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早没了那般凉爽,总是带着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让人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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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算得晴朗的日子里,柴慧娘特地请了映罗去赏梅。
虽有所不解,但映罗仍然赴了约。
这个她所看好的女孩子,究竟有什么想说呢?
她实在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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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慧娘也很忐忑不安,那个唤作“映罗”的女孩子像一个人——锦罗。
虽然当年她只远远儿的见过她一回,可是却再也忘不掉那个人了,那样出尘的气度,迫人的眼神,优秀的才干……
哪一样不是她所渴望的?
只是她的命数不让她活的长久,她柴慧娘也没有那运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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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梅轩。
梅淑妃。
当年先皇时期出了名的宠妃,独爱梅花,所以先皇特地为她修了这座庭院。
映罗在门口停顿片刻,才抬脚进门。
柴慧娘正在烹茶,已到了冲茶这一步。
她将沸腾的清水,倒入杯中,热气绕碗边转了一圈,然后自碗心升起,形成烟雾,最后散成一缕热气飘荡开来,只远远站着也闻得见这清香。
见她收尾的动作已完,映罗才走近,行礼,“参见贤妃娘娘。”
转而又笑了,“贤妃娘娘泡茶的手艺可不一般。”
柴慧娘听这话,腼腆的笑笑,“哪里,我的手艺还是比不上姑娘。”
“远远闻着便是芙蓉茶。贤妃娘娘喜欢?”映罗瞧了一眼茶碗中的花瓣,笑容不减。
“倒也没有多喜欢,只是习惯了,也不改不了。”柴慧娘垂眸又抬眸,波光流转。
“姑娘快坐吧,不必拘束,只当是姐妹谈心便可。”柴慧娘将其中一碗茶推到映罗面前,示意她尝尝。
映罗也不故作客气,径自坐在柴慧娘面前,冬天冷,茶的温度倒是刚刚好。
她捏起茶碗,小心的抿上一口,莞尔一笑,“实在是上品。”
“姑娘喜欢就好。”柴慧娘也对她粲然一笑。
两个人也和谐得很,赏着梅花,品着茶,时间到过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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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映罗瞧着天色已晚,便告辞离去。
柴慧娘继续坐着,喃喃自语,“真的是你啊……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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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煦派了人偷偷跟在映罗身边,此时也回来复述她们二人今日干了些什么。
萧煦听完之后,只沉默的让他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用手撑着头。
叫人见了也不好打搅。
能义推门进去放轻脚步,默默地将奏折理好,打算离开,被萧煦叫住了。
“能义,你相信鬼神吗?”
能义被这个问题弄得一愣,“啊?……鬼神吗?”
他直视萧煦,“陛下……我并不相信鬼神,因为姐姐说过,这个世上我们只能相信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是啊……可是我现在好像不得不信了……”萧煦笑了,他记得她说过这番话。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能义猜不出他说这番话的意图。
“如果有一天,一个明明……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那时的你…还会这么坚定吗?”萧煦问他。
能义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声音里带着颤抖,“陛下……您说什么?!”
能让陛下这样说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姐姐!
“那你信吗?你……还信吗?!”萧煦又问了一遍。
“我……”能义垂下眼眸,“……我还记得姐姐说过,人能来到这个世上,便是天大的运气,要珍惜眼前值得珍惜的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被他人所拘束……陛下还记得吗?”
萧煦一怔,低下头,“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她说,人只能向前看……可是我实在做不到……”
他一笑,用手按住额头,挡住眼睛。
“我知道的,陛下。”能义看着上座的人,“于我……我也做不到啊……”
“嗯……”
能义看不见他的表情,低下头轻叹一口气,没有见着萧煦的下半张脸,一滴清泪,缓缓流下。
安静而又压抑。
他一把抹去残留的泪痕,“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姐姐说的,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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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柴慧娘踌躇不决许久,还是缳彤忍不住了,“娘娘,您这回是来给陛下送糕点的,为什么不进去呢?”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来啊?”柴慧娘笑了,反问她。
缳彤吐了吐舌,“算了……我是不行的……”
柴慧娘不在意的笑笑。
“不过,今日何大监怎么不在啊?”
“许是他今日有事,没在了吧。”
“那……我们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