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怀中的萧濛悄悄探出头来,欢喜的喊道:“哥哥!”
萧濛还挥了挥小手。
平日里他除了锦罗和ru母于氏,就只有同萧煦极为亲厚了。
像是听到萧濛的声音,萧煦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小濛。”
萧煦伸手要去抱他,却被锦罗一个侧身躲过了,转身就将萧濛交给了于氏。
“小濛先回去,姐姐同你的皇兄还有话要说。”
“嗯。”萧濛虽然还小,并不十分懂得,却也是极乖的点头。
等萧濛消失在视野里,锦罗才正色起来,顾自坐下沏了茶,慢悠悠地喝着,在手中把玩着杯盏,“你有事要说。”
不是问句。
“是。我有事想问你。”他跪坐下,为自己重新沏了茶。
她饶有兴致得看着他,倒是想听听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太子他是你使计,让他被父皇不喜的吗?”他的语气有些沉闷。
“是。”她回答的毫不犹豫,“一个人若是无欲无求,又怎么会毁在一个美人的身上呢?”
她用双手撑住头,笑得极为温和。
“明明是你使计,太子他才会被废!”他突然暴怒,将手拍在桌面上,桌上的茶具都震了震,茶水被溅出不少。
她却依旧温柔浅笑,握住茶碗,“你以为,通往这皇位的路上是一片鸟语花香吗?它可是一个个失败者的尸骨堆砌而成的幽径。它的哪一块地方不是沾满鲜血的?”
他一时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萧煦稳定了情绪又问:“那齐王呢?”
“齐王?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直肠子罢了,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她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回避。
“我先回去了。”他起身推门离开。
锦罗却是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捏起一片云片糕放进嘴里,细细品味。闭上眼睛,端起茶碗一口喝尽。
她慢慢睁开双眼,果然她还是更喜欢酸涩些的,这个太甜腻了。
一连几日萧煦和锦罗都鲜少有交流。
“姐姐,你说什么?!你要离开皇宫一段时间?”能义下意识的拍了下桌子,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自己已经发红的左手,脸都疼的有些扭曲。
自从那日萧煦来过后,两个人近乎冷战,再没有单独见面,就算见着了也显得极为生疏,好像是陌生人一般。
她笑得很浅,“这些年我累了,也想歇歇了。”
“那宫里的事怎么办?”能义问的很小心。
“我已经吩咐好了,不会出差错的。”
……
“那姐姐要去哪?”
“一个清静的地方,哪儿都可以。”她很是向往。
能义还想问什么,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当然知道姐姐这些年的辛苦,但他从未体会过究竟有多苦。
“对了,我会把小濛也一起带去。”她补充道,“也好让他见见世面,困在这宫中也没什么好的。”
“什么?十皇子,姐姐要把十皇子也带去?”
“当然。小濛他最喜欢我了,要是我不在了,他会难过的。”
“是啊。”能义有些支吾,他已经能想到陛下知道之后大发雷霆的模样了。
锦罗走的悄无声息,无人知晓,连萧煦也没有察觉。
直到萧煦忙完了政事,觉得好几日未去看萧濛了,想着去找他让他高兴一下。到了璇玑宫,才发现殿中没有人。
萧濛不在,甚至连他的ru母于氏都不见了。
又去了锦罗的院子,也同样不见人影。
萧煦一怒之下把萧濛和锦罗宫中伺候的人都召来,一一审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十皇子和宫令女官呢?!”他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一群人伏在地上都不敢说话,怕失言。
“说话啊!你们都聋了吗,还是哑了?”他怒极,根本顾不上什么礼仪。
“陛下,奴婢(奴才)不知。”一群人把头磕在地上。
“是吗?”他轻描淡写的一眼却吓怕了众人。
“陛下,陛下!姐姐和十皇子出宫了。”能义急急忙忙地跑进璇玑宫。
“你说什么?”他的眉蹙得很紧。
“是姐姐说的……先不告诉您。”
“是吗?你们先下去吧。”良久,他垂下眼帘,却好似松了口气。
“是。”那群宫女内侍都好像得了赦令似得都赶忙退下。
见萧煦不想再理他们,能义也很是无奈,只好退下,独留萧煦一人。
锦罗和萧濛不在的一个月里,整个皇宫就好像是被低气压笼罩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人人自危,唯恐出一点点差错,便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可宫外的锦罗和萧濛却实在是自在得很,没了皇宫中的礼教束缚,可是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何其痛快。
整整一个月他们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