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挟持,武延秀气得咬牙切齿:“呵,你以为本王会怕你吗?你根本不敢动手!苏彦伯,你敢伤本王一根毫毛,本王就将你千刀万剐!”
武延秀想从苏彦伯的剑下逃,可苏彦伯的剑锋擦过他的咽喉,割出浅浅一条血痕。武延秀不敢再动,这苏彦伯竟然真下得去手!苏彦伯区区贱命,而他武延秀可是尊贵的高阳王,怎能用自己的性命来赌?武延秀不敢动了。
屋子里的侍卫们见此状况,没有武延秀的命令皆不敢擅自做主动手。
眼下苏彦伯也陷入困境中,他一个人冲杀出去不成问题,可如何能带李长宁全身而退?
武延秀也不能开口说放人,他与大哥今日的Yin谋一旦暴露,陛下必然龙颜大怒,他们兄弟可就没好果子吃。
屋外传来了闹腾腾的声音,是又有人来了。武延秀心中大呼不妙,若被别人知晓,该如何收场……
来的人会是谁呢?武延秀和苏彦伯皆侧目看过去,先是听到武崇训训斥守卫的声音:“你们这多人杵在这儿做什么?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禀郡王,是县主让我们在守在这儿,听从淮阳王之令。”
武崇训进来了,跟着后面的是悠闲扇着铁扇的杨慎交,杨慎交一边踏入门槛一边抱怨道:“这天儿可真热,你们好一帮人杵在这屋子里,不嫌热啊!”
是观国公杨慎交来了!苏彦伯眼前一亮,他和长宁郡主有救了!
杨慎交进不来这东莞,只能诱哄武崇训一块过来,武崇训见家里不少守卫都围在这边院子里,亦觉得古怪,两人便过来看看。这刚进屋子,杨慎交与武崇训就愣住了,这屋子里杀气肃然,苏彦伯身上的剑锋还对着武延秀的喉咙。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武崇训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苏郎将,你快快住手!切不可伤淮阳王啊!”杨慎交迎上前来,走到苏彦伯和武延秀的面前,质问苏彦伯“你这是在做什么?”
“观国公,高阳郡王,你们也都看见了,这苏彦伯罪大恶极,不但妄图亵渎长宁郡主,在被我发现之后又想杀我灭口!”武延秀愤愤道。
苏彦伯冷冷盯着武延秀:“清者自清,我无暇与你争辩,待长宁郡主醒来后自有公道。观国公,劳烦你送长宁郡主回宫去。”
“长宁郡主在哪儿?”武崇训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就正和李裹儿她们在找李长宁吗?“就在那屋内,我赶到的时候,苏彦伯正欲对郡主无礼,还好我阻止了!这些侍卫皆可作证!”武延秀面不改色道,“苏彦伯口口声声成长宁郡主能作证,而郡主已经神志不清,怎能作证?”
“哦,我明白了,是苏彦伯把长宁郡主悄悄挟持到这儿来,并意图不轨,而淮阳王刚好闯了进来救郡主!”杨慎交恍然大悟,侧头又问武延秀,“淮阳王,郡主为何神志不清?”
“郡主中了苏彦伯的十香散,意乱情迷,被苏彦伯所迷惑。所以,即便是她清醒过来,证词不足为信。”武延秀笑道。
苏彦伯嘴角荡起冷凝:“淮阳王连内屋都没有进去,怎么知道郡主中的什么迷香?”
武延秀脸上的表情立即僵硬了,这真是话多必有失啊,总之不能给这个苏彦伯废话下去,Yin着脸道:“苏彦伯陷害长宁郡主,事情败露后又挟持本王,罪无可赦!”
武崇训听他们各执一词,脑子里还凌乱着,但他还不至于太蠢,看出是武延秀在搞花样。
“或许其中有误会呢。”杨慎交微笑着从中调和,“淮阳王与苏郎将不如先各退一步,我们把误会解开不迟?屋子里的侍卫都先退出去,苏郎将也不要再用剑指着淮阳王了。凡事,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两位何不听我一劝?”
武延秀与苏彦伯目光皆扫是在杨慎交的身上,如此僵持下去对自己是不利的,不如给个机会听听杨慎交怎么说。
“这样好,我现在就把侍卫们调出去。”武崇训忙附和道,疏散了屋子里里外外的侍卫,这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必定会雷霆大怒。
侍卫们退出去后,苏彦伯便收回了剑,冷声道:“是武延秀、武延基给郡主下的药,现在我必须马上带走郡主,她很难受需要大夫诊治!”
“你,你别含血喷人,我大哥武延基一直在酒宴上喝酒!”武延秀吼道,出事之后,武延秀就让武延基装着无样去酒宴与众人畅饮去了,再找几个所谓的“证人”,可证明武延基从未离场酒宴,不可能害李长宁。
“两位稍安勿躁,我先进去看看长宁郡主。”杨慎交心里也非常担忧李长宁此刻的状况,走进那内屋。
杨慎交踏入内屋,走向那床榻,听见她不断发出的轻yin痛苦声,心里蓦然一痛。
“长宁,长宁……”杨慎交上前掀开了盖住她身体的薄被,她的小脸涨得红肿无比,眉头紧锁闭着眼,下唇被咬出了血来。
见有人来了,李长宁微微睁开了模糊地眼,神色迷离望着杨慎交,眼中都是期待的渴求,她已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只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解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