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医生对小孩也感兴趣。”年轻的护士高兴地说道。
祁司以但笑不语。
一路上,年轻的护士还担心会不会打扰到小孩休息,等到了病房门口,看见房间里的灯还开著,她高兴地轻轻推开房门。两名护士一前一後地进去了,祁司以迟疑了一会儿也跟著进去,并且关上了门。
这件病房里暂时只安排了个小男孩,所以显得很安静。小孩已经睡了,还开著灯,想来是因为看护他的护士暂时离开了。
小孩紧闭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灯光的影响,睡得不太安稳,睫毛颤得厉害。小小的鼻子均匀地吐息著,也是跟著一颤一颤的。上唇瓣有点微微上翘,却是十分生动可爱。
“真的好可爱呢!”年轻的护士小声地说,“我都想抱回家呢!”
年长的护士扑哧一笑,“你以为是养小狗小猫呀!”
年轻的护士一瘪嘴,嘀咕了一声:“我知道呢,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
两人还在说著话,小男孩突然动了一下,将手臂伸出被子外面。白嫩的手臂像两截莲藕一样,粉粉嫩嫩的。祁司以一步走上前,将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又帮他拢了拢。
年轻的护士看见忍不住嘀咕:“果然是个好父亲呢!”
第二天早上,祁司以到了下班时间也没有立刻回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楼上走去。问了负责昨晚那个小男孩的张医生,了解到孩子的父母和祖母都在车祸中丧生,外祖父还在养老院,孩子暂时找不到亲人抚养的情况後,祁司以提出有意收养。
现在和韦延生活得很愉快,但他还是觉得缺少了什麽。现在想想,可能是家庭的美满吧。怎麽说,一家三口才算了一个完整的家。祁司以是这样想的。
祁司以本想过争取小步的抚养权,可是他觉得欠天蔚的太多,如今补偿她的只有她一直疼爱的孩子。还有她根本不在乎的财产。
孩子的主治医生听到他这个想法之後,微微有些惊讶,然後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你还准备给你家千金找个童养女婿啊!”
祁司以离婚的事情没有张扬开来,医院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估计也只有莫烟树了。
结婚那会儿,几乎全医院里的同事都知道了,个个歆羡不已。如今离婚却是默默的,祁司以也无意解释太多。这样对於他来说也好,毕竟他是讨厌自己的事情被人说三道四的。
刚结婚那会儿,小肖看他的反应比较夸张,好像觉得祁司以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一样。而如今,浪子再次回头了,是对是错,祁司以懒得计较。只是觉得每天晚上能看见那个人了,被其他人怎麽看也是无所谓的。
很巧的是,那个小男孩也姓韦,只是名字不太好听,叫韦军。想来他的父母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对名字不太执著。
在接到韦延电话之前,祁司以还是看了那个小男孩。两岁多的孩子大多都是可爱的,看著那孩子,他又想起了祁安步那个时候。
祁安步从小就调皮,任著性子闹。而韦军却出奇的安静,即使一天一夜没见到爸爸妈妈,也不嚷不吵的,盯著祁司以看的明眸清澈无比。
韦延打电话来说,可能要十分锺後到医院。祁司以想想决定到门口等。等了两分锺,昨晚值班的年轻护士也下班出来了。
“祁医生,怎麽没开车吗?”年轻的护士问。
祁司以点点头:“嗯,有人来接。”
“啊,真幸福啊,是嫂子吗?听说嫂子是个大美人呢!”那护士嘻嘻地笑。
祁司以也只是笑笑,没有回话。
见他不回自己的话,那护士似乎还是没有离开的意向,看了祁司以一会儿,突然说:“祁医生住哪里呀?”
“滨……梅花路那一块。”几年里的习惯一时还没改过来,祁司以说完尴尬地笑笑。
“咦,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呢,我住在南路,没上高架桥。”
“嗯,顺路呢。”祁司以随口说道。
“是啊,没想到这麽近。”那护士还想说些什麽,一声车喇叭打断了她。
韦延将车停在祁司以旁边,祁司以对她笑笑:“我要走了。”
“嗯,那再见!”
上了车,祁司以突然想起什麽,开了车窗。
“要不,我载你一程吧,反正顺路。”祁司以对还未离开的小护士说道。
小护士似乎很高兴,连忙问:“可以吗?”还没等祁司以点头,她便毫不客气地上了车。祁司以笑笑。
见到驾驶座上的韦延,小护士好像还有点惊讶,但也没有什麽疑问。
韦延对於这个“电灯泡”倒是没什麽意见,对於她的招呼也是点点头就罢了。碍於车内有人,祁司以也没跟韦延说话,那名护士却也是一言不发地乖乖坐在後座上。出了单行道,小护士突然说道:“对了,我听黄护士说,祁医生准备收养那个小男孩,是真的吗?”
这一句话让韦延也分了一下神,从後视镜看了後座的护士一眼,又看看祁司以。祁司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