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谋害,此事引发圣上震怒,全朝骇人。
本以为事情已经陷入了死胡同中来了,却不想事情又一时峰回路转,原来那大理寺清理现场时,却无意瞧见在那牢房的草席之下的隐秘之处,竟然写了个带血的“翼”字,众所周知,翼乃是东宫的名讳。
大理寺检查尸体,果然瞧见尸体指尖破损,且血迹干涸,分明已过了好几日了,分明乃是在死前所为,由此可见,这死者分明是剑指东宫。
此事引发全朝哗然。
大理寺蔡庸本是个固执己见的迂腐老头,全然不管满朝如何震动,只要陛下未曾发话,依旧揪着东宫不放,正在深入调查,虽现如今尚且未曾找到新的证据,但若是在继续深入调查,结果如何倒是真的不好说了。
毕竟,虽并无证据,这样的事儿诸位久居朝堂的权贵并不陌生,皆算是心知肚明。
朝堂分两派,亲东宫派,及中立派,这一回两派之人却是吵得不可开交了。
然圣上心思沉沉,任凭下头如何争论不休,已是沉默了好些天了,既没下令继续调查,也没有下令阻止。
朝堂为此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死寂中。
而在这片死寂之中,掌管京城治安的沈大人忽然派重兵巡视整个京城,分明有股子示威警告的味道,给这片死寂忽而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凌冽紧张之感。
众所周知,这沈毅堂乃是瑞王的亲舅舅,若真乃是东宫所为,这个京城的霸王怕也不是个好惹的。
沈毅堂已有十余天未曾归府了。
日日歇在了巡督营。
除了沈家五爷,便是连沈家大老爷亦是整日早出晚归,而三日前,年过七十的沈老太爷忽而归京了,这位退居朝堂二十余年的当朝国公爷忽而归京,只觉得这京城局势又严峻了几分,这般紧张气息压得众人都不敢大声喘气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便是连沈家内院也感受到了这股子不同寻常的气氛,管家的大房谢氏这几日已经发话了,除了采买的,往后这段时日沈家只许进不许出,绝不允许任何人在外招惹是非。
甭管外头,甭管府里如何紧张严峻,与这惜春堂却并无多少影响,这里就像是沈毅堂为她铸的一个安乐窝,任凭它满城风雨,也终究淋不了她这一亩三分地。
她镇日无事,每日除了吃,便是歇着,偶尔到院子里散散,身子比之以往丰盈了不少。
将近两个月的身子,春生已是吐得昏天暗地了。
这日只觉得将胃都要给吐出来了似的,春生正吐得排山倒海之际,恰逢沈毅堂回了。
第278章 大结局(上)
沈毅堂这日匆匆回府, 身上穿戴着的戎装还未来得及换下, 只见一身军装英气逼人, 然方一回来,便瞧见春生正捂着胸一阵干呕。
沈毅堂面上顿时大惊, 忙几步走了过去,沉声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春生听到沈毅堂的声音, 下意识的抬眼。
沈毅堂人早已经到了跟前。
然他这些日子镇日忙碌忙碌不堪, 已是有些日子没有合眼了, 身上的汗味大得熏人。
他方一走进, 春生忙伸着手推了他一把, 扭头又是一阵干呕。
蝶依几人忙围了过去, 蝶依替她拍打着后背顺着气, 素素忙端了银盆,拿了帕子过来,司竹去端水,几个各个有条不紊, 显然对眼前的局面已经熟稔了。
唯独沈毅堂连连后退了几步, 丝毫不敢靠近, 只这般干巴巴瞧着,竟有些束手无策。
自沈毅堂后退些了, 春生胃里便又好些了, 干呕了一阵,其实并未吐出些个什么,不过是胃里时时难受, 闻不得重味罢了。
之前还好好地,自沈毅堂走后便开始了,已经闹了十来日了,前些日子养的丰盈的身子这几日又慢慢的消散了去。
这会子春生吃了茶漱了口,司竹忙将痰盂拿去倒了,素素忙拿了一颗话梅放到了春生的嘴里,蝶依去将窗子推开散散味。
春生这才于百忙之中抬起眼看着远处的沈毅堂。
只见沈毅堂身穿一身戎装,手中拿着一个铠甲帽子,英武非凡,然许是多日Cao劳,未曾歇好,只见历来高高束起的发丝有些凌乱,下巴胡渣长出,面色有些憔悴,整个看上去有些疲惫,然那双眼,却是Jing神奕奕,有股子凌厉威严的霸气。
春生见了沈毅堂忙扶着素素站了起来,只有些无力的冲着他笑着,嘴里道着:“回来呢?”
说着只向他伸了手,缓缓地走了过去。
沈毅堂忙拉着她的手,只立即将人搂在了怀里,随即,又立马拉开,只低着头不错眼打量着她的脸,又将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细致瞧了一番,只皱着眉头道着:“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如何瘦了这么多?”
春生淡淡的笑着:“女子有孕,历来大多都是这样的,挨过这一阵就好了···”
身后的素素闻言立即插嘴道着:“姑娘前些日子还好,就是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