医看看。可这一回来,长姐就不见了!”
“刚才姐还好好的,怎么会身体不适?”李裹儿担忧问。
“我也不知道啊。”李仙蕙手慌脚乱,摇了摇头,“眼下找到姐姐要紧,她还病着呢!”
旁边的杨慎交与武崇训听到了这姐妹两人的谈话,武崇训并不知武延秀他们的计谋,便道:“是不是长宁郡主不适去哪儿休息了,我这就派人去查查。”
正在倒酒的杨慎交听闻此言,手上一抖,酒壶的酒溢满出了酒杯。李长宁忽然不见了,而且身体不适?这是……想想总觉得不太对劲。
杨慎交的目光一扫全场,发现刚才混乱中离场的人不止是武瑶儿,还有武延秀、武延基二人。
“高阳郡王,怎么不见魏王与淮阳王呢?我还没有和他们喝酒痛快呢。”杨慎交扬眉问武崇训。
武崇训比起武延秀来,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他愣着神也四周看了看:“对啊,他们怎么不见了?”
这两个人是不可能提前走的,况且即便是走人,也会跟武崇训打个招呼,两兄弟却一块消失了,这让杨慎交引起了怀疑。
“哎呀,都什么时候,还说喝酒。快帮忙找找我姐啊!”李裹儿白了一眼杨慎交,还以为他对姐姐是真心的,没想到姐姐出了事,他还快活着。
“别急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找。”武崇训哄着李裹儿。
杨慎交立即派随从去外面检查了马车,武延秀的车驾还在,这酒席还没到一半时间,也没有人这么早走。此时,李裹儿、李仙蕙跟着武崇训去府宅里里外外找人去了。
糟糕!长宁会不会出事了,跟武延秀有关?杨慎交心里一时有点乱。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布衣家仆打扮的人走向杨慎交,凑到他的耳边:“观国公,在下有紧急的话要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什么话,说吧。”杨慎交心里担心着李长宁,没功夫理会他人。
“与长宁郡主有关。”此人又道。
杨慎交目光凝重,起身与这家仆走向宴席院子的角落处。
“长宁郡主此刻人在哪儿?快说!”杨慎交面色严峻。
“郡主可能被人下了药,被两个梁王府上的婢女带走了,他们去了东苑园。而小人想跟去时,被人拦了下来。”家仆道。
这话能不能信?杨慎交眼光一闪:“你是何人?”
“小人名叫陆许。奉右卫中郎将苏彦伯之令,暗中保护长宁郡主!”陆许抬头道,今日宾客杂多,随行的家仆也众多,他也跟着就混了进来。
陆许小心翼翼地掏出身上藏着的令牌,可证实身份的确是苏彦伯的人。方才李仙蕙出去了,陆许见李长宁情况不对劲便上前询问,李长宁告诉陆许自己中了迷药,请他速速求助观国公杨慎交!
李长宁恍悟过来是有人故意要害她,而这在座满宾客中,李长宁知道只有杨慎交可以帮她全身而退。可那时李裹儿、武瑶儿正闹得厉害,杨慎交处于焦点中,陆许也无法及时沟通。
有武家的婢女称“长宁郡主喝醉了酒,先且扶她去房间休息。”婢女们就搀扶着李长宁离席,陆许本想去阻拦,可被守卫拦住。陆许不敢暴露身份,只得求助于观国公。
“长宁郡主出事了!”杨慎交拽紧了拳头,目光冷寒,“走,快去东苑园!”
“可守卫们拦着,我们去不了。”陆许无奈道。
杨慎交怔了下,这是梁王府,此事关系到长宁郡主的声誉可马虎不得,他压低了嗓子问:“苏郎将现在在哪儿?”
陆许靠近过去,在杨慎交耳边耳语。杨慎交眯了眯眼,立即想出了一个法子,交代给陆许,或许这样还来得及救李长宁。
“分头行动,你快去通知苏彦伯!”杨慎交不敢再耽误时间,一挥衣袖便走去。
李长宁全身瘫痪无力,被两个婢女扶进了一间屋子里,让她躺上了床。
“这是哪儿?你们想做什么?快,放我出去……”李长宁连说话都是吃力的,声音蚊子般哼哼小,若是能大声吼出来,也不至于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