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呢?下次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找你,是吗?”吕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映罗笑了,上前,直逼吕参,“我跟你说过吧,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当然记得。”吕参挑挑眉。
“记得就好。有什么事急着找我?”映罗垂下眸子,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一口一口的喝着。
“许予桥背后的那个人有着落了。”
“是吗?”映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猜猜是谁?”吕参又问。
“谢东洲。”映罗随口报出一个名字。
最近几日太过频繁的见面,让她有了这个揣测。
“答对了。”吕参眉眼弯弯。
“是吗?”映罗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反应。
吕参绕到她面前,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最近,他总是出现在沅德宫旁……随口一猜罢了,没想到真的是他。”映罗脸上没什么表情。
“最近?”吕参复述一遍。
映罗姣好的脸蛋儿上露出笑,“其实,早在当年我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因为,他让我实在看不透。”
她的眼睛很美,但笼罩着轻烟,叫人看不清。
吕参不说话,静静的听着。
“明明是青年才俊、新科状元,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言辞肯切,但又圆滑世故。他到底有多少面,连我也看不出……”
映罗转了个身,倚着梳妆台,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弄着花瓶里的插花,“不娶妻、洁身自好……呵,还真以为他是圣人吗?……要不当初小煦儿根基未稳,我会用他?不可能!”
“哼。”
映罗瞧不上他,这一点她根本连伪装都不想。
“你倒不掩饰对他的轻蔑。”吕参靠近。
“当然。”
她眼皮微抬,整个人都透着冷淡。
“不过,他的胆子倒大,连许予桥也敢碰,他安的什么心思,我不想知道。但要是他对小煦儿的皇位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我都不会放过他……”
“现在看来许予桥的目标是报仇,而且是针对你。”
“我知道,可是小煦儿是我亲手养大的,她不会放过他。”
“况且,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死了……”
“你打算怎么做?”
映罗盯着他不说话。
“你不打算动手?”吕参蹙起眉。
“也不是……你透个消息给萧煦,他不会放过她的……还有谢东洲。”映罗眉眼弯弯,笑得好不动人。
“你真是……有意思。”吕参瞧了她半天,才说出句话。
“是吗?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好。”
吕参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她倒是想看看,他如今有多少能力……
她倒是极为期待。
映罗笑了,但让人看不清。
**
萧煦得到这消息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朝了。
朝中的大臣见萧煦的脸色瞬息万变,惊慌得很,都低了头不敢看他。
然后就听见内监大人的声音,“退朝。”
众人反倒松了口气。
☆、问
萧煦匆匆赶回到御书房,就看见只有一封密折静静的躺在桌面上,没有人。
他大跨步的走近,翻开它,上面只有一句话——
谢东洲同许予桥私通。
他眉头紧蹙,许予桥的事他本来是想放任不管,现在看来是不得不管了。
他们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呵。
**
突然出现的字条并没有让映罗惊讶,上面不过寥寥几字——
消息已送达。
速度还真快。
难怪小煦儿一早上连早朝也匆匆离开。
映罗将字条放到烛火之上,看着它一点点燃烧起来。
最后只留下些许灰烬。
“映罗?”许芝探出身来,有些奇怪。
“怎么了?”映罗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似乎在那天谈开后,她也没了再做伪装的心思。
“我看你走神了,提醒你一句。”许芝被她盯得发慌。
“嗯,谢谢。”映罗淡淡道。
“不客气。”
自从那次交流过后,许芝总是若有若无的表现出对她的关心,连称呼也改了,该是她自己急着想离开才是,可是许芝当初根本没有想离开这儿,甚至希望成为后宫中的一员……
不过她现在看清了也好……
**
在那次萧煦在早朝匆匆离去后,谢东洲好像也有所察觉,见许予桥的次数变少了,许予桥心中有疑,但也没多问,只是更加谨慎了。
冬日里少有暖阳,许予桥这几日忽的就记起当年他身上总带着淡淡的香味,好闻的可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