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活着干嘛,哪怕是无聊的用来想念,也要活着。
车山说,再做最后一次吧,我说,好啊。
车山坐过来,坐在我的腿上。
我抱着他,压着他的脖子亲吻。
他缱绻的吻着,显出别样的温柔。
我们始终温情的抱着,谁也没动谁。
我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竟然开始走神。
我想起了久远的过去,那时我爸妈还在。
我妈牵着我的手过街,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将胳膊长长的伸着,另一头是我妈的手。
我妈的面容模糊不清,我费力的仰头看她,一晃神间,我妈不见了,身前高高的女人变成了二婶。
我低头,我的胳膊还是长长的伸着,但是另一头是我死死的抓着二婶的衣角。
二婶从不牵我,她讨厌小孩子。而我怕过街,因为我知道我爸妈就是被车带走了生命,街上车那么多,我怕我也被带走生命。所以我紧紧抓着二婶,就好像车来了她也可以帮我挡住,我就不用怕了。
我的手有些凉,我摸索着抓住了车山的手。
我又想起上学时代,虽然那时候没人谈恋爱,但是总有些人背地里偷偷地谈。
某个傍晚,我无意间碰见一对儿相拥的男女,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楼楼梯旁侧,躲在暗沉沉的Yin影里。
我仓促的转移视线,快步离开。心里却有些微微的难过。因为那两个人我认识,一个是隔壁班很可爱的女生,我一直都很喜欢她。我以为她心如白纸,却没想到她竟然和我们班的一个人品很差的男生抱在一起。
为什么是那个男生?拥抱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我将胳膊往前伸,抱住车山,手臂收紧。
什么滋味?没什么滋味。但是想要一直抱下去,永永远远不松开。
我闭着眼睛,视野一片漆黑。忽然觉得浑身都轻了,我仿佛回到了那个Yin暗逼仄的出租屋。
我一个人躺在黑暗里,身周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翻个身,又翻身。我的手在被子里探来探去,什么也抓不到。
我有些难受的大声叹气,又深呼吸。最后我弓起身子,将手按在双.腿.之间。
我将揽着车山的手收回,缓缓往他小腹处摸去。
车山忽然挡住了我的手,我睁开眼睛,车山脸色发白,呻.yin一声,说,“陆哥……我难受……”
然后他就蜷起身子躺倒在我面前。
我有些慌的抓住他,问他,“你怎么了?”
车山说了声“你……”,就没再说下去。
与此同时,我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声,似乎大地都颤动了一下。
轰鸣转瞬即逝,短促的让人难以辨别其是否存在过,我却隐约感觉到一股悲意,仿佛那声音是什么东西抑制不住的痛哭。
我无暇思考太多,有什么物质汹涌的朝着我压过来,我几乎透不过气。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压过来的是什么,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些无形的压力,是岁月。
沉闷的痛苦过去,我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身上套了一层皱巴巴的皮一样不习惯。
我抬起头,和满脸震惊的车山对视。
我愕然发现,车山的样子变了,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我心脏呼的坠了一下,我低头看向自己垂在腿上的手,我的手背上满是皱纹。
我震惊不已,耳边听到车山有些惊喜的声音,“你听。”
万千声音传递过来,房屋之外,甚至百里之外,无数动静喧嚣而起,那是久违了的百万人声。
?
☆、寻找人类
? 就如一年以前的突发状况,世界毫无预兆的恢复了,失去的人重新出现,寂静许久的土地上又热闹了起来。
然而现实情况有些不大好。
所有人的确都回来了,可是世界变得千疮百孔。
到处都是毁坏的痕迹,很多公共设施全部瘫痪。
这些凄凉境况并不单纯是因为人类消失许久闲置导致,而是显然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人们虽然对目前居住地的破败感到震惊,但是恢复工作做得迅速而积极,哪怕大多数人失去工作失去资产,但是日子还要过,很多东西迅速恢复往昔,比如说最快最显著的——网络。
因为是人类集体性的大事件,大家在网络上吵翻了天。
综合许许多多人的经历,大家一致得出一些共识。
原来所有人都面临了“世界上的人忽然消失了”的境遇,只不过有的是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及素不相识的几个陌生人,他们费劲千辛万苦聚集在一起,然后努力活着。
也有的说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了,但是他的说法也未必正确,谁说得准是不是因为他没碰见其他人呢?
表面看起来,大家都像忽然多出了一个屏蔽系统一样,继续生活在地球上。可是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