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连忙坐下来安慰她,“你千万别怕,若水只是脾气怪了点,但是他绝对不是坏人,他救过我好多次,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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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们在客栈里,为何不动手。”凡苇负手围着邵柔道,“莫非你是妇人之仁。”
邵柔道:“那么心急干什么,壁流花都没来,我们还可以等。”
“我怕等他们来了,就不好办了。”
邵柔分析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教主,闲杂人等不必理会,况且这样容易打草惊蛇,要是把教内的任务打乱,恐怕会引起大护法不满,到时候会很棘手。”
“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那位恶鬼朋友明显是帮昆仑不帮你,还需要对他客气?”
“这是两码子事,我和若水曾经共患难,经历生死。无论他帮谁,他都很明白自己能做多少,不能做多少,不会影响我们的事,除非他先拔剑,要不然你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去吧。”
“事真多,好吧,就随你,反正你现在也没心思好好干一番大事。”凡苇说罢,看看床上养伤的赤悠,眼神一动,邵柔马上领会他的意思,眼神变的极为复杂。
凡苇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邵柔挥手,凡苇便冷笑着离开。
邵柔走到赤悠身边,眼中似有犹豫,但还是扶起了赤悠。赤悠好似也知道了凡苇发脾气离开的缘由,他抬头看着邵柔,眼中有些泪,但终是说出了口,“你杀了我吧。”
邵柔闻言平静的脸上没有触动,但扶着赤悠的手却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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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流花和靳秋意双双跃入若水的厢房,壁流花点燃烛火,屋子里便彻亮,屋外有人声传来,片刻后,若水从外边进来。
“我说会偷鸡摸狗的人一定不是好人。果然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贼。”若水负手进屋,把门关上。
壁流花扶着靳秋意坐下,回答道:“我道貌岸然也不是一两天。外面那么热闹,你店里还算是平静,你也真是有能耐。齐阳到了吗?”
“住在上边,不过你们暂时不太方便见面,玄冥教的人就在上边,你们碰头了就很麻烦。”若水回答,而后他又指着靳秋意道:“他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壁流花关心着靳秋意,不时抚摸他的额头,“可能是魔性发作,今日是月圆夜,这就看自己了。”
“月圆夜?又不是狼血,还要挑日子?”若水打趣道,他走近靳秋意,疑惑道:“他这不太像是练功走火入魔的样子。”
壁流花闻言皱眉,“你说什么?”
若水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套银针给靳秋意诊病,待他针灸查探一番,“非常细微的毒,难以察觉,这种程度不足以致命,但是如果一直服用,就会隔一段时间发作,用的好,可以把用毒的量把握Jing准,就能让人暂时迷失心智,等到药退下去,人也就清醒了。”
壁流花好奇的看若水的银针,“你这么说来,是有人给秋意下毒,让人误以为他真的会月圆夜滥杀无辜,变成魔头。那为何他的癫狂难以捉摸,还会不时忘了发生的事。”
“这不太可能,这种毒不是一般高手能用的出手,稍不注意就会七窍流血而亡。”若水笑道:“他真的会什么都不记得?连你也要杀?”
壁流花低头给靳秋意擦汗,看他躺在桌子上太辛苦,壁流花扶起他到床上去,顺便答谢若水帮他们。
若水身在局外,更能看穿一切,“其实,你心中比我更明白这件事的缘由才对。”
壁流花叹息道:“何出此言?”
“天下用毒高手数都可以数过来,唐门……不会,他们不必对玄冥教的教主用这种不好控制的毒,下毒就该毒死他,而且他们也没有机会一直给靳秋意用毒,时机、动机都不足。无忧谷,更不可能,秦素秋谷主已经身亡,他的孩子秦无雪年幼无知,和玄冥教素来无仇无怨,所以不会是他们。再就是巫教,显而易见,很有可能就是巫教,慕容棠可是前任巫教教主,他用毒绝不比巫教青玉堂差,加上他现在位居玄冥教大护法的宝座,掌控整个玄冥教,他有的是机会给靳秋意下毒,至于他为何要这般对靳秋意,我想你比我清楚。”若水的分析头头是道,但是壁流花领悟不出来这其中的缘由。
若水说的理由当然是很准确的,就和他杀人的任务一样Jing准,但是有一样漏洞,那就是这样做对慕容棠有什么好处?
秋意是他的弟子兼故友的爱子,虽然曾经慕容棠和靳艳君的关系一度恶化,两教为了争夺南疆的霸主而发生大规模的决斗,靳艳君更为了玄冥教的存亡,将靳秋意送到巫教给慕容棠做男宠,但是,慕容棠并没有对靳秋意越轨,更收他为弟子教他武功,而后慕容棠更是舍弃了巫教,转投玄冥教辅佐靳秋意,为玄冥教招揽人才,把玄冥教栽培的远超天下名门,现今天下,还有几个门派敢和玄冥教做对,就算是嚣张至极的四魔对慕容棠也是敬佩有加。
如此有魄力又被江湖人称为一代宗师的绝顶高手,有没有必要对靳秋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