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纯靠力量进行对撞。混沌不是不想还手,只是纪嬛一上来那一拳力道之大,几乎打断他的七经八脉,他根本无法调动神魂。
还是离朱实在看不下去,拦下了纪嬛,她的选择性失聪才被治好。纪嬛停手之后,脸上全是迷茫,似乎刚才那个单方面摧残混沌的人根本不是她。
不,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
纪嬛压下心底的暴戾,对着混沌以尽量和缓的语气说:“可有救治之法?”
此时在混沌的眼里,这姑娘的微笑再美,也是传递着死亡的气息。他抖得筛糠一般,连声说:“这是误会,误会啊!”
混沌撑着身子走到纪琯纾身边扶起他:“老夫所下的咒术并不会让战神吐血,这事儿绝对是误会... ...”撑开纪琯纾的牙关,混沌简直要伏地大哭。
“姑娘,战神只是咬到舌头了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纪嬛上前接过琯纾,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经脉确实没有受损。
只是,琯琯的脉象时沉时弱,诡异的很。混沌只说他的咒术不会让琯纾吐血,可这咒究竟有何用处呢?
她正要回身质问混沌,便看到那老头早已变作透明,似乎下一秒就会隐匿在空气中。他呲了牙,笑得有恃无恐。
“小姑娘还是太年轻,这琯纾曾加在我身上的伤害,我自然都要还回去的,你们还是慢慢享受吧!”
说完,混沌便消失在了原地,纪嬛放出神魂搜索方圆百里,却没有他的一点气息。
这混沌怕是留了保命的阵法,瞬间传送到千里之外的某处了。纪嬛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纪琯纾,心里急怒交加,四周便腾起阵阵烈风,直把应龙和离朱看得心惊rou跳。
纪嬛周身的气流裹挟着强大的神力,显然是已经透支了神魂。离朱见事不好,只得悄悄从后面走近,一个手刀砍在她的颈间。
纪嬛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感觉什么温热的ye体从眼角滑落。自己真的是个祸害,如果不是她,琯琯绝对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琯琯... ...
夜深人静之时,仍有一盏灯烛燃着。
灯下人颜色倾城,姿态缱绻,执着黑棋的手轻轻地敲在棋盘上,回音几乎荡漾在整片夜色中。
“执棋人成了棋子,这棋局越发好玩了。”
“可是陛下,这里面可是有... ...”
那人抬手止住了对面未出口的话:“进了棋局,这棋子就是心甘情愿地把命运交出去了。不论是何种身份,终究要听执棋人的话。”
灯光映在说话人的脸上,渐渐清晰了那剑眉星目,正是山海之主,帝江神君。
“你也莫担心,暂且放这棋子自走上几步,这棋局才能更加Jing彩不是。”他伸起长指,挑起面前人的下颌,“妙仪,你会是朕最听话的棋子吗?”
妙仪神女羞红了面颊,简直要溺毙在陛下的温柔中,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但她心下仍是担忧,姐姐她... ...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帝江将黑棋摆在乾位,又捻起一粒白棋。桌上灯花“啪”地爆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权且宽心,淑仪是个有分寸的人。”
那面月色斑斓,这面却是暗夜阑珊。
纪嬛捡回来的兔子向来都是应龙照料着,只是她好似对纪琯纾情有独钟,时不时就会挤到他身边。纪琯纾的整一份心神却早就被纪嬛栓得死紧,怎会有多余的功夫照料一只兔子。
现在纪琯纾昏迷在地,纪嬛和离朱应龙在洞外商议,洞中只剩下篝火燃得正旺。
明亮的火光将兔子的影子投在墙上,却是渐渐拉长、延展,显出一个女子的身形来。
月出见状只是呲了呲牙,他早知道这兔子不一般,只是不知道它是女子所化罢了。现在纪嬛不再,只剩下一个死人一样的纪琯纾,他也就随她去了。
那姑娘俯身在纪琯纾面前,像是十分眷恋地抚上了他的脸颊,却又一触就收回手来。
“你喜欢那个女孩是吗?”
那个姑娘抬手设下了结界,转身对月出说,“这两个都不是傻的,咱们若不抓紧机会合作,只怕来日琯纾清醒之时,你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自以为很了解我?”月出看着篝火良久,开口时却满是讥讽,“合作?要想利用我,你还嫩得很。”
火光骤地腾起,形似天狗,正向着那姑娘蓄势待发,“我警告你别打什么坏主意,若让我看到你对讙儿有任何不利,小心你的脑袋。”
“她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一个都这样护着她。”那姑娘也不恼,只是一直看着纪琯纾的容颜,笑容温柔,“千年前我就是不争不抢,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若是让人这样下去,那丫头会害死他,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看着月出要扑上来,那姑娘身形一晃,便变回了那只兔子:“你我暂且各凭本事吧,保护不好该保护的人,只能怨自己本事不济。”
纪嬛进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