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为了朋友出生入死、踏遍山海,未免太过分了。
知己吗?不是,那种感觉不对劲... ...
更重要的是,在自己心中,究竟对琯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绝对不仅仅是恩人的情感,而是更加炙热、更加真诚的感觉。
“琯琯,我是你的亲人。”
纪琯纾脸上是一片迷茫,毫无焦距的瞳孔扫视着纪嬛,正把她看得眼泪都要落下来,却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嬛嬛,你太单纯了。”
纪嬛生平第一次想掐死面前这个男人。
向来都和风细雨友待万物的纪嬛姑娘终于发了一次脾气,抛下了急需照料的病患就要拂袖走人。
纪琯纾终于聪明了一回,捂着胸口一声闷哼。纪嬛马上就要迈出山洞的步子就这么停下了。
看样子有戏。纪琯纾在这一刻,仿若被山海中最会演戏的兽魂附体,惨白着一张脸,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脆弱:“嬛嬛,你只管走吧,离朱会照料好我的。”
想想做什么都风风火火毛手毛脚的离朱,纪嬛突然有点心软。
“嬛嬛,别生气,我也只是想让你开心。”
纪嬛彻底妥协了。她叹了口气,从袖里乾坤中取出准备好的烈泉水,回身走到纪琯纾身边。声音虽然依然冷冷的,但纪琯纾依然从中察觉到一丝温柔。
“喝了吧,对身体有好处。”
离朱又检查了一次,再次表示琯纾这只戏Jing看起来就是生龙活虎的。纪嬛一个眼刀飞过来,离朱只能认命地开始了第三十二次神魂检查。
纪琯纾温柔地握住纪嬛的手:“别担心了,也许混沌只是为了脱身,使了个诈罢了。”
月色拢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芒,柔柔和和让人的心沉醉在那里。
他的发色也仿若白雪,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
发色?
纪嬛连忙捧起他的一缕头发,右手使出萤火诀,整个山洞瞬间变得透亮。即使在如此辉煌的光芒之下,纪琯纾的头发也仿若冰雕雪砌,莹白透亮。
美,却美得绝望。
山洞中一瞬间静得呼吸可闻,纪琯纾顺着光看去,有一瞬间的讶异。
离朱一下子蹦了起来,一连拍着脑袋:“我真笨,这混沌既然管着老、病两魂,自然是可以夺去别人的生命之息。”
说着他环视一圈,眉头皱得死紧,“除了琯纾,我们都是神兽之身,他自然不好下手,可是对着凡人之躯,他可是没什么忌讳的。”
“离朱,别说了。”纪琯纾突然开口,把纪嬛的手握得更紧,向她看去,“嬛嬛,我累了,你们也Cao劳了一天,还是歇着吧。”
纪嬛却是异常沉默,不管是听了离朱的分析还是琯纾的请求,都不发一言。此时只是拉起纪琯纾,走到墙边,用法术幻化出床铺卧具。
纪琯纾才不管离朱他们是不是在场,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故意拿亮闪闪的眼神看着纪嬛:“嬛嬛,你可要一起睡上来?”
身后的背景板再次被纪嬛姑娘忽视,她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下巴,小模样认真得很:“好啊。”
呆不下去的离朱立马站起来,拉着应龙就往出走,边走还便把凰和鸾塞进口袋、把月出和兔子扔进应龙的怀里。
“走了走了,告辞告辞。”
离朱话音刚落,已经带着一众“闲杂人等”闪到了另一个山头。
纪琯纾看看皎洁的月色,月下亭亭玉立的嬛嬛,只感觉这是一场梦。
“如果这是因为我受了混沌的诅咒,那么山海诸神,世间众灵,请诅咒我。”
脑门上被“嘣”地弹了一下,纪琯纾捂着额头,显得有些懵。下一秒,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怀中多了一个柔软的怀抱,带着甘冽的月光味道。
纪琯纾有些手足无措地抱紧了怀中的人,只感觉胸前有什么在灼烧,隔着胸膛,胸腔中也有什么在沸腾,直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一只白皙小巧的手伸出来,纪琯纾有些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秒,他却觉得头皮上传来轻微的拉扯感。诧异的抬眼看去,纪琯纾却撞进了纪嬛的一双眸子。
月色冷冽,仿若那年的大雪。两人好似回到了故事的最初,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纪嬛深深的首先挪开了眸光,纤长柔软的指尖一个搓捻,便将纪琯纾的一缕白发和自己的乌丝结在一起:“琯琯,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这个小动作让纪琯纾的心比月光还柔软,他轻轻地握住纪嬛的手,笑着问道。
“不知,愿听卿言。”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睁眼对不对?我看不到那一片纯白的雪,只感觉到周围很冷很冷。然后我听到一种声音,像是兔子扑在雪上,有着柔软的塌陷声。不知怎的,我就是想喊住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于是就拼命地叫。”
纪琯纾此时正满意地捻弄着那个发结,闻言轻笑一声:“是啊,