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了酒和rou,去问那后来要了酒rou的人结账吧。”
王兴平脸色又灰暗一点,这一桌子的菜全是名贵的,没个十几两银子别想结账,他本就靠张嘴到处骗吃骗喝,哪里有钱,但此刻也不得不答应,点头如捣蒜。
堂子里的人却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王东平吃东西的时候两人半点也没动,好生狡诈。
楼下的听到动静就各个看着他们,却没个敢议论的,林毅黑着脸握着刀的样子,就好像下一秒能随随便便砍个人。
刚出酒楼没两步,忽听得一声可怕得惨叫声,吓得阿木往后看,那声音,肯定是从二楼传出来的,王东平的惨叫。
他下意识的就去问钱笙:“你做了什么?”
钱笙眯着眼睛,唇线红红,笑得有些妖气:“也没什么。”他说得轻巧:“不过,是些痒痒米分,最多肠子疼细点。”
阿木想起刚才钱笙给王东平喝的酒,再去看钱笙弯得像只狐狸的唇,忽然就觉得有些冷。
坑人家钱不说,还要给人洒药,太可怕太可怕了。
☆、第五三章
走在路上时,旁人都要看上两眼林毅,然后再捂着嘴,小声的议论上几句,眼珠子转啊转,如花的小姑娘看到他,有些还有脸颊泛起红色,拿了圆扇遮着脸。
阿木没让林毅走,林毅就跟在他后头,三步,不多也不少。
阿木打量着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是怎么忽然就站到他身边了,抓抓头发,眨眨眼睛,吸吸鼻子,就是想不出。
也许是林毅看不下去了,倒是先开了口:“主子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阿木其实就等着他这句呢,兴奋的开口:“你刚才呆在哪儿,怎么就忽然过来了!”
林毅说:“我在隔壁,跳窗过来。”
阿木哦了声,又问:“那天我让你走了后,你都待在哪里?”
林毅说:“树上。”
阿木眨巴下眼睛,忽然拍拳,问:“那我睡觉的时候,你也跟着吗?”
林毅的脸忽然就红了,好在他黑着一张脸,并不怎么看的出,他掩饰得咳嗽一声,回着:“跟着,但我在屋顶,并看不到。”
这下换阿木脸红了,昨天晚上他发酒疯赖在顾临床上,林毅只说了看不到,那应该是全听到了,他都那么大个人了,怪不好意思的。阿木甩甩头,耳朵也是红的,他又问林毅:“可你天天跟着我,怎么吃饭怎么休息?”他的意思,其实就是,跟着他都不能吃饭不能休息了,就别跟着了吧。
可林毅却听出了别的意思,这是主子在关心他啊,当下就柔了神色,恭敬的说:“属下自有法子,请主子放心,主子的安全是属下的一切。”
听着两人说话的钱笙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腕子抵在了下巴上,肩膀微微耸动,那宽大的袖子就如水流般微微摇动,惹得阿木去拉他的袖子:“袖子那么大,难道没放钱?”
钱笙任他摸来摸去,眯着眼睛仰着下巴,手就碰到了阿木的头发上,像是摸猫儿似的轻轻顺着毛。
阿木拍开了他的手,这可是顾临早上给他梳的呢,都要被弄乱了。
酒楼没吃成,他们就干脆找了路边的小摊,那老板正在叫喊着,葱花面葱花面,葱花香面条韧,一碗就饱肚。
他们要了三碗,就着清淡却葱香十足的汤水哧溜哧溜的吸面。
阿木吃的开心,摸摸肚子,举着空碗对着老板喊:“叔叔,我还要一碗!”
那老板看着空碗笑得脸上得沟壑都出来了,却并未像那王东平那样丑陋,年迈的沟壑反而揉搓了岁月的柔软,和蔼又可爱,叫人看得舒心,他接过阿木的碗,又给他下了一碗,比刚才的面还要再多一点,清郁碧绿的葱花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明明是简单的面条,却比刚才那酒店里的名菜还要诱人。
阿木看着,闻着,吃着,忽然就眼酸。
他想起了王东平前后的变化。
他当他是普通人的时候,不相信他的话,甚至是嘲笑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和他说话。
可是当钱笙告诉王东平,他是林老爷的儿子时,王东平就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头道歉,就连看也不敢看他。
同一个人,只是知道了他是林老爷的儿子,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虽然里面也不乏有林毅的威胁在里面,可阿木还是觉得很难接受。
如果不是钱笙说了他的身份,如果不是林毅站了出来,他是不是直到出了那家酒楼,也要被耻笑着。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阿木想要纠正王东平说错的话。
顾临是被仇家追杀的落难人时,顾临是三殿下时。
钱笙是破庙里的乞儿时,钱笙是一国之师时。
即使是身份悬殊如此之大的转变,阿木也只是一开始吃惊了一下,之后,顾临还是他的公子,钱笙还是有点烦人的钱笙,他从没有想过要改变态度,而且也根本没想过要改变。
他抬起碗喝了一大口油乎乎香喷喷的葱花汤,滚烫的汤水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