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自会反对。”
“姐姐,你真的不必担心这些,陛下是不会喜欢男子的,而且……陛下约摸是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可这些年他都住在宫中,难道是喜欢上了那个宫女?”她顾自揣度道。
吓得能义赶忙解释,“姐姐我只猜猜,你千万别想多了,让陛下反感这事就不好了。”
“也是,你可不许同陛下说。”她叮嘱道。
“当然不会了。”能义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
“嗯,你若还有事要去,做便先回去吧。”
“好。那姐姐我先走了。”能义起身。
她却好像想起什么,自语道:“也有许久未去看过那个人了,也该去看看他了。”
“是吗?”吕参从一旁走出来,“怎么说也该有九年了吧,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那你倒是自己去看他啊,在我这说有什么意思?”锦罗拿起茶碗,话里不免带了讽刺,“当年真正把他拉下来的人可不就是您这位——他最知心的好友吗?他若要死,也给知道这真相。”
“那个人是我的人,可计却是你的计,怪不得我。”他倒也不恼,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样子。
“长荣吗?”她莞尔。
长信宫。
“殿下,屋子里黑,要老奴给您点上灯吗?”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问。
正在做画的男子眉眼清润,对他道,“不必了林伯,天还亮着,何必浪费烛火。”
“可是,这屋子里黑,伤殿下的眼睛。”
“林伯没关系的。您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喊您的。”
“唉,那就听殿下的,老奴先下去了。”林伯叹了口气,临走还轻轻合上了门。
“嗯。”他垂下眼帘,“若不能再见她,这双眼睛留着还有何用呢?”
语毕,男子又重新俯下身作画。
片时,外头传来喧闹声。
“你们不能进去!”是林伯。
“让开!”
……
“不许动手。”是一个女声。
吵闹声渐渐停止,一个人推门进来,逆着光他微眯双眸,只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接着就听见她道。
“明太子,许久不见了。”
他的瞳孔一缩,是锦罗。
“明太子还是同往年一般呢,霞姿月韵。”她慢慢说着,一步步走近,“在这长信宫中可好?”
她的随从也跟着进了屋子。
“多想姑娘关怀,我这儿什么都好。”他自信洗去笔上的墨汁,整理衣袍,才拱手道。
“只是缺了自由,还有一位美人。”锦罗推开厚重的木窗子,将其支起。
光一下照进屋子,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许多。萧渌却是一下被闪到了眼,闭上了眼,赶忙用衣袖遮住眼。
“我竟不知,明太子屋外还有这般美景。只是,太子殿下只知自己心里的风景的美。可惜了这一屋子的画,却没有它的主人。”锦罗轻倚窗框,望着满屋子的画。
画上的都是同一个人,或哭或笑,都无比鲜活。
她扶上其中一幅,粲然一笑,“你还真是对她念念不忘啊,就算她背叛了你。”
萧渌好像被她激怒了,他的眉蹙得很紧,“姑娘说什么?萧渌怕是不懂。”
锦罗走近他,“不懂吗?明太子向来聪明,会不懂吗?”
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还是说,长荣在你的心里的分量还不够重?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她的手指划过其中一幅画,画上的长荣笑得极美,恍若神仙妃子。
他的手握成拳,攥得很紧,像是在极力隐忍,“你想把她怎么样?!”
“呵,明太子真是会说笑,我怎么会害她呢?怎么说,她也我的人。”她轻笑一声,最后几个字却像是敲打在萧渌的心头。
他顿住了,握紧的手一点点松开,放在额间,一脸的苦笑,“她是你的人?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他说了很多遍,好似要极力说服自己,这是假的。
“怎么可能?!”最后一遍,他狠狠地砸向桌面,“难怪,她从来都是心不在焉的。”
血一点点的渗出来,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一个人喃喃自语。
“明太子为了长荣丢了心,丢了皇位。”她卷起腰间的穗子,“可长荣好像也同明太子一样,失了心呢,她一心想要护着你,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萧渌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抬起头看她,“真的吗?长荣她心里有我?”他笑得很傻。
“你们都退下,我有事要同明太子商量。”她吩咐道。
“是。”随从们依次序退下。
……
后史记曰:
明太子,名渌,字冬荣。
自小聪慧过人,世间难寻之又一明君。
于通惠十二年夺嫡,败。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