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并不是区区一个门客能用得上的。回来华思就向她爹打听关于铁的事,当时华思爹没多说什么。没想到今日华思爹出去,竟然给华思弄到了。
这是一把匕首。手柄上镶嵌了朱红色的宝石为饰,壳臂上花纹繁复,既有美人般的Jing致又有英雄似的气势。看来是十分稀罕的东西了。华思拿手里掂了掂,有些重,但是比铜质的轻巧不少。
迫不及待的将匕首拔开,在并不是很强烈的阳光之下,匕首上光华一闪,华思近处的夏仁赞眯了眼睛。单这效果,杀伤力就很大了。
华思拇指压住中指在匕首上弹了一下,嗡嗡之声,必属Jing品。
“谢谢爹。”
华思爹站在一边,抬首看着房门上:“你最不该对你娘有所微词,她是为你而死的。”
“爹……”华思觉得好冤枉,她只是玩笑一句,随便一提啊!
“你们两个现在身份都不明朗,还想着孩子的户籍吗?要么等,要么把孩子交给你姥姥,自己掂量吧。”
华思爹闷着头进屋。邻居见这一家人像是有矛盾,回自己家去了。独留下华思和夏仁赞站在树下,像树干一样,孤零零的。
华思握着手里的匕首,咳嗽一声:“仁赞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嫁给了你,有了孩子。并不像外传的那样,还在倾慕谁,谁还等着我。”夏仁赞说的压抑,和着冬日的寒风,异常的冷。
华思走过去,给了夏仁赞一个你且放心的拥抱,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
从白日里到太阳西落,夏仁赞不知已经是多少次向着院门外看去。
孩子降世不久,因为人多了起来,华思已经把这四合院都给买了下来。平日里邻居还会过来,大家都凑在一起也很热闹,华思也从未在晚饭缺席过。
今天却是格外的冷清,因为华思不在啊。夏仁赞又向着院门看了一眼。
华思爹看着桌上素淡的几个菜色,已经失了温度。抬眼看着独站在饭厅门前的夏仁赞,自端了碗,拿了筷子:“不会回来了,吃饭吧。”
夏仁赞转身,侯在一边站着:“爹您先吃,媳还不饿。”
华思爹便没等着他,一个人用完饭,回房间了。
夜深的时候,华思回来了。
“你去哪了?没有交代,还回来的最晚。”夏仁赞依旧坐在饭厅里,一抹皎月,斜在地上,跟晃悠悠的烛光,交叉在一起。
华思收拾了身上披的斗篷,递给下人,拍了拍身上的一身尘土气。
“孟义打算离京,在酒楼里摆辞宴。”
“我觉得她不会请你。”
“这,你不是说废话吗?我听说,是听说。回来给你分享分享。”
“我并不感兴趣。”夏仁赞放下手里的暖炉子,淡漠的脸上,确实写着我不感兴趣。
却华思还是没放弃,继续道:“我知道你对她不感兴趣。但是她为何要离开盛京,你真的不感兴趣?”
“发生了什么事?”
“契丹和大同要打仗了,和八年前一样。不过这次主帅,你绝对想不到。”
“孟义?”夏仁赞皱了眉,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哇,你怎么知道?”
“……”表示很无奈。
“更有传言说,如果此次孟义能大获全胜,那么离太女之位,就更近一步了。”华思颇为无奈地笑了,“听起来刺激不刺激。”
夏仁赞抬眼,见华思脸上发苦,没谁比他更懂她心中的伤口子。
少时最好的朋友,地位如日中升,搁谁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而华思清楚,一直都清楚……孟义不是想与她享福,而是要杀了她呀!
“哪有这么容易就大获全胜,跟契丹人打仗又不是种田。”夏仁赞揉了揉发麻的腿,站了起来。慢慢踱到华思身边,挨着她耳边,借着微微弱的光,呼气,打在耳朵里,暖暖的,“有些事聊聊,今晚我去你房里?”
华思呆着没反应。或者说,并没有做好与夏仁赞促膝长谈的准备。
“我……”夏仁赞侧目看了一眼华思的耳朵,泛着光的皮肤,稠密的毫毛,磕巴了一下。顿时觉得脸烧红了,“我想你了。”
“……”
华思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夏仁赞拐到一间房里去的。意识清明的时候,夏仁赞已经伺候她退了外衣。
放了头发的他,一席背景温柔,一席长发及腰,带着外衣服,轻搭在架子上。
华思有些意动,侵袭了夏仁赞的腰,脸埋在他脖颈里。“让我醉死在美人乡里吧。”
夏仁赞僵直着背,没有接话。
“你?”华思鼻尖蹭了蹭,“不愿意?”
“不。”华思呆着了,有些傻。只夏仁赞转了身过来,眼睛朦胧的,脸色也是朦胧的,“当然愿意跟你,在一起,的。”
“我等着你先说。”夏仁赞一秒带过,匆匆低头,耳朵尖儿都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