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师可还记得三十年月圆夜御花园的哪只绣鞋吗?”
萧太师愣了一秒,便发疯似摇晃着散乱的夹杂白发,“你怎么知道难道!不可能!你!难道是你?!怎么可能!不会是你!”他癫疯了一样疯狂摆头不敢相信。
他把弄短匕惋惜叹气,“只可惜,你那位故人十年前去世了,她说这份大礼必须要还你。”楼敏之第三次,将短匕直插他的心窝,“她说,多谢你当年的知遇之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萧太师眼珠充血爆出,口中鲜血如泉涌,他的身子在抽搐,须臾过后就这样在惊赫中一动不动了。
丁豆吓得躲在顾雅浓怀里直发抖。
楼敏之拍了拍手,轻松地就像刚刚打死一只苍蝇,他愉悦道:“老头子太吵了,我早想这么做了。王爷,我替你摆平一个眼中钉,你不要太谢我哦。”
“你为何杀他?”
“我和他曾有过节。”
懿宁大喘几口气,“当初你主动来找我,早就和萧太师串通好了。既然你是来报仇的,为何不及早同我说明,无需你亲自动手,我可以帮你暗中杀了他。”
“同你说也是于事无补,我的仇人,可不止萧太师一个。”楼敏之摇头,“王爷,你功夫做得不够,防得了萧太师,忘了还有我了。”
原本以为只是不要命求财的俗人,之前的确是小看了他,如今遭人算计也只怪自己轻敌,懿宁道:“你费尽心机只为取他一命?你真拿我当三岁孩童,千方百计扫除后患,难不成你也想做皇帝。”
楼敏之居然认真起来,“不行吗?”
懿宁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嗤笑出声,“哼,想做皇帝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一个流着下贱血种的凡人,也想指染我司马氏皇位,肝胆镶上铁再来!”
楼敏之只是看着他张狂的笑,既不怒也不恼,“王爷,难得在下也有认同你的一天,你说的很对,贱种当然没有资格坐拥司马氏江山。算起来,你这个侧妃生下的杂种又有几分资格呢。”
懿宁死死瞪着仿佛要渗出血,要不是xue道未接,早狠狠抽他个不长眼的东西两耳刮子。
“哎呀,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啊。怎么,萧太师没告诉你吗?”楼敏之好奇状。
“你究竟想说什么!”
楼敏之冷眼俯视,裂开银牙,“不知道就滚回去问问你那慈祥善良母后,三十年前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懿宁没做反应,倒是顾雅浓倏地皱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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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尘封已久的真相
墨绿的衣摆随冷风飞扬,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楼敏之忽然大彻大悟状,“可惜,忘了告诉你,太后已经被萧太师秘密杀死了,你想问个清楚只怕是很困难了。”
懿宁手臂血流如注,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像将眼前人的皮rou撕成碎片。
然而。
“对了,我记得了。还有一个人,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楼敏之不怀好意的探究视线,忽而落在顾雅浓肩上。
丁豆心中察觉不对劲,她飞速转头证实。
顾雅浓静默着,垂着的眼帘,黑羽睫毛微微颤抖,片刻后,他才艰难张开嘴,“三十年前皇宫确发生过一件大事,我只是听家父提过,那年宫里正巧赶上一年一度圆月大会,先帝的正宫皇后已诞下嫡长子三个月,先帝大喜索性就将嫡长子百日宴和圆月会合办,当时夜宴群臣皇宫灯火辉煌……”
声线缓缓往下移,“……可是,谁也没想到,就在宴会举行到后半夜,突然一帮死徒悍匪偷偷溜进皇宫,趁着看守疏忽之际,盗走了国库存放的三百万两黄金、五百万两白银、百件稀世珍贵宝物,还有一对西域进贡的特级血琉璃玉如意……”
“就在运送赃物的途中,皇后正好抱着嫡长子回宫,悍匪们眼见计划被撞破,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残忍的杀害了正宫皇后,以襁褓里的嫡长子作为人质要挟出了宫。就在离宫门向南五百里,他们将割下了嫡长子的幼小的头颅,将尸体挂在附近一颗柳树……”
丁豆忍不住咬住嘴唇。
“之后,先皇大怒,不管出动了多少Jing兵,组织了多少次缉拿要犯行动。至今,那帮悍匪再没被找到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于人世。丧发妻又痛失爱子的先皇,从此久病积劳,十年后郁郁孤欢先逝而去。先皇在弥留之际,留下口谕封静妃的二子为新皇,但是年仅十岁的静妃二子以“麻烦”为由,将皇位禅让给胞母兄长,也就是当今的皇上——成惠帝。”
大殿里安静的只听见呜咽的风声,与滴答而落的雨水。
清脆有节奏的掌声敲击,楼敏之赞许,“果然顾老丞相知道的不少啊,三十年前那场血案能知晓一二的朝臣大多已退位归隐,顾老相虽是忠臣,也有看不到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不屑冷笑,面容是那不可一世的自负,楼敏之朗朗而道:“当年的事实,在早就被淹没在鲜血之下。区区几名悍匪,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顺利越过那道守卫森严的宫门?如若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